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蒙德已經好久沒有作過長夢了,而且還是那種場景、人事物會跳來跳去的夢,彷彿在夢裡經歷著不同的人生,一切都是如此陌生。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sREzG5hs8
不知何時被晃醒的蒙德,雙眼睜開後所看見的,是漆黑又帶著些許火光的畫面,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躺在車上。緩緩地看了看周遭,不一會兒便驚動到巴洛克和敏絲,兩人在確定他真的清醒後,心中的巨石終於放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RJ1uHzWR
蒙德被秦他們救起,正確來說應該是被羅傑發現,然後碰巧遇到開著貨車正在找人的他們。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牽引著彼此,大夥才又聚在一起。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keTXhIO6
「羅傑說當時看到你從那個巨大的東西逃出來,爆炸把你彈飛到他附近,他才能第一時間把你救起,真的好幸運!」歐莉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的羅傑,只見他瞥了一眼後,解釋道:「稍早前聽到席薇亞提過第一層來的罪犯,我看到他穿著管戒所的衣服,想說該不會就是她所說的。」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r1p4JyLYy
「然後我們就找到你們了!真的很謝謝你!羅……」敏絲想要叫名字,卻不確定,了解到意思的羅傑,冷冷地說:「羅傑。」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BJExYvlqT
「謝謝你的幫忙!羅傑!」敏絲滿懷感激,讓羅傑一時間很不習慣,而蒙德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致謝,反倒這樣他比較能接受。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W97Bv4aqo
巴洛克看著自己的兄弟沒事,眼神裡透露出喜悅,用拳頭輕碰蒙德的胸口,問:「有打爛他的嘴臉吧?」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jj4FHxPZj
「直接炸爛他了。」語畢後,彼此都笑了,但下一刻留意到坐在車尾的沃爾夫,兩人很訝異他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一臉心事重重的坐著,不像是平常的他。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wunoqyMw
回頭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葛洛夫,蒙德有種複雜的心情,方才還在那裡和豪特拚的你死我活,此刻卻像是局外人似的,明明結束了卻有股空洞感。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d2e94gKkr
這時在駕駛室裡的秦,一邊聚精會神駕車應付崎嶇的地形,一邊和席薇亞通訊,確認目前的狀況。他們是從東門離開的,是最接近起源地的方向,所以很快就能到達那裡會合。另外,席薇亞並未提起蜜雅追趕的事情,畢竟中途已經阻止她,就算再追上來估計也找不到人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1ci5IuFhC
「我們很快就會到了,後續的打算呢?」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t6QFPaw1R
秦的提問,席薇亞的心裡完全沒有底,究竟能去哪裡?她認為沒有地方可去了。幾百年前幸運地發現葛洛夫,要再找到第二個這種天然的巨型洞穴,不知道又要花多久的時間,或許這顆星球已經沒有相似的地方了。瞄了一眼身旁的后,她只是凝視著窗外,看的出心情十分沉重。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x3femnemV
「等見面再說吧……」席薇亞也很難過,但她並沒有因此怪罪於誰,她很清楚地知道,只要咚企業還在,那種每日提心吊膽的心情,始終抹滅不去。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A2kW0eBlX
這或許是歷經滄桑的人,才會有的本能思想吧。
【道別】
席薇亞和后來到一條寬廣且黑幽幽的淺水河域,那裡是葛洛夫的邊境,再過去的枯木林連接著山壁,裡頭是無數個如螞蟻洞大小不一的洞穴,而王當初就是帶著一群人從其中的洞穴,來到葛洛夫這巨型的地下世界,並且在河畔旁建立了最初的聚落,也就是大家最早生活的地方,起源地。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bL0bA1Zz
淺水河域旁的房屋依舊佇立在原地,經過幾百年的時間,仍保持的十分完整,這都要歸功於后一直以來都有請人看管,所以時間的侵襲下,不至於成為鬼城般的廢墟。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UgA0BCPbi
由后指引路線,席薇亞在前頭沿著河畔前進,她手裡拿著十公分大的圓柱體,裡面放著捏碎的發光小球,透過圓柱體前端的織布網,光沒有這麼刺眼,但足以當作照明,彷彿像是手電筒般的設備。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lnSmeuodP
光線照到了一旁的房屋,席薇亞似乎想起一些回憶,但畢竟已是好幾百年前,所以絕大部分都是片段的畫面而已。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udfPrqtcR
知道席薇亞在想什麼,后有些感慨,說:「很懷念吧?這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uqyKnBBAo
「啊……對。」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5bdUKBRS
「宛如才剛離開不久一樣,現在來到這裡,深深意識到原來已經過好幾百年了……」后接著說:「我一直都在保護這個地方,因為不想忘記大家最初來到這裡,共同經歷過的美好時期。可是……起源地也要跟葛洛夫一樣,進入歷史的長河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FdheJJoAf
后知道,包含著葛洛夫的這個巨型洞穴,任何一處皆沒有安全之地,如果要逃,只能往河的對岸、邊境之外。幸運的話,可能會發現適合居住的地方,但又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到呢?等著他們的是未知的領域,是看不見的危險,光是用想的,就讓人心生絕望。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E6j1y9uAx
對於后所說的,席薇亞很有感觸,當初她和羅傑,也是最初來到這裡的一份子。大家一起從零開始,一路上的跌跌撞撞,直到建立起葛洛夫,如今……一切都成了過去。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DlUkdkaLm
再度來到起源地,好像回去了當初那什麼都沒有的時刻,令人感到不勝唏噓。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ovExCdoT5
暫時收起難過的心情,席薇亞不知道目的地為何,她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HkUaLqAZ
「應該快到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I5EKdMxC
沒多久,席薇亞手中的光球燈發現了被短杆圍起的空地,照著那個地方,她問:「是那裡嗎?」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JrAV7e0t2
后看了看,隨即說:「對,幫我照一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CyO1iuSrV
小跑步的后,來到那片空地,她跨過短杆,倚靠著光球燈的光,在確定位置之後,便開始挖了起來。在一旁負責照明的席薇亞,本想要幫忙后,但沒多久她好像挖到東西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wGc4Z1uR6
后從土裡拿出一個直徑約兩公分、以灰色藤蔓纏繞成球體狀的小東西,接著她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繩取下來,穿過球狀體的隙縫,打了個緊緊的結。她將那顆球狀體遞給席薇亞,說:「請妳好好保管它。」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e15mnH3si
席薇亞不知道那是幹嘛的,雖然一臉疑惑,但還是接到自己手中。看著席薇亞不斷觀察那謎樣的球體,后拍了拍手上的土,說:「在那場審判之前,亞當無意間發現這個星球,有一種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當初他想要建立伊甸園,最主要是因為那一類人預知的警告,才讓他下定決心。」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0mMqlhxm
「特殊能力?」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ayeamXgp
后轉身看著葛洛夫的方向,黑暗裡閃爍著火光,看著看著,她露出哀傷的表情,說:「能夠窺視過去、預知未來,可能是畫面,也有可能是聲音,會突然出現在腦海裡,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亞當稱之為記錄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tIJyROD99
「記錄者……啊咧?這是那個女人提到過的……」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puqjSxBiB
「對,我也是其中一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FknLxLjdM
對於后所說的,席薇亞有點難消化,但仔細想想,縱使這裡擁有許多天然資源,礦石、植物,亦或是氣體等,若沒有相應的技術,也無法將之利用才對。思考過後,席薇亞像是求證般地說:「所以……您的意思是,因為這樣的能力,您得到許多的知識,這就是葛洛夫的技術來源……」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CsnkUAgy0
「妳很聰明,席薇亞。」看著自己的手心,后接著說:「我有時候可以看到一些未來即將發生的片段,例如這次的災難……但預知未來的情況本身就很稀少,就算出現了也會因為時間而慢慢淡忘,而且即便出現異象,有些很難去評斷究竟是未來或是過去的事情。不過有的還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初來,好比說我的腦海裡擁有伊甸園部份的藍圖和技術,或是各種比舊世界前的知識,這些都是幫助王建立起葛洛夫的珍貴資訊。」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8Fl8383xS
「這就是……記錄者的能力。可是,您是怎麼知道亞當發現記錄者的存在?」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ju7q8LF98
「因為某個被亞當囚禁的記錄者告訴我的,我是記錄者這件事情,也是從他得知的。某天,我的大腦出現一些莫名的聲音,最初只是雜音,隨著次數越來越多,聲音漸漸變得清楚。」后說:「聲音的傳遞,或許是記錄者本身的其中一項能力吧。之後,他告訴我許多關於伊甸園的訊息,而我沒有辦法作出任何回應,只能單方面接收他所說的話。因此,我知道亞當稱呼我們為記錄者,並且找尋我們,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XEJpjZkcV
「聲音……」席薇亞突然想到,敏絲似乎也有這樣的現象,開始猜想她是不是就是后口中所說的記錄者。席薇亞問:「亞當找尋記錄者,難道只是為了得到那些知識嗎?啊咧!咚企業已經夠強大了,在這個星球沒有人可以對付他們,根本沒有道理獲取記錄者腦中的訊息啊,除非……」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Cl7lEcTb2
知道席薇亞似乎推算出原因,后看著她,點頭道:「沒錯,可能有一些東西,他必須知道,估計那會影響到他,所以才會找尋記錄者,壓榨其腦中所有的知識。」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PRO7lUUdn
「可惡!這就是他的目的吧!」席薇亞狂搔著頭,感到有些惱火,問:「那……其他記錄者還有在跟您說話嗎?」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hjLDgQLuS
后搖了搖頭,說:「自從葛洛夫建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接收到訊息了,不只如此,記錄者的能力……突然間像是消失一樣。但我自己說不準,即便無法預知未來和獲取過去,亞當可能也有方法,能夠挖掘出連我自己都不曉得的事情出來,就像那些被掏空的記錄者一樣……」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USKpMRjsV
接著后將席薇亞手上的球狀體,輕輕地為她戴在脖子上,「這是剛到第二層探索時,在一棵枯萎的灰色樹下撿到的,當時我以為它是顆種子,所以之後把它種在這裡,期待它能夠發芽,結果並沒有……而我會這麼做,是因為它曾經出現在我的預知畫面裡,我無法清楚表達看到了什麼,可確信它就在其中。我是記錄者,浮現於腦海裡的,我一律視為重要的訊息。所以我相信……有一天它一定會派上用場,請妳暫時幫我保管它。」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xJx9XrI1q
話說到此,席薇亞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目前不知有著植物外觀的球狀體是什麼,可是后將它視為重要物品,如今託付給自己,難道她已經做出犧牲的打算嗎?席薇亞還在思考時,遠方忽然傳來引擎聲,且越靠越近,她直覺不妙,但來不及躲起來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bwoXCCzBq
一台黑色的摩托車緩緩靠近,席薇亞將光球燈照過去,如她所料,是陰魂不散的蜜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KaNjPAo0n
摩托車停止後,蜜雅帥氣下車,並且毫不在乎地將車放倒。她帶著一抹自信笑容,慢慢地朝兩人靠近。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bdZITYSkM
席薇亞將后保護在身後,立即舉槍瞄準蜜雅,但忘不了稍早的戰鬥,雙手不禁微微顫抖。舉槍瞄準是個毫無意義的動作,並不會讓蜜雅懼怕,她說:「唉呀,花了一點時間,不過好險我的第六感和方向感都很準,不然可能就跟丟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68rtUsNk
沒有料到蜜雅會這麼快找到,原本以為有時間等到跟秦他們會合,再決定往邊境外撤離,現在她突然出現打亂一切,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l5clRIviu
蜜雅停下腳步,將頭上的髮簪抽離,厚重且長及腰的秀髮飛散著女人味,她將左側的瀏海撥至耳后,輕聲說:「美女,我捨不得和妳戰鬥,我只要妳身後的貴賓,把她交給我就行了,妳去哪裡我都不會管妳。不過我得提醒妳,支援的部隊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他們如果要對妳動手的話,我也管不著囉。」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X2CcVaOy
「閉嘴!」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pHUerGEmZ
此時,身後的后,一隻手伸向改造手槍並且輕輕押下,席薇亞還在訝異時,已悄悄走到她的面前。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SrlhRyso1
「席薇亞,妳知道的,她要的是我。」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m5WFQBsC
剛剛拜託保管球狀體的后,很明顯早就決定自己該怎麼做,這點席薇亞很快就識破,她拒絕道,「我不能眼睜睜看您被抓走!無論無何都不能!」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vQcp3jDD
「放心,只要我好好配合,我想亞當不會太為難我的,對吧?」這句話像是故意說給蜜雅聽的一樣,只見她輕輕點頭,說:「是呀,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亞當在想什麼,但只要妳乖乖配合,絕對不會為難妳的。」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llub89Rg
「狗屁!怎麼樣我都不會相信!」激動的席薇亞仍想保護后,卻被她阻止,她語氣平穩,小聲道:「拜託妳了,請妳不要做無謂的犧牲。」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M2pYdJix
席薇亞睜大雙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后的話。后正想辦法讓她平安離開,這她當然知道,可是要丟下后不管,根本完全做不到。但以現實面來說,倘若真的與蜜雅戰鬥,她沒有任何把握贏的了眼前的怪物。宛如被逼在懸崖上,選擇是否該往下跳,席薇亞陷入了困境之中。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9o0oytZt7
忽然之間,后輕輕抱住席薇亞,她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溫柔地抱著她。那是席薇亞自失去雙親之後,第一次被這樣擁抱著,肉體上的接觸,讓她回憶起最後一次被母親抱著的感覺。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DmaqNbRH
接著,后退後了一步,揚起了微笑,那是個讓人放心的笑容,瞬間便瓦解席薇亞內心的不安。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ouM8QtGP
「我希望妳能夠平安,席薇亞。」后深深地向席薇亞鞠躬,說:「我不會有事的,請妳離開吧。」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NePeJnpPg
面對后的堅持,席薇亞內心開始動搖,儘管想要堅持己見,卻無法拒絕拉下臉請求的她。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inEzVvnHh
同一時間,貨車的聲音越行越近,秦他們也來到起源地。大燈照著遠方的席薇亞他們,秦發現後大喊:「席薇亞!后!還有……那誰啊?」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zaLsDCvDk
所有人往秦指著的方向看去,一見到蜜雅,羅傑率先起身,他急忙跳下車,正要衝過去時,卻發現席薇亞慢慢朝自己走過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MJAZDAPZU
最終,內心拉扯了許久的席薇亞,被想要保護她的后給說服了。從蜜雅的身邊經過時,她回頭看了看后,低聲道:「我一定會救您的……」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NpRH6AgZp
不知道有沒有傳進蜜雅的耳裡,但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后,那可是比「鱷魚行動」還要來的重要。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EZNSntSK
心有不甘的席薇亞,來到了一臉狐疑的羅傑面前,還未等到他開口,便淡淡地說:「我們走吧……」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oZIoualp
羅傑看了一眼蜜雅和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比誰都還要清楚,就算全部人一起上,都拿蜜雅這個怪物沒輒,目前能做的只有逃走一途。兩人上車以後,很快便決定往河的另一端,邊境之外前去,那也是他們目前剩下的唯一一條路。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dUge7bupB
沒有停留太久,秦駕駛著貨車,通過淺灘河流,往邊境外駛去。所有人看著后的身影,儘管有多麼不願意,也只能將她獨自一人留在起源地,最痛徹心扉的,無疑是席薇亞。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IopwmGuK
溫柔的后,對待席薇亞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們私底下的相處,又宛如朋友間那麼自然親密。后沒有上位者的架子,很多心事都會與席薇亞傾訴,兩人知悉彼此,擁有超越主從關係的深厚情誼。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hk6YvoeLO
即使現在離開,席薇亞也確信自己的決心不會離去,內心暗自發誓一定要救回后,祈求她平安無恙,不斷不斷地在心中重複著……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0pDRKSg5v
貨車已經進入枯木林,很快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了,后面對著他們的方向,深深的一鞠躬給予道別。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FfBIoOmL
方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蜜雅,很有耐心的等待,沒有破壞他們的離別,現在只剩后和自己,她才開口說:「妳很懂得怎麼說服她。」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PajaklL0H
一語點醒,蜜雅說的沒錯,為了讓席薇亞離開,后刻意提到不會被為難,但根本是無稽之談。早就從其他記錄者得知,亞當為了挖掘他們腦袋裡的東西,無所不用其極的虐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PKFxAwSDx
后沒有回應,只是悄悄地取下髮夾,仔細一看前端非常的尖銳,輕易就能刺穿皮膚。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w6npOsXG
蜜雅像是知道后要幹嘛,警告她:「我勸妳不要做傻事,一點意義都沒有。」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cWq0JGB7L
「我不會讓亞當如願以償,我大腦裡的東西……任何一個都不會給他。」后接著問:「妳應該也知道,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不死人對吧?」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9N9eSmPgU
「當然,只要是舊世界前就存在的人,都曉得『歸零事件』,畢竟我們就是見證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Cm6exND8
「或許……我是『歸零事件』倖存的人也說不一定。」后將髮夾的尖端抵著自己的喉嚨,隨即皮膚冒出鮮紅的血液,順著脖子流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zVwKwjDwA
見后心意已決,蜜雅覺得好笑,淡淡地說:「妳是不是搞錯了,讓我來告訴妳,擁有死亡的人,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的外觀會變的更加衰老,不只這樣,其身體機能也會弱化,還有器官衰竭、皮膚鬆弛、大腦退化等等,這些還只是一部份的特徵而已。最重要的是……真正會死的人,因為基因的缺陷導致,根本無法活幾百年這麼久。妳為何認為自己會死?世界上已經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全都於『歸零事件』死去了,難道妳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甚至異想天開地認為,在了結自己性命之後,記錄者的能力就不會被利用,是這樣嗎?」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0ZHxBVEVv
蜜雅幾乎全說中了,身為不死人,后不清楚那些能夠死去的人,在死前會有什麼變化。她單純以為只要不斷氣,那些人一樣可以活的很久,基本跟不死人沒什麼兩樣,差別只在於斷氣後的狀態,來判定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OPq2cssL
這完完全全搞錯了方向,后本想賭上自己的性命,若是真的能死去,也就不會受亞當折磨,畢竟她早就知道會被如何對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0XlLEWkEX
現在,得知真相的她,似乎也沒有任何退路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bLZO7jKVG
「即使不會死!我也要了斷自己!我不會讓亞當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INB5gflN7
蜜雅看著后,慢慢地跨出步伐,嚴肅地說:「是啊,妳絕對不會死的,不過即便妳斷氣,我想亞當也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85kQTXpxb
面對蜜雅充滿殺氣的逼近,后頓時感到一陣很沉重的恐懼,那壓迫感比手裡的髮夾還要真實,更像一把早就刺穿自己胸口的利刃。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itZgSViW
被那股無形又強大的氣場震攝住,后竟不敢輕舉妄動,而蜜雅只是冷冷地說:「如果妳不想跟我走的話,我也是有辦法就是了……」
此時在礦場二區,安德魯在通往葛洛夫的洞穴外,隨地而坐的他,正使用平板機器,忙著整理蜜雅前不久上傳的數據。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zRFlLej9
忽然,耳中的對講器傳來蜜雅的聲音,他邊打著嗝,邊聽著吩咐。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LYZDQPN7h
「等等等等……嗝,就照著妳說的,回報給亞當是嗎?」安德魯難得皺眉,不然平常他總是一臉沒睡飽的樣子,「亞當可以接受嗎?」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rbeK2BsV7
又應了幾句後,安德魯似乎也不想管了,只是不斷地重複他會跟亞當回報,便結束通話。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LMiInQOO9
安德魯抬頭看了看被布條封鎖的洞穴,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露出累垮的模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結束了,嗝。」
「人有沒有跟我走,沒有什麼差別吧,這樣應該也行,對吧?反正只是要妳腦袋裡的東西,記錄者的大腦可是很珍貴的呀。」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4uBCH46Lx
蜜雅一手撫摸著后的臉頰,一手抓著她的頭髮……應該是說,拎著她的人頭才對。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8pSMKgH3V
兩眼空洞的后,被蜜雅捧在手上,後者完全不在意鮮血沾滿雙手和衣服,只是一臉開心地說:「我們走囉,記錄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jHReZ9guA
后的人頭不斷發出模糊的聲音,說:「我不會……讓亞當……」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TfVKcwoN
而后的身體,倒臥在河邊,大量的血液從脖子的斷面流出,順著流入河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rljhtuxW
沒有頭顱,只剩身體留在起源地,悽慘、孤寂地令人痛心,持續發出沒有人聽懂的聲音。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lvGbzKRFO
「不會讓亞當……得逞的……」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HbIv1q0Z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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