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幻聽加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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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科塔倒在了我的旁邊。
那條巨蛇，紅色、橄欖綠色以及帶黑斑和黃綠色的身體。牠的頭被我的刀鋸開，紅色斑紋的地方剛好是分離的部分，牠的血液像被蒸熟一樣，就連肌肉的位置也冒起了燃燒後的煙霧。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手上那把有著奇怪紋路的刀。
刀刃的光芒治療了我的傷口，我沒有感到任何痛楚，就像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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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死了嗎？」馬什說。
他小心翼翼走過來，四周實在太多碎石，感覺一不小心就會弄傷。他的聲音讓我醒過來，我的心跳聲慢慢平復，緊張的心情也逐漸舒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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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赫又一次不出聲地走到我的背後，她拿著好像剛才那些罐子模樣的玻璃瓶，走到巨蛇的頭部觀察？她幾乎是想收集克羅科塔的毒液。我想在她的科學家思維上，就算不是為了巨蛇毒液，她也會對能夠研究出對應的抗毒血清而感到興奮。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敢這樣做。」那個人站的在的地方燃燒著火焰。他穿著一件黑色皮衣，上衣是『搖滾萬歲！』的無袖背心和下身軍綠色的長褲，他戴著機車的布手套，將墨鏡放在頭上，眼睛冒著橙黃色的火焰。「阿瑞斯！」今次到馬什震驚了。雖然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他又會在這裏，但是因為我已經見過一次。反正祂們都是隨心所欲的人，這樣想的話就沒什麼值得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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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科塔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的......生物，我的兄弟不是每一個都像我那麼好，但是你可不會想被牠碰到。」阿瑞斯指著克羅科塔的牙齒說。同父異母的兄弟？拜託他的父親是宙斯，這並沒有讓事情變得簡單。「為什麼？」羅赫盯著他。「因為對你們這些人來說，最差的結果可能是死亡。但如果你沒有徹底死掉？它會讓你有預知能力。」阿瑞斯阻止羅赫拿毒液作研究，而我想起在希臘神話中只有一個天神是透過巨蛇而獲得預言這種能力。「為什麼這會是更差？」馬什繼續這個問題。「哈哈因為知道已定的未來但無能為力，不斷重蹈覆轍卻無法改變命運，這就是詛咒。」
「這只不過是惡劣，論殘酷誰能媲美戰爭。」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羅赫諷刺說道。
「哈哈我不知道你認為自己是誰，但別想將戰爭的殘酷和痛苦推脫給我。我代表純粹的戰爭，那一刻的戰士和鮮血。」幸好阿瑞斯只是笑了笑。他將手攤開，就像比喻這無法逃避的命運。「得知無法逆轉的未來是殘酷和痛苦的，任何人都不應該有這種能力，那怕是神。」我皺著眉頭，為什麼希臘人就這樣服從著所謂的命運，為什麼在他們的故事中就是沒有奇蹟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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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我身後突然冒出一把聲音，我回頭看了一下，整個世界就像失去了色彩、失去了所有所謂具體的東西。然後，聲音不斷不斷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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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茜，你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英雄。沒有會怪罪你逃避，你只是不夠強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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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些聲音成為了很大的迴響，混雜著不同人的聲音，但他們都在重複這一個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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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菲爾德·雷迪特斯頓，你只是軟弱，成為別人的累贅，躲在別人的盾牌後。你不是英雄，也不會成為一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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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了眼，我相信這只是幻覺，我知道這是幻覺，但當我張開眼，我看到鏡子的倒影，我只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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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羅赫和馬什盯著我。馬什率先說：「潔茜？你突然呆住了。」我感覺到羅赫察覺我剛才是發生什麼事，因為剛才那些幻覺真的太真實了，而她清楚見到我背後所代表的躲避、逃避和懦弱。「你被阿瑞斯的餘聲嚇住了，總之我們需要趕快離開這裏。」羅赫甚至沒有想做詳細的解釋，她只是直行走過我們。她的罐子蒐集不到剛才的毒液，整條巨蛇已經隨著那些奇怪的煙霧消失了。我走到路卡斯附近。他只是低著頭，喘著氣，也許剛才的戰爭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體力活。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除了這裏，任何地方！」馬什走到我附近大聲說道。
大家難得從死門關活了過來，馬什也比起之前更有活力了。真是一個小屁孩。我抬起頭看著天空，希望之後的挑戰會越來越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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