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記得,高中時,有一次在和妤姍一起逛街時,她很高興的抓著我的手,在台中一中商圈裡頭來回穿梭每一攤不能錯過的美食,但直到我們在一家大腸包小腸前面妤姍卻抓住我的手說:「那俊庭給你付嚕。」她笑容燦爛說著。
雖然她是可怕又貪婪的暴力戰豬,可是基於她的擒拿絕手,我只能被迫生命危險的把錢包交出來。但是...仔細瞧瞧那乾癟的錢包,已經只剩下車錢了。
「阿!」我不經意地叫出了一聲。
「!?」三條線疑惑的看著我。
而我一副很怕似地在她耳邊說著:「妤姍...我只剩下三十塊錢了,所以,這樣會不夠付,妳那邊應該還有錢吧!?」我小聲地在她耳邊說著。
但是她先是一副臉頰赤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馬上轉身對著老闆,取消了一支大腸包小腸,而又在我耳邊說「我們就吃一支不就OK了拉。」
雖然她這麼說,但我還是不太懂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堅定的眼神,我也不敢多問她幾句。
然後買好了以後,我依然默默的走在她的旁邊,等待她說出第一句話來打破這個沉默,也或許她在等我擊破這個氣氛。
她的眼神如同迷魂的七彩霓虹燈一樣,不斷地變換神情使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哪種心情。
直到我實在忍無可忍,決定要開口時,她卻停下了腳步,把她手上吃到剩下一半的大腸包小腸,遞到我的手上「俊妹,剩下的給你吃,我吃不完了拉!」我也乖乖聽話的拿了過來。
本來我還是想為什麼她怎麼會這麼做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她可能是想分我吃的意思,於是我暗虧她說:「妤姍,所以是給我吃的嚕,那我不客氣拉!」我用那種瞇起了眼睛,卻又讓人看了就想打的眼神,正對著三條線說。當然她一定又會暴走了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只是用力的緊緊抓著我的手,然後頭靠著我的肩膀,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我聽的喃喃著「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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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難道妳就這麼喜歡她,一點都沒喜歡過我嗎?」那一次在撞球館,三條線的淚流滿面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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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迴踏不出笨蛋這兩個字到底是說著什麼,可是這又如何呢?
回過神來,呂折倫同樣地在我身旁好像又把我身上的錢都A光一樣,天阿!我哪來的那種慷慨氣昂,就這樣讓他全然的得逞。
「100 塊也可以買很好的東西了齁,像我上一次就買了一件49塊的Tshirts加一件短褲的說。」我大言不慚的炫耀給他聽,弄得他也感覺自己正錯過了那種好康一樣。然後,哲倫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又疑惑的對我說了:「我總是感覺到,俊庭你三不五時都會處在發呆狀態,你到底是怎麼了呢?」
淺淺一笑,那些曾經又是如何呢?對吧,茹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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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歡妳,妳身上那分獨特的氣質,一直到了我大二的時候才察覺出來。甚至是那一天,妳對我說了那句「你有什麼話想說的。」那一刻當下,我不明白的,在這時候我懂了。
原來我該在當時,我們兩人四目相交的台上,大聲喊出口,我那心中忍耐很久的一句話:「我喜歡的人,其實是妳。」但是,畢竟那純粹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又豈能說的出口呢?
於是笑一笑之後,索性也不再去想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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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我都算是被動性的跟著呂哲倫看一些禦寒用品,比如說這一家手套一副150元,但顏色很多樣,而另一家只賣120元,卻只有單素色的樣式。
轉來轉去,還是決定不出到底想買哪一間店家的,如果有人在一旁看到我們兩個人的舉動,肯定會笑到翻掉。畢竟,兩個沒在打工的大學生,在口袋沒有多少銅板的情況下,一分一毫都像是身上骨肉一樣。
最後我們基於「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好名言,還是聽哲倫同學的話,乖乖的花了兩百五十元買了一副手套以及一條很保暖的圍巾。
而該死的呂哲倫,在聯誼之後根本就忘記還錢這件事,那是在大四的時候,有一天偶然想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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