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那麼可愛開台了你還不來？ - 第二章　不速之客與大木槌（９）

小襄和兔姐來到一條狹長的走廊，外面水鬼怒號抓狂拍打窗戶，有些窗只剩下窗框任由雨水打進校舍，導致走廊積了半寸濁水，每走一步鞋底都濕黏黏的。

不過她們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說到底她們也是神仙，絕不能對邪靈坐視不理。然而小襄甫踏出一步，即有東西扯住她的腳踝！嚇得她蹬腿一踢，才驚覺是一片上肢的骨頭。

首身分離的頭蓋骨在窗下淋著雨，雨水打在眼窩，上下顎啪啪啪的不斷開合，發出不協調的冗長笑聲在走廊迴響……

雖然噁心，但此妖孽似乎就這樣而已。只要兔姐手握玉桂槌，多少白骨都能打成骨灰，省下火葬步驟。

「感覺是樓上。」兔姐兔耳靈動，探測到噁心氣息從二樓或者更高傳來。

於是她們步步為營，走了兩層破舊的石樓梯，並找到了一間空曠的課室，但裡面一看竟全是白骨！四、五十人或者更多，不知為何本應埋在土裡的白骨全部都被人挖了出來，畫面令人心寒。

「全部砸碎。」兔姐拿出她的看家本領，舉起巨大的玉桂槌像搗麻糬一樣猛地揮打；每錘一下，伴隨白骨碎片四濺，同時有怨靈哀號的回音，課室頓時變成人間煉獄。

終於有白骨站了起來從背後偷襲兔姐，但被她一下回馬槌打到灰飛煙滅，無論集合多少烏合之眾都不是兔姐的對手。一面倒的碾壓甚至出現了白骨求饒的聲音：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卻豈能阻止兔姐。

「全部給我消失吧！」兔姐又找到邪靈附身的白骨，正當要就地正法之際，白骨忽然化成了小襄的面孔！

明知是白骨精的幻術，但兔姐下不了手，反而被白骨精飛出骨頭大力擊中兔姐後腦──

暈了半秒兔姐馬上站穩陣腳，卻只聽到小襄大叫而不見其蹤影。然後她看見地板穿了個大洞，洞中有洞一直從二樓、一樓、垂直伸延至無底深潭。兔姐才驚覺白骨精的目標是小襄。

「可惡，敢動襄妹一根汗毛我要你們通通死無葬身之地！」

兔姐踏在遍地骸骨，蹤身躍下；王桂槌在洞壁垂直劃出火花，直落到校舍地底，在隧道內攔路的依舊是數不清的人類白骨。

兔姐拔足在骨牌裡穿梭，哐啷哐啷的白骨遂一倒下，如入無人之境，卻不知道白骨故意排成一行把她引誘到校舍的最盡頭──

最盡頭有一道光鮮的桃木門，跟整個廢墟格格不入，像是昨天才安裝上去一樣。兔姐小心翼翼推開房門，一陣涼意吹來，裡面竟有空調且燈火通明，如同高級的酒店房……不對，裡面有個鐵籠，床上有情趣器具，氣氛更像是高級的愛情賓館。

「襄妹！」

小襄倒臥在鐵格子的後面，不省人事；白骨女妖則在旁邊敲鍵盤操作電腦，看得兔姐十分混亂。

白骨女妖笑道：「我只是在利用網上直播收集信仰而已。所以我們是同業喔。」

「VTuber……」

而且兔姐不知道，白骨女妖更是當中最偏門的，俗稱AVTuber。顧名思義，她們甚至不走虛擬路線，只會用虛擬形象遮臉進行色情直播。雖然無法在大型平台公開直播，知名道低，但AVTuber主打在更大尺度的平台上賣昂貴的影片和會籍，直接從少數粉絲的錢包裡搾取金錢，並暗中收集了超越織女和月兔的信仰力（金錢）。

兔姐憑藉本能察覺危險，但為時已晚，尚未動手就被白骨女妖喝停。這時候女妖已經把骨刀架在小襄的脖子上。

「妳敢動半步，織女當場身首異處。」

女妖的這句話像要刺穿兔姐的心臟，使她全身發抖，這輩子都未曾這麼恐懼。

相反女妖津津樂道，命令她說：「放下法寶玉桂槌，把它輕輕踢過來這邊。」

兔姐沒有選擇餘地，即使千萬個不願意亦只能照著辦，把自己的法寶雙手奉上。失去法寶，失去神通，兔姐已經不是女妖的對手，但又能夠怎樣？

女妖化作白骨，以骸骨姿態穿過鐵格子，終於把月兔的玉桂槌搶到手，忍不住興奮大笑！而且女妖活捉兩個仙女，更能利用她們的身體賺取更多信仰，畢竟男人的錢最容易騙到手──

「喝！」

女妖一時不慎，居然整副骨頭都撞散！是阿巫終於趕來現場了。

「男人！快把槌子搶回來給我！」

「休想！」

阿巫飛撲過去玉桂槌，同時一股無形氣流迎面把他轟到牆上！緊接著白骨重塑身體，女妖以神通之力隔空取物，正要把槌吸到手中，阿巫又爬了起來拼命抱著槌子，二人僵持不下。

兔姐見狀即衝上前，卻被妖女另一手的神通力給彈開。至於阿巫亦撐不下去，就算集合幾多凡人都敵不過擁有神通的妖邪──

「啊啊！」

原本他在半空中抱住大槌，大槌卻突然墜地，連同阿巫屁股著地摔了一跤，卻成功把玉桂槌搶走了。女妖怒目，再揚手取物，豈料法力漸漸流失……趕緊回望電腦，螢幕黑屏，旁邊一隻白貓竟穿過鐵格子咬斷了電源線！

「AVTuber也有專業的，但妳純粹用AV作為招來，就算有人買單都只是買影片，對妳本身沒有感情，一關台就沒有人記得。」阿巫拿著大槌站起，「所以今天是妳徹底失敗，無論作為女妖抑或是直播主都是輸了！」

女妖看見形勢逆轉，左顧右盼，看見同樣受傷的兔姐便暗中一笑，飛身抱住兔姐二人在地翻滾數圈……一陣迷霧過後居然出現了兩個兔姐！

「喂，男人，我才是真的！趕快殺了那隻假的女妖！」

「男人！別聽她胡說，我才是真的！」

兩個兔姐外表看來一模一樣，聲音同樣沒有分別，單憑肉眼根本無法辨別二人。

但傳說真正重要的東西，用肉眼是看不見的。

阿巫說：「我曾經看過兔姐的裸體，知道她胸部有個胎記。如果妳是真正的兔姐就脫下衣服給我證明吧。」

「男人你……！」

「要證明有何難！」

其中一個兔姐脫光衣服，呈現傲人的胴體，跟阿巫當日看見的完全吻合。於是他拿起法槌判決，毫不留情把赤裸的兔姐轟成為白骨！

「一切結束吧！」

再補上一錘，白骨都變成糯米粉，這下肯定是永不超生──啪！

滿面通紅的兔姐跑上前賞他一巴掌，破口大罵：「居然又敢偷看我的裸體！」

「不是妳的吧？那是白骨精的不算數啦！」

「你……慢著，」兔姐頓感寒意，而且比起白骨女妖更為強大，要從鐵格子裡面爆發出來。

接著就是一陣耀眼光芒，就像白天一樣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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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速之客與大木槌（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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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速之客與大木槌（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