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25 悔恨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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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滋——！」「嚕——」就在我開第16罐啤酒時，我身後的落地窗被打開了，此時的我身體就像定格一樣，不敢亂動，也不敢回頭看，心想：『（中）那兩個傢伙不是都睡的跟豬一樣嗎？怎麼還會醒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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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隻手重重的放在我肩膀上，那個人喊了一聲：「欸！」
『（中）這是…獄寺的聲音嗎？』我尷尬的微笑，緩緩地轉頭才看到他的臉，我一臉就像是，瞞著老婆偷吃還被抓到的男人，心虛地說聲：「嗨～你怎麼也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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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酒給我。」獄寺無視我那尷尬的微笑，直接把我手上那罐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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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怎麼…」他喝下第一口後差一點吐出來，因為這種啤酒很苦，但他還是一臉痛苦的吞下去了，最後他用袖子擦一下嘴，眼睛對著啤酒使用閃閃發光“攻擊”，他現在的表情就跟阿綱稱讚他時，他會很高興的那種表情，他還說：「這酒還真夠勁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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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維持傻笑的表情，內心的尷尬到現在都還沒結束，我用英文說：「Do you like it？」「Of cours, I’m crazy about it！（當然，愛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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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送你2打帶回去喝。」正當我又開一罐時，他抓住我的右手，我微笑看著他：「你剛才喝的那個是台啤，這罐是虎牌，要喝喝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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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喝夠多了，還是滾回去睡覺吧！」獄寺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放心，我還沒醉，而且我的最高紀錄是30罐台啤才會醉啦。」說完，我就甩開他的手想繼續喝，但才喝下一口，手上的酒又被他搶過去，他一口氣喝完，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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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幹嘛？冰箱很多啦，桌上的也可以拿啊！」我邊抱怨邊拿起另一罐酒，準備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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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醜男你幹嘛？」獄寺這次直接把我手上那罐放回桌上，再抓著我的手走到陽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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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他看著口氣很平淡的說：「你不要再這樣了，影．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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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的表情實在讓我猜不透：『獄寺的眼神看起來是生氣，還是…一點點的厭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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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就說啦，獄寺同學。」我懶得猜也沒耐心跟他瞎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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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嘆一口氣，轉頭過去看著天空的月亮，沉默5分鐘左右，才終於開口說話…「你知道…我有多…唉～這該怎麼說…」他欲言又止，低下頭用左手扶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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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客廳裡落地窗旁的角落，躲著一個人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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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眼睛出來的阿綱「山本同唔…！？」被山本摀住嘴，直接抓來落地窗的牆角旁，山本用氣音在阿綱耳邊說：「難得他們倆獨處，我很好奇他們會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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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獄寺，他不只背對我，還一直低著頭，讓我有點擔心，我靠近他慢慢的說：「獄寺同學…你如果是還對我不放心，很擔心阿綱同學的安危，沒關係，我可以轉學，不再跟阿綱同學他們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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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害你提心吊膽那麼久…」「你這傢伙！」我話說到一半，獄寺突然轉身雙手抓著我的肩膀，眼神充滿哀傷，小聲嚴厲地說：「你腦袋裡就都裝這些嗎？還有…不准再提起轉學、斷絕聯絡的事，尤其在第十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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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不提，自己選日子再默默消失總…」「你難道聽不懂嗎？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獄寺的聲音不大，但語氣是無奈和嚴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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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很討厭你，但是…又狠不下心真的討厭你…」「蛤？什麼？你說的是日語嗎？」我真的看不懂他在演哪一齣，只能傻笑看著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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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每天帶給第十代首領歡笑的人是你，我感覺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快樂，
我對你的羨慕和忌妒也常常交雜在一起，但又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比我還優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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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胸口兩手掌心朝向獄寺示意要他後退，還用調皮的語氣說話：「好，停止，別再說了！我消失總行吧！」但他看起來好像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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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的到，獄寺是很認真地想對我說出心裡話，但是：『就因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才更不應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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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還沒說完！」「沒關係，你不用說完，反正我也不想聽。」我正撥開他的手，他卻愈抓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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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接著會說出更多感性的話，一直在想：『你是獄寺隼人欸，怎麼可以輕易的就對我放下戒心？那跟你認識比較久的山本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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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替人著想、這麼照顧身邊的人…」此時的我不停用力抓住獄寺的手，想把他的手移開，直到最後獄寺稍微提高音量氣的說：「為什麼都不替自己爭取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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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才終於抬頭看獄寺的臉，語氣雖然是生氣的，但是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可憐我一樣，我微笑地說：「哪有！？我剛就在跟你搶酒呀，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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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裝傻到什麼程度？你明明…很清楚我說的是指什麼…」獄寺抓著我的肩膀直到現在都沒有鬆手，而且他已經在發抖了，我皺眉微笑說：「冷嗎？這外套可以給你…」「碰！！」「啊！！」獄寺突然推開我，很用力踹了旁邊的桌椅，害我也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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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拆家啊！這是我在回收場撿到寶物欸！！」我急忙跑去關心被他踹壞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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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坐在地上，撿起椅子的腳和扶手：「（中）嘿嘿！椅子先生，振作點，你是在哈囉嗎？你是實木欸！是高級檜木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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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你這個沒用的傢伙！整個回收場就只剩你還沒被銷毀，虧老子還拚了老命揹著你走3個小時的路，從1樓爬來4樓！」我很認真地罵那個已經被踢壞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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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幾個碎裂的木塊集中在一起：「（中）這那麼堅固的東西，少說也能再戰個10年，為什麼一踢就壞呢？還是我眼幹，撿到紙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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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誰可以來給這傢伙一拳呀？ 神月：一拳也太便宜獄寺了，給他五拳啦！ 幻影：是要打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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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和阿綱躲在客廳全看到了…
阿綱很無言地，看著我認真關心椅子，抱怨著：「唉～神月同學你是真的神經大條，還是裝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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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小聲地說：「我能理解獄寺現在的心情。」
「我看的出來，獄寺同學，他其實很想好好地跟神月同學道歉，也想釋出善意，可是…」阿綱邊擔心的看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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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最討厭你的地方…」獄寺背對著我抬頭繼續看著月亮，但拳頭握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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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在意、明明很痛苦、明明…應該大發雷霆的罵我一頓、揍我一頓…」看獄寺落寞的背影，看他那麼生氣，我好想安慰他：『明明是誰？他女友嗎？也對，獄寺每天黏在阿綱和山本身邊，女朋友當然吃醋。』但我怕被他打就又不敢亂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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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你有種就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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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被我們聽到你講電話，你打算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獄寺轉身看著我，他很生氣，但眼神也很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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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認識明明啊，沒有他的電話要怎麼打給他啊！」獄寺看我一臉狀況外，他一手插腰，一手支手掌抓著自己的額頭和頭髮，也剛好擋住臉，他保持這個姿勢嘆一口氣，低頭一分鐘又抬頭轉向左邊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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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呼…」他最後深呼吸一次，平淡的說：「你選擇裝傻到底就對了…」
「抱歉，我是真的無法理解你想表達的事情，只好用猜的…」我傻笑的看著他，但我也很心虛的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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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獄寺，神月早就被揍了。」坐在客廳角落的山本也握緊拳頭，他小聲地跟阿綱說：「阿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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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待會要互相阻止對方衝出去，因為我快受不了他了！」「可是山本…我也快忍不住了…」山本抓緊阿綱的袖子，阿綱也抓緊山本衣服的下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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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知道我被綁架這件事是一場騙局時…在你是抱著那麼大的遺憾趕來救我，卻被我扔大量炸彈的時候，你可以憤怒、可以大罵髒話，那時候我打你時，你也可以還手，面對我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想海扁我一頓都可以，但是…」獄寺握緊拳頭，頭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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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走來我面前，一支手放在我肩膀上：「但是…你卻一臉像沒事一樣，不發脾氣，也不肯開口催促我們趕快找出口，白白犧牲掉你那寶貴的時間，陪我們在山裡迷路、瞎耗，而且還能跟我們有說有笑的，就連小春害你食物中毒，你也都不吭聲，還不准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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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傻瓜…我原本以為…」獄寺說到這裡，聲音顫抖、語帶哽咽，他無奈的看著我流下一滴淚說：「我以為…第十代首領是我這輩子遇過最單純又天真的人，怎麼…影．神月你…腦袋是裝飾品嗎？你沒有情緒嗎？真的不責怪任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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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同學你…」我擔心的看著獄寺，昏暗的夜，只剩下月光讓我看見他的泛紅的眼眶，帥哥連哭都是帥的，心想：『眼淚也才流個一兩滴，眼神就那麼有戲！？獄寺的內心小劇場，是不是比他現在演的還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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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那支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抓得很緊，他耐著性子，口氣平穩接著說：「…你憑什麼…憑什麼之前還能大言不慚的，教第十代首領要有原則、要有界線？說什麼“一直被踩到或是太超過，就是要生氣的大吼大叫，讓對方知道你很困擾、會痛、會不爽、很受傷，不能每次被踩地雷，還無限次的原諒他，裝沒事只會繼續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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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獄寺突然又激動地提高一點音量對我吼著：「你對他說的這麼義正詞嚴，那影．神月…你呢！？你呢！？你什麼時候為自己的事，對別人真的生氣一次？快罵我啊！！」在他喊出“快罵我啊！！”的時候，獄寺低下頭默默地流淚，那是充滿愧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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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自己過去，從我轉學到他們班開始就處處針對我，包括我們大家都還在死亡之山的時候，明知到我是特地去救他，但他一路上還一直帶頭質疑我，現在獄寺心裡在正在承受的不只是愧疚，還有更多的是…良心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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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獄寺這麼自責，我拍拍他的肩膀，在摸摸他的頭：「好啦，章魚，墨汁很髒別再亂噴了，我都快被你染黑了。」獄寺轉身抬頭望著天喊了一聲：「我不是叫你搞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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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魚不就是罵嗎？你不是討厭人家叫你章魚？我罵得很認真欸！」「不是這種啦！」獄寺聽我這麼說後，很無奈地嘆氣，他都不知道該火大的扁我一頓，還是要繼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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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獄寺哭：『以前在動畫或是漫畫裡，從來沒看過他有這種表情，雖然還是很帥就是了，眼淚一點也沒有毀掉他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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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獄寺同學！你就算苦瓜臉也還是很帥，可是章魚造型的苦瓜還是苦瓜啊，沒有比較好吃喔！怎麼煮都是苦的！」「就叫你別搞笑了…」獄寺轉身面向我抱怨，但這次他終於恢復平常罵我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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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會被你打敗，你可以正經一點嗎？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他無奈的搖頭，一直嘆氣，最後丟一句：「氣氛破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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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害我都忘了剛才想講什麼了…」看獄寺好像恢復平常的樣子了，我順便撿起地上的酒開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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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只喝到一口「喂！別再喝酒了！」獄寺把我手上的酒搶去後，又一口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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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才不能喝吧！你18了嗎？」我笑著問他後，被獄寺嗆：「你沒資格講我！」
「嘿，我跟你不一樣，大爺我一口氣拚30罐都沒事，你～才喝個兩三罐，臉就那麼紅了，待會喝醉，我就把你丟去垃圾場餵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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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躲在客廳的阿綱摀著自己的嘴，驚訝地看著山本問：「我有聽錯嗎？」
「沒有，我剛來的時候，就聽過他講30罐的事了。」山本無奈的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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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酒鬼啦，每天晚上不喝酒就睡不著，早上不喝酒出門就會見光死。」
獄寺：「會見光死的是吸血鬼吧？」
我：「我是吸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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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蹲下來看著我：「第十代如果知道你酒精成癮這麼嚴重，還每天酗酒，八成會像上次那樣，變身成哥吉拉一樣大聲地罵你笨蛋、豬頭和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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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說到這個我正想問你，阿綱講髒話這件事，到底是誰帶壞他的啊？」
「你啊！！」「才不是我勒！一定是班上其他同學在他面前講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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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第十代首領認識的朋友裡，就只有你會在他面前講髒話。」
我：「我罵的髒話都台語欸，他聽不懂啦，所以一定不是我帶壞他的！絕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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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之前是誰說誰帶壞阿綱，雞雞就要被扯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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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和我都坐在地上，他看著夜空，一樣是皺眉嚴肅的表情說：「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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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代首領無論是個性，還是在學校的成績，都是往好的方向慢慢改變著，這你功不可沒，雖然很忌妒你的才能，但我也很感謝你，而且…」獄寺說到這，微笑轉頭看著說：「不只他已經被你潛移默化的改變，就連那個已經沒救的棒球笨蛋也稍微變聰明了，你不只聰慧也是個善良的人，我無法真的討厭你，就算我心裡最想保護的人只有第十代首領，但…」我站起來叫獄寺別說話，他還吵著想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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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討厭我，求你！我叫你大哥！」我低頭雙手合十的拜託他，接著我皺眉的說：「獄寺大哥，求求你繼續討厭我吧！」獄寺看我好像在耍寶一樣，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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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氣氛破壞王！哪有人會這麼認真地拜託別人討厭自己啊？」他吐槽我之後，又小聲地滴咕一句：「連我自己都沒想過，竟然會喜歡第十代首領以外的人…」一聽獄寺這麼說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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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聲音低沉的說：「警告你，最好繼續討厭我、保持清醒，趕快把阿綱同學和山本同學，從這場噩夢叫、醒！」我站起來背對獄寺，往陽台邊緣走，直到圍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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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圍牆旁閉著眼睛，享受冷冷的風吹撫我的臉，然後低頭胡亂抓頭髮，把頭髮弄得跟鳥窩一樣，又抬頭擺著普克臉轉面向他：「…我這輩子，不可能跟他們當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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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看著我，好不容易微笑的他，也收起笑容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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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第十代首領和山本武有多努力想跟你當朋友，你明明也一直在為我們付出，至今所做的一切已經是友情了，為什麼就是不乾脆點頭接受呢？承認吧，你也想要朋友，不是嗎？」獄寺說出我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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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既然那些話被你說出口了，既然阻止不了你們，就別怪我狠心了…』
現在的我臉上表請不只是一張普克臉，還露出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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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你錯了，我並不是為了交朋友才接近你們的，很抱歉，一直讓你們誤會，
我只是在利用你們而已…」昧著良心也要說謊才行，『我不能讓你也跟著阿綱他們愈陷愈深，抱歉…不能再讓你們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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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剛才從獄寺身上偷來的菸，在他面前把菸點燃，把頭撇開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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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裡看到這一幕的阿綱很想衝出來，可是被山本拉住了。
「他在說謊，他騙人！！」阿綱被拉回去時，雖然說話很小聲但也很激動，山本抓緊阿綱，輕拍他的背說：「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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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次抽菸嗎？」獄寺錯愕的看著我抽菸的樣子，我慢慢深吸一口又快速吐了一口菸，他看我抽菸的動作如此熟練，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我，竟然會露出反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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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從我10歲抽到現在，只是你用的這牌子的味道太清淡了…」
我轉身背對著獄寺繼續抽菸，接著說：「我…只是在利用你們，幫忙掩人耳目而已，畢竟我是通緝犯，在有一堆監視器的情況下，在分不清誰是要抓我的人之前，我必須假裝自己是學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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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走來我背後嚴肅的問：「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不怕我報警抓人嗎？」
「我要是怕，哪需要在你面前要拆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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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獄寺的我竊笑搖頭一下，之後我從口袋裡把握拳的手，伸到在獄寺面前再攤開，是三顆正方形的黃色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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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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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讓阿綱同學和山本同學，從這場噩夢解脫的藥，吃下這個再去睡一晚，他們就能徹底忘了我的名字、長相、聲音，還有…所有跟影．神月有關的記憶。」我說明完之後，獄寺還是沒有把藥拿去，他只是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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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在阿綱背後，抱緊阿綱，因為阿綱又想衝出來了，山本堅定的小聲說：「我們要相信獄寺…」
「獄寺同學會被騙的！」阿綱很激動、很擔心，因為獄寺至今被我騙過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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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會不惜說謊也要推開我們，如果硬拆穿謊言的是我們，對神月的自尊心會是很大的打擊。」山本其實也很擔心，他跟阿綱一樣都想衝到陽台來跟我理論、大吵一架，但是他選擇忍下來，畢竟，他把我當成很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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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直接去拆穿謊言，就會等於失去神月，小朋友說過，神月已經快要經不起任何打擊了，我不想冒險、我不能失去他這個朋友…」山本這番話讓阿綱也冷靜下來，阿綱轉頭看到山本的表情也緊皺著眉頭：「山本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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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阿綱也很認同的點頭幾下說：「你說的沒錯，我也是，我不想失去神月同學，
只能相信獄寺同學了。」心想：『好險有山本，不然…而且這裡是四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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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不少人，殺了我弟，還放火連同房子把外婆和外公、兩個舅舅都燒死，更人神共憤的是…我還殺了一對很愛我的爸媽。」我面帶微笑地說出這些會讓人害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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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夾著菸，攤開雙手的手掌面向自己，看了雙手幾秒又看了就看著獄寺：「這雙手…沾滿血的手…碰到的不是別人的血，全部都是真心疼愛過我的人，他們全都被我這殘暴的惡魔，殺死了，沒辦法，惡魔愛自由的程度勝過一切，只好把礙事的人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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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藥拿去，讓他們忘了有關我的一切，你自己也吃一顆吧。」
獄寺看到我那張反派的笑臉，他忍住憤怒問：「你怎麼可以對第十代首領這麼殘忍？虧我好不容易想連你都一起保護，我就偏不信你說的這些爛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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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拿去啦！！」我不耐煩稍微大聲的喊。
獄寺不理我，轉身準備回客廳，直到我說：「那我自己吃，就由我忘記你們所有人！」他立刻回頭對我大吼：「影．神月！！！」大半夜的，就他的聲音最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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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馬爾說過…這藥得來不易，一顆最少要30萬日幣，我請他幫我買3顆，但是9這個數字很不吉利，所以我湊整數，多給他10萬當仲介費和代購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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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果然是那個傢伙…」獄寺氣得把拳頭握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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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次吃掉3顆，不知道會怎麼樣…會死嗎？」我看著那三顆藥丸，仰頭準備把藥丸到進嘴裡，「好啦，我給就是了！！」獄寺衝過來叫我把藥丸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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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冰冷的微笑把藥丸給他，獄寺看著他手上的那三顆藥丸，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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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那三顆方形黃色藥丸跑到圍牆旁，一口氣用力往外面丟出去。
「啊！！！」我看到那三顆藥丸被丟出去後慘叫，大喊：「我的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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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的好，獄寺！！」山本和阿綱躲在客廳裡，高興小聲地異口同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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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山本，他一定能丟得更遠。」獄寺丟完那些藥，完全不理會崩潰趴在圍牆上的我，他拿著剩餘未開封的啤酒快步走回客廳，山本和阿綱見狀也趕緊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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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情緒，無奈的嘆一口氣，直接走到浴室裡，我直接用魔法在浴缸裡變出熱水，穿著衣服躺進浴缸裡泡澡，再慢慢將身上的衣服變不見，我閉著雙眼：『獄寺隼人，你這樣是在害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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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一篇的獄寺，給各位讀者們的感想是什麼？
希望大家能多來留言跟我聊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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