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關上後,門緊接著被打開。
宋俁透過櫃子縫隙往外看,她看見一位穿著白袍的人走了進來,那人比較高,縫隙的位置又在胸口以下,所以她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只看見那人走到了床邊,在儀器旁觀察了一會,拿出筆記本似是紀錄什麼。
那人並沒有待很久,過一會便離開了。
「小顏呢?」待門關上,白立即開口問道,語氣十分焦急。
「小顏她……」宋俁想起小顏,欲言又止。
「小顏剛剛忽然要我們來這裡,她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我們就馬上往這裡過來了。」西暖說出實情,「到這裡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小顏沒有跟上來。」
白愣在原地,宋俁沒看過他這個樣子,也不敢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抬起頭,看向染那,鄭重道,「對不起,妳們先待在這裡,我要去救她。」說完,白沒有絲毫猶豫便打開櫃子,邁出第一步後卻停了一下,回頭將手腕上的錶解下來遞給西暖,「剛剛那個人大概一小時來一次,但是這裡很安全,妳們安心待在裡面,我會回來的。」
離開前,白小心翼翼把櫃子關好,才跳上儀器,靈活地爬回那個狹窄通道。
宋俁在櫃子裡找個角落坐下,西暖坐了另一個角落,染那則是乖乖依偎在西暖懷裡,三個人相當疲憊,都沒有說話,所以空氣中儀器運作的聲響不斷被放大。
宋俁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想起不久前做的那場夢,那場夢裡的自己雖然看不見,但好像也是在這樣的環境裡,不同的是自己躺在了那張床上。
「妳們是不是認識她?」宋俁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想法,沒有多加思索,便直接問了出口。
染那和西暖沒有回答,而是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當西暖以為染那同意和之前一樣,敷衍一下宋俁,不告訴她真實情況時,染那卻想要選擇坦白,「我們跟她說吧。」
「如果真的要被抓回去,也不能讓她和我們說的東西不一樣,這樣子我們會被罰的更重的。」染那補充道。
染那的話有道理,西暖依舊沉默著,染那便當她默許了。
「我們認識她,雖然我沒有見過她的面,只看過她的照片,但我記得她的臉,絕不會認錯。」染那篤定道。
「她……」直至要講出她的身分時,染那卻還是停頓了一下,「她是我姐姐,親姐姐。」
「在媽媽懷我之前,她已經重病,我出生前她就過世了。」
在旁邊一直沉默的西暖,忽然緊緊抱住染那,輕輕拍拍她,「沒關係姐姐,妳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妳的。」
「對了,如果我們被抓,一定會被帶去見夫人的,妳一定一定要好好聽她說的話,不然她會罰妳罰得很重的。」染那忽然從西暖懷裡抬起頭,慎重叮囑宋俁。
「夫人?跟妳們之前說的夫人是同一個人嗎?」宋俁疑惑問道,「夫人難道就是妳的媽媽?」
染那點點頭,語氣帶著細微的哭腔,假裝讓自己冷靜下來,像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因為媽媽不喜歡我,覺得是懷了我,疏忽了對她的照顧,媽媽覺得是我害了她,甚至有點討厭我,所以,妳如果和我們一起被抓,媽媽也會討厭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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