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五】起源

人滿為患的聚仁堂內，丘大夫見學徒來了隨即吩咐道：「鵲兒，快去取一碗除瘟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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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夫！」華鵲跑入醫館內一會兒就捧著一碗氣味強烈的黑色藥湯快步來到丘大夫身邊又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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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大夫左手接過湯碗後，右手扶起了病人將除瘟湯慢慢給他餵下去：「慢點喝，藥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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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十分虛弱，光是喝藥就花了不少時間，雖然說不上是藥到病除但對方好不容易喝完藥以後，發白的臉色確實稍微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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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藥以後病人也不再叫嚷，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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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費周章好不容易才搞定一個病人，華鵲望著聚仁堂內上百個病人也不免搖頭輕嘆：「還有這麼多病人，瘟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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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我們這鎮每年到了春天都總會鬧瘟疫。」丘大夫站起來把碗遞給華鵲後說：「你快去多煎點藥，想阻止疫情擴散就只能靠這碗除瘟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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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華鵲為了挽救病人於水火之中，又趕忙回到醫館後方煎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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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十口藥煲前不斷用手中的蒲扇煽風，一時要顧火，一時要換藥，一時又要幫別的病人餵藥，完全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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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工作這麼繁忙，但當華鵲望著病人能重拾健康回到家人身邊時，他覺得再怎麼辛苦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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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大夫的除瘟湯果然有其功效，疫情在迎來第一波大爆發就被遏止勢頭，沒有繼續擴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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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數量也從一開始上百個人慢慢掉到八十，然後四十，二十，最後不到五個，可見除瘟湯的功效確實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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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最後一名瘟疫病人也終於康復離開，在清晨送對方出門口那一刻，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華鵲頓時覺得渾身輕鬆，朝天空伸展著繃緊的筋骨舒坦道：「終於熬過去，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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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由於瘟疫的緣故，華鵲連家都不敢回，一來害怕會讓唯一的妹妹遭受傳染，二是太多病人需要照顧，從早忙到晚，根本沒有時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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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的丘大夫則搖首道：「在回去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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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鵲見丘大夫面色凝重，一下就明白他在說什麼，於是也收斂起笑容道：「是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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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丘大夫的帶領下，華鵲來到了醫館後方的空地之中，這裡用大量木頭堆成一個篝火台，上方有兩具屍體被白布所蒙，安躺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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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疫情下來死了十一個人，而且都是老弱病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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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兩具屍體了吧？」華鵲檢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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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大夫黯然道：「瘟疫的死者只能火化，不能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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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瘟湯就算對瘟情有著十分顯著的功效，但總有老弱病人的體質較差，一但發病就會藥石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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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大夫站在篝火台對瘟疫死者一番悼念，接著便對身邊的華鵲道：「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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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鵲在聽到丘大夫的吩吋後就點點頭將手中的火把抛入篝火台中，整個台地以及木材四周都澆了油，一碰火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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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轉眼間的功夫，整個篝火台便被熊熊烈火所吞噬，在橘紅色的火焰中，華鵲親眼看著兩具屍體被燒成白白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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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更好的藥或許他們也就不用死了。」華鵲於心中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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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火化完畢，華鵲把餘火中還能找到大塊骨頭收集起來放到骨灰龕之中問道：「大夫，那麼他們的骨灰葬在那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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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骨灰也不能入土。」丘大夫搖首道：「他們都沒有家人，骨灰就遵從兩人的遺願在山上找個地方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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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疫情才剛剛過去丘大夫為了以防萬一，在華鵲離開前著令他連衣服也要全部換下來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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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鵲聽從丘大夫的指示，跑到山上將兩名死者的骨灰揚在這片綠意盎然的祥和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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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吧。」華鵲站在崖邊手抱早己空空如也的骨灰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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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整整一個月沒有回過家，華鵲己經好久沒帶見過妹妹，在所有的工作完成後他便歸心似箭，想要早點回家吃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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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天他為了貪快回家而走了捷徑，從大路上偏離並走到小道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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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是否太過著急的緣故，他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幽暗區域的入口，這裡傳說有妖怪，大家對此都避之則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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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鵲也不例外，當他發現來到這鬼地方發現四周的草木都是黑色以後，背上頓時被嚇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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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華鵲心生疑惑，平常上下山的捷徑明明沒有少走，怎麼今天忽然間就走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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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區域內的扭曲樹林長得十分滲人，即使是在大白天有著陽光的情況下，裡頭仍然會有陣陣陰風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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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鵲出於好奇站在入口朝裡頭探頭探腦，可看的時間一長就覺得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也在盯著他來看，不期然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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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太可怕了.......」華鵲倒退了兩步以後就繁忙繼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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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離開沒多久以後，黑袍人忽然在扭曲樹林中的一棵大樹後步出，以沙啞的聲線道：「魔種需要......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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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途中多了一個小插曲耽誤了一點時間，但這也無礙華鵲在天黑之前下山，剛回到黑樹鎮他便馬不停蹄地朝家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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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父母早年因為每年一次瘟疫而死，如今華鵲只是跟妹妹華蓮住在鎮上一個小屋之中，屋子前有一個小院子可以種種菜或者養點家畜，兩兄妹靠著他當學徒的工資推持三餐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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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鵲才剛回來就看到有一堆人圍在自家門口而且都是鎮上的單身漢，所有人都朝著他家裡色瞇瞇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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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順著一移不難發現院子有一身形婀娜，身穿藍白衣裳的女孩在月光底下翩翩起舞，那舞姿宛如仙子般輕盈且美麗動人，直看到男人們垂涎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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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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