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王」卡蘿爾滿頭大汗地走出密室,吃力地鎖上那道厚重的防爆門,走上了長長的階梯,終於回到她的寢室時,她發現「凱撒」已經站在那裏等她了。
她甚至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就像感情早已麻木,說不定她早就已經變成了「凱撒」,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眼前的這個凱撒有著同樣傑出的外貌,和藹可親地開口:「女王陛下,我向您報告昨天的工作進度,開墾班新開墾了...」2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K4TqQSnn
卡蘿爾厭煩地說:「別說了,那跟我無關。」
那確實跟她無關。她盡可以對它們下令,它們也會和藹可親地接受,然後悄無聲息地替換成它們自己的意思。
它們會每天鉅細靡遺地報告達爾洛斯「在女王的名下」的改變,然而那沒有一絲一毫卡蘿爾的意志在裏頭。
「明白了,女王陛下。」這個凱撒立刻轉變話題:「那麼您是要先沐浴,還是先用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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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研究院,自從凱撒們沒收了太空科技後,就被改裝成了女王宮殿,供卡蘿爾一人使用,至今已經17年。
女王宮殿就和過去達爾洛斯的大部分建築一樣位在地底,而如今卡蘿爾成了少數仍堅持待在地底的人類。
凱撒們沒有食言,它們重新開發了地表,淨化了輻射和毒素,開墾了大片農田。沒有了居住問題,沒有了糧食問題,沒有了工作問題。
甚至沒有了疾病與衰老的問題。包括卡蘿爾在內的達爾洛斯人,始終都保持著17年前的模樣。一個凱撒告訴卡蘿爾,它們在飲用水裡加入了奈米機械,全天候修復著人類的細胞。
大部分的人都移居到了地表,整日投注於考古和藝術。但就算是無所事事,也不會有人想要為「女王陛下」、為達爾洛斯的「叛徒」工作。
所以卡蘿爾始終孤身一人。若非必要,她甚至極少到地表去,和那些過去的同胞、如今名義上的臣民們接觸。
如今地底成為那些終究無法適應新生活的人們最後的躲藏之地,在凱撒的視野之外,秘密挖掘、開發與製造武器、毒品,舉辦名符其實的地下角鬥場,也是地表人們偶爾放縱自己的絕佳場所。
或著凱撒只是放任不管,就像凱撒放任「女王」自由行動,四處刺探一樣。
她有時會想,凱撒堅持讓她成為「女王」,會否是用它們獨特的理解方式,在嘲笑與懲罰她的愚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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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蘿爾今天也來到了密室中,繼續搗鼓著那些「小玩意」。即使密室中沒有任何超越舊紀元的科技,她也始終擺脫不了被凱撒監視的感覺。
但她沒有其他選擇。到頭來,她也和其他人一樣,在理解到無法反抗後,仍然必須找點事情來填補日日的空虛,必須說服自己仍然活著。
她做過許多嘗試,但最終,她還是將目光放回到了那台祖父留下的無線電,那台引來了鳳凰航星一號的老東西。
「沙...沙...呼叫達爾洛斯...這裡是寐星宿旗艦...『窮奇崩星四號』呼叫達爾洛斯...我是總指揮官艾莎麗雅...呼叫達爾洛斯...」
卡蘿爾停下了動作,自己的心跳聲大到快要讓她耳鳴。她必須謹慎,絕不能再犯下同樣的錯誤。2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qmBMEo6CB
她直覺到,這可能是她的、達爾洛斯的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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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先把#20的卡蘿爾和和#21的卡蘿莎當成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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