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夏天的那首未竟曲,不是早應該離我漸漸遠去了,甚至應該絕響了。眼前的我,現在的我,還是該算是過去的我,朦朧了一整片血紅色眼眶,只有低聲默默回應。
我沒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而是被動的等待著她,也許她會說出來她的心事,也或許她不帶任何一句話,就這樣灑脫然轉身而去。
如同當年,粉嫩頻果般地潤紅的臉頰,加上一個NIKE形狀的勾勾表情,這就是我記憶裡面最深刻的王茹盈了。
對吧!?她應該就要像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一樣才對。
而時間就像停在這一刻上,禮堂的台上,只有每一班的縣長獎以及校長本人親自頒獎,如今卻一位小女生站在前面,在加上底下的要畢業同學們,一片鴉雀無聲的往台上瞧。
更沒想到的事情,反倒是我先開口了:「咦,妳不用上課嗎?怎麼會來參加了我的畢業典禮。」稱呼裡面已經失去了對方的名字,也多出了點淡淡然的陌生感。
她把帶著她所寄情的花,硬是推到我的手上,然後蹦出了「憤世嫉俗」這四個非常奇妙的字眼。那是我在國中那段時光,被所謂純純的愛所蒙蔽了,又或者是她太聰明了的講出個無厘頭。
我實在是沒辦法以一種旁觀者清的角度去理解這句話,而且,這對於我這個自然組的學生來說,毫無疑問的是那樣迷漾。
想了又想,最後下定決心,我還是感到沒有任何的悸動的說了句:「我不懂。」這麼簡單,卻又很難完整說明白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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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我不懂妳所說的話。
我不懂妳內心,真正所要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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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等待著,她可能會回答我的問題的可能性時,她倒卻搶先說:「或許你應該會有比我還想說的話吧!?」
我會有比她還想說的話!?老實說,當時的我,腦海是完完全全地一片空白,不能去否認這件事情,也因為當時我一股腦兒地笨蛋的夠了。
「我…還是想不到該說什麼話。」義無反顧的我,是這樣的回答的。
然而,在我講完話之後,她表情仍舊是微笑的。微笑的離開了頒獎台,消失在我眼中的人群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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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茹盈,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呢?王茹盈,又為何這樣子的走掉了。
「欸,在想什麼阿!?」一個我們班上的同學,王今育,敲敲我的背,問著我。
回過頭,沒有多加思索的就回答了:「唉,就剛剛有人送花這件事情阿!」我苦笑著。
「這樣好啊。你不知道你多麼地囂張阿!」靖裕繼續他的愉悅性消遣「你不知道齁,你現在可以算是全校最轟動的人物了,可能在校園走走,問每個人都會知道黃俊庭,這三個大字喔。」非常唬曉的從他的口中噴出。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同學。
當然,彰化師大附工,他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因為這裡,一件事可能傳的非常地快,甚至非常的誇大。
比起了來自彰化的第一學府,彰化女中來講,那種為了國立大學而拚命的學生,是不同樣的那份氣質與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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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要回家的路上,搭著高中末年,剩沒幾次能夠再搭到的公車回家,滿腦子迴轉著,除了未來畢業之後,該如何選擇去就讀哪間學校外,另一件事情就是,該好好的打算,與黃妤姍的事情,要有所定局了吧。
自從那次晚上,還巧妙的遇到了妤姍之後,我就真的非常聽她的話,不曾再去打電話給她。
可惜了那天晚上,本來想回家了的我,卻又做出了一件,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會做出來的一件事,而每當以後想起,驀然回首之時,那一天真的在日曆上,一直都被我用紅筆重重地重複畫了好幾次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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