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43 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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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抓著我的手腕，語氣低沉的說：「你到底要任性到什麼時候，就真的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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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回頭看他，我也聽得出來，阿銀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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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魚眼抓緊我的手腕，不管怎麼甩，他就是不放手，還忽然對我大吼：「從我成立萬事屋以來，什麼樣的委託人我沒碰過，但讓我這麼火大的你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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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他不對我吼，我也感覺的到他的怒意，可是阿銀那個無名火來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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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皺眉有點生氣的說：「委託你們的事情在昨天就已經結束了，難道委託金我有少給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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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真的少了幾塊錢，也還是能讓你繳至少一年的房租啊～你要是真的在意的話，之後再補給你不就好了，有必要那麼生氣嗎？」就是說嘛，還嫌少啊？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KSTnt3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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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這時裝傻，只會讓廢廢銀更生氣。）
（阿銀：我不是說過，不准用那種字眼稱呼我嗎？（冒青筋））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ZlfEYK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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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用雙手把我轉面向他，他勉強壓下情緒的說：「你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
「欸？不是錢的問…」這時我話只說到一半就停頓下來了，因為直到我看到他的臉、看見他的表情，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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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這次生氣的表情跟平常很不一樣，雖然都是皺眉，可是這次從阿銀的眼中，我感覺到的不只是很強烈的憤怒，更深層、更大面積的…是擔心。
查覺到他這份心情，讓我很不理解，因為我和阿銀非親非故，此時我抱著疑惑：『我們之間很單純，只是老闆和客戶的關係而已，阿銀幹嘛要這…』
「你是不是又再亂想？」阿銀看著我的眼睛，平穩接著說：「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們非親非故，什麼關係都不是，我坂田銀時憑什麼對你發火？憑什麼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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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我還在內心吐槽：『（中）為什麼他會猜中！？難道他也會讀心術嗎？』
「阿銀…」
「給人溫暖的是你，把人拒於千里之外的人也是你，優娜…我不是不能理解失去一切的痛苦，所以我不會勸你要樂觀面對，反正我也沒好到哪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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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必要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嗎？」阿銀大吼一聲後，接著說：「先是拚命工作讓自己過勞，正餐常常亂吃，連讓醫生救的本錢都沒了，再來就是你車禍後一直不好好靜養，亂給自己做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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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的反駁：「我的傷早就好了，做特訓又哪裡不對了！？」
阿銀也生氣的說：「傷好的快又怎樣？你這樣根本不算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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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的雙手還一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第一次看到阿銀用這麼認真的表情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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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元氣、體力都消耗了大半，那是受重傷之後正常的現象，本來就需要一段時間好好靜養，你不但不安分，還愈來愈變本加厲，夏馬爾要是知道你是來幹這種事的，一定不會給你特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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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囉嗦完了吧！我要走了，無聊！」我甩開他的雙手，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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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被殺了！！」聽到他這麼一喊，我驚訝地停下腳步，只是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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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這時說話的口氣恢復平穩，他雙手抱胸：「就算是為了救人，你也不該使用幻術，尤其那裡是六道骸的地盤，我猜…絕對是在你使用幻術的時候，洩漏自己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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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很錯愕地轉身看著阿銀。
他邊挖鼻孔邊說：「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難不成寶島少年是看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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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家庭教師在我們那裡，早就出過漫畫而且也完結了，最近我家書櫃也莫名出現了一本家庭教師漫畫，裡面的內容跟我之前看的都不一樣，而且很厚，頁數還會一直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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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我無法消化阿銀講的事情，只能愣著聽他說。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m4io28wh
「昨天回去心血來潮，翻來看，才發現漫畫裡出現了你，當我看到漫畫裡的你趕往黑耀樂園，還治療受傷的雲雀之後，漫畫的後面就都是空白的…」
「先不管，那些漫畫是怎麼來的，可以確定的是，那些憑空出現的漫畫裡的內容，就是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
阿銀搔著頭，往我這裡走過來：「我萬萬沒想到你會這麼衝動，以為你是透明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然後安全的離開嗎？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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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心血來潮去翻漫畫，我還真的算錯時間了，原本以為你會跟澤田綱吉一樣選今天出發，結果你昨晚就去了。」阿銀現在離我大概只有兩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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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在腦中整理完他說的話後，有點慚愧地說：「抱歉，阿銀，我想我大概已經知道你發火的原因了，不過…」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g0tsuP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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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觀，明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卻要我裝作不知情，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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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銀又像剛才一樣抓住我的手腕，他嘆一口氣：「從頭到尾，我真正想阻止的，並不是阻止你去什麼地方、救什麼人，我真正想阻止的…是另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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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求死的人，憑什麼說要去救人？這種可笑至極的話，你留著去跟死人說吧！」一聽到他說這種話，我簡直是氣炸了。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RpQ4ERO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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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這麼想，你少胡說八道了！！」
『他又懂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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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清楚，每天過著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個傢伙…他到底想說什麼？』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kJF4kZ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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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身體虛弱，再加上昨天被千種的毒針刺傷，就這樣隨便跑去敵人的領地，你這不是去見閻羅王，難道是去半家便利商店買打怪的點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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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這麼頭頭是道，他又多了解我了？老娘不屑廢廢銀的了解！』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9n1vvf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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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條命不要了，那又怎樣？最後只要有救到人就夠了，少把我跟那種貪生怕死的人相提並論了！」我很生氣，因為阿銀根本不懂我是抱著什麼心情去救風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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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這次看我的眼神比剛才更憤怒了些，他大吼一聲：「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被那個六道骸殺了！！」破口大罵的他，讓我深刻的感覺到那真真實實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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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阿銀利用特殊紙，變出透明斗篷穿在身上潛入黑耀樂園，當他發現我的時候，看到我躺在風太旁邊，除此之外，阿銀也正好看到六道骸慢慢地往我的方向走過去，雖然六道骸當時手上沒拿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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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穿透明斗篷的關係，所以阿銀也能看到變成透明人的我，但六道骸為什麼會筆直的往我的方向走過去？難道他也看的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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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想推開阿銀，卻推不開，我小聲抱怨：「如果是想說教的話，就免了，昨天我可是聽你嘮叨了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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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突然揪住我的領子，口氣無奈：「你明明就沒有那種能耐還逞強，就這麼甘願把性命雙手奉上給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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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已經聽不進去他講的話了，因為我現在滿腦子只想趕快去救風太，可是不論我怎麼推，阿銀就是不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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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把你給帶回來，你又要去！就算不怕辜負我，你知不知道，你正在踐踏勝謙對你的一番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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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提到那個人的名字，我的心又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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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猶如千刀萬剮般的痛，痛不欲生、痛到無力吶喊，那連我都不敢再提起的名字，如今被另一個人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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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阿銀提到那個名字，那些回憶與罪惡感，就像跑馬燈一樣在我腦海中迴盪。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yjN37J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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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嗦，你閉嘴！我知道自己是個全世界最失敗的姊姊！『夠了，真的夠了，不要再讓我聽到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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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他…你知道勝謙為什麼，在最後選擇和你獨處嗎？」阿銀說的最後，應該是指小勝出了那場車禍，還堅持不去醫院急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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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別再跟我提到那個人！」那種痛不欲生的罪惡感又再度被喚醒。
『我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起他了！』我抱著頭摀著雙耳，就是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UXZUqQ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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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還沒這麼為一個人擔心過，但是擔心你的，不只是我們這些在你身邊的人，還有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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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在天之靈一定很擔心，因為你一直在欺騙別人、欺騙自己，活在過去，每天折磨自己的身體、折磨自己的心，耍任性也要想想，讓一個年紀比你小，死了卻還一直操心、惦記你的人，你這個做姊姊的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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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沉重的語氣，每字每句，就像石頭丟到水裡一樣又準又清楚，阿銀說的我又何嘗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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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坐在草地上，一直摀住雙耳，邊哭邊喊：「夠了，你閉嘴！！」
「對惡魔說這些做什麼，對惡魔說教是沒用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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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學校的保健室夢到小勝的時候，他的笑容跟以往很不一樣，看起來像是想哭的感覺，所以我也在猜，小勝死後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去天堂、也沒有去投胎？是不能去還是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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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勝是因為擔心我，而不想去任何地方，那我的罪，不是更大更深了嗎？』我痛苦的發抖，低著頭掉淚，這種罪惡感、這種痛讓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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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蹲下，單腳跪著看著我說：「新八也有個老姊，她叫做阿妙，他們倆從小父母雙亡，姊弟倆一直相依為命直到現在，雖然阿妙的廚藝差到，可以拿去毒死一隻澳洲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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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不是阿妙的堅強，辛苦把新八拉拔到這麼大，也不會有今天的志村新八，充其量也只能當眼鏡的鏡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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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猜得出，阿銀想說什麼，雖然拐彎抹角的，講了他們姊弟倆的壞話：「阿妙如果不夠堅強的話，新八這個弟弟也不會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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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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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已經死了，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阿妙他們姊弟倆之所以能堅強起來，是因為對方還活著，至少他們倆沒有人是唯獨被留下來的！至少他們父母生前一定還愛著他們，直到臨終也一定是，我跟他們的狀況根本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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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了解的，不可能會有人懂得，我的情況和新八、阿妙他們，最大的差別就是，他們曾擁有過一起被父母疼愛的生活，而我的親生父母則是寧可叫我去死也要我賠一條命給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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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哭邊說：「我經歷的不只是弟弟的死，外公外婆和兩個舅舅，還有那對領養我的夫妻，全都死了！就連院長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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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所有最關心我、最疼我、把我視如己出的人，他們打從認識我那天，命就變短了，而且最後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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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靠近我誰就倒楣，像我這種瘟神、惡魔…」原本趴在地上痛哭的我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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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啪！」我邊哭邊捶打阿銀，繼續抱怨：「你幹嘛救我？就讓六道骸殺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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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慘，也沒有人比我更慘了，就算是你也一樣！你們隨便一個人都過得比我還幸福，所以不可能有人能體會我的感受，而我也不希望有人能體會，因為這真的太痛了，比撕心裂肺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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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你明明不是這種人，為什麼…你救我難道是為了在我傷口上灑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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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恨誰，我恨不了撞死小勝的人，我也恨不了詛咒我或者是要殺我的人，但是…」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惡魔的眼淚早已霸占整個臉龐，淚水止不住、也無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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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微笑拍了我肩膀一下：「光是那樣不就夠了嗎？怨恨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適合存在於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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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這種東西就像超級細菌一樣，擴張的速度比瀑布還快，侵略到大腦，嚴重就會導致人格扭曲，那種腐敗的人格，最後就會成為社會上的敗類，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醫生也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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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嘴角微微上揚接著道：「或許我也沒資格對你說這些話，因為我至今仍然還恨著一個人，雖然沒有想過要像高杉那樣，試圖摧毀世界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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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的眼神突然給人一種憐憫、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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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沒想過要恨誰，連能夠怨恨的對象都沒有，乍聽之下是挺悲慘、挺可憐的，但其實那樣才是最幸福的，而且擁有這種心態的人，往往都是心腸最好的人。」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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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腸惡毒，就算說我是惡魔轉世也是汙辱惡魔，你如果說我是惡魔的話，那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的稱讚。」比起惡魔，瘟神這個稱呼更適合我，因為我是個會帶來厄運的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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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拍了我的肩膀兩下，他站起來之後又拉了我一把。
「是啊，的確是汙辱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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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第一個真正惹火我的委託人，不過，你也是第一個讓我打從心底覺得心地最善良的人，你有顆很美的心。」阿銀露出那某溫柔的微笑，像是認定什麼似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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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坂田銀時嗎？』「阿銀…」
「哭也哭了，抱怨也抱怨完了，從現在起，專心過現在的生活就好，雖然要馬上改念頭很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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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個孩子安心的走吧！以這個為出發點的話，你願意嗎？把那位堅強的你拉回來，一切都還來的及，只要你願意，那孩子總有一天，一定會用不同形式再和你見面的。」當聽完阿銀說完這些話之後，我才發現阿銀穿在身上的那件和服已經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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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回想一下，才想起我剛才哭的時候，不自覺的抓緊阿銀，在他懷裡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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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欸，你幹嘛！很痛欸！！」阿銀先是對我的額頭彈了一下，再背對著我搔著頭髮，是想就這樣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然後蒙混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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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真正聽的到他說那番話的時候，那孩子一定會再來看你的，誰叫你是他最敬愛又最令人擔心的姊姊。」他筆直地繼續往前走，隨後又追加了一句：「走囉，傻大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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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收鳳梨的時間差不多了，要去嗎？」阿銀抽起他腰間的木刀，把刀依靠在自己的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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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難道阿銀也要去嗎？』看著他那樣的背影，不知怎麼搞的，剛才的煩惱和痛苦，瞬間就消失了，要說他是個廢柴大叔，在這種時候我實在說不出口，因為他剛才一本正經對我訓話一頓，而且講得頭頭是道，害我怎麼反駁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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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拾信心和希望追上阿銀。
「喂，傻大姊，要一起去採鳳梨嗎？」「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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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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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COVID-19疫情又升溫了，大家多保重，
在這呼籲大家勤洗手、少外出，出門請記得配戴口罩保持社交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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