余甲站在一扇木门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得意。他身后站着十一名身穿血泪仲裁官实习制服的年轻人,他们或是沉默不语,或是低声抱怨,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离开。
三个小时前,他们刚从中央区赶来,余甲一人支付了三辆星驰的费用,整整六百泪石,心疼得仿佛在滴血。但他咬牙坚持,只要抓到刘康乐,他就有机会晋升血泪仲裁官,到时候,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他抬起手,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但在这片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几秒后,没有回应。
“没人?”身后有人低声问道。
余甲皱眉,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木门发出沉闷的震动声,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要撤?”另一人提议道,“这地方看起来根本不像有人住。”
余甲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要走可以,但如果我抓到了刘康乐,成功晋升,你们这些离开的,我一个都不会忘。”
他的话让众人不满地嘀咕几句,但最终没有人真的离开。就这样,他们在门口守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渐暗,巷子里蒙上一层深沉的灰影。
就在这时,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巷口。男人须发花白,脸上布满风霜的皱纹,眼神警惕;女人瘦削而憔悴,手里拎着一小袋食物,看上去是刚从市场回来。
当他们看到余甲一行人时,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男人与女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最终,男人走上前,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你们找谁?”
余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上前一步,直接开门见山:“老头子,这里是白河的家吧?”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女人的手指微微颤抖,攥紧了袋子。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入余甲眼中,他嗤笑一声,眼里带着一丝得意:“看来是没错了。”
他故意顿了顿,接着缓缓说道:“你们家孩子,不是白河,对吧?我查到了,他是顶替白河身份的。
中年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喉结微微滚动,仿佛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中年妇女的手指微微颤抖,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余甲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愣着干嘛?抓人啊,还等什么?”两名实习血泪仲裁官上前,一人控制住中年男子,一人拧住中年妇女的胳膊。妇女惊恐地挣扎了一下,但她的力气太小,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余甲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盯着中年男子,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钥匙呢?”中年男子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嘴唇紧抿,没有回答。
“没有?”余甲笑了,笑得很大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中年男子的脸上,后者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侧,嘴角渗出了血丝。
“别打!”中年妇女惊叫,眼泪涌了出来,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在……在我裤子的口袋……”
余甲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朝身后扫了一眼,眼神带着命令的意味。良久,一个实习血泪仲裁官不情愿地上前,从中年妇女的口袋里掏出钥匙,随手丢给了余甲。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余甲一把接住,然后插进门锁,轻轻一转——“咔哒。” 门开了。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头,里面只有两张旧床,一个连盖子都没有的马桶,一个生锈的灶台…… 连椅子都没有。
“什么破地方……”余甲不屑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回头挥了挥手,“放开他们。”两名抓住中年夫妻的实习仲裁官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松开手。
然而,中年夫妻一被放开,就腿软地摔在地上,显然腿脚有伤。抓着他们的实习仲裁官下意识地想去搀扶,但余甲懒洋洋地挥手阻止:“不用。”
他慢慢地踱步,眼神游离了一圈,最终停在中年夫妻身上,语气平静却充满威胁:“白河在哪?”
中年夫妻对视一眼,咬紧牙关,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中年妇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地看着余甲,“是不是……是不是乐乐做错了什么?你们是要钱吗?我……我给,我可以给……”
听到“钱”这个字,余甲微微一笑,蹲下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你儿子,不仅做了错事……”
他停顿了一下,故意拉长音调,然后嘴角上扬,继续说道:“他,还购买石客。”
中年妇女猛地瞪大双眼,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她疯狂地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不可能!乐乐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余甲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戏谑地笑道:“乐乐?哈哈哈,原来你们家白河,叫乐乐啊。”他伸出三根手指,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给你们三秒,告诉我‘乐乐’在哪。”
“我们……我们不知道……”中年男子的声音沙哑,他颤抖着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余甲的裤脚,“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乐乐,我们可以代替他……”
余甲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洋的电话。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接通了,他打开扬声器,似乎想让房子里的人都听到。但另一头却没有声音,只有微弱的喘息声。
“哥,白河的父母说不知道他在哪。”余甲说道。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传来李洋神志不清的声音:“谁是白河?”
余甲一愣,随即改口:“小白。”李洋含糊地“哦”了一声,随后懒散地吐出一句话:“那就杀其中一个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余甲握紧手机,眼神复杂:“真的,哥?”
李洋的声音像是一把刀,一字一顿地斩断了他的犹豫——“我,保,你。”
“嘟——”电话挂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实习血泪仲裁官都听到了,他们不安地交头接耳,眼神里带着恐惧和犹豫。 “真的……要杀?”有人低声问道。“李哥说的!”余甲突然吼了一句,眼神凌厉,带着一丝疯狂。他知道,李洋的确有能力替他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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