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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錯過了一個路口!」我說。
「如果你閉嘴,我會更專心!」
路卡斯竟然讓馬什開車,他還年輕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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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因為這輛車的駕駛座不是在左邊(這明明是傳統美國人習慣方向)所以當馬什一開始便坐進了駕駛座,而路卡斯不在乎誰想駕駛。
他見到我和馬什都選擇坐在前面,路卡斯便就像不責任的父親,而我成了嚴厲的大姐批評着自己的弟弟。我看著馬什。如果他可以修理駕駛馬達的電線,他應該也可以安全地駕駛一輛私家車。
我便開始在座位附近調查一下(這是我第一次坐這些車),我試着打開窗口或者看看車內的置物箱。很好,有一張美國地圖!現在我才知道長島原來在美國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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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直行,44小時3000英里,大約4700公里後會到美國舊金山。」
「什麼?」 我的地理從來沒讀好過,雖然不是說看不懂,但是從哪些方格和標準尺的計算下也不會那麼精準,至少我不會那麼快。
「看來荷米斯給了我不少能力。」路卡斯的眼睛比往時更加燦爛,而我分不清這是因為光線的問題還是他的天神能力。他盯著地圖了一會兒,直到我在想他是在思考還是?
「所以我們可以通過80號線再去76路徑,然後繼續前行?馬什你又錯過了!」我大概看得明地圖上不同地方之間的路線,然後我看到馬什又錯過了一個路口。我們現在離天橋愈來愈遠。
「靠!我們怎樣可以去對面海?」馬什拿走了我手中的地圖,然後一邊慢速行駛。
「這是紐約,去另一個州份至少要三小時。」路卡斯移到馬什的後座,在地圖上指出紐約和賓夕凡尼亞的距離。在地圖上我們人類就像沙塵。
「什麼?」馬什意識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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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將車在『漢堡K』的快餐店附近停下來?我只好馬上接手那個駕駛位。我從窗口叫着他。
「你不可以就這樣停車啊!」
「我要去洗手間!」馬什頭也不回跑入去那個餐廳,找洗手間。我坐在駕駛位呆了起來。
「我來駕駛吧,前面有加油站。」路卡斯在后座叫着我,手指指向着餐廳附近是加油站。
「好的。」然後我看著他,從后座爬了上來。自己又坐回原本的座位,然後看著路卡斯真正『安全』駕駛。時速安全、方向安全,走到油站,用我看不到的神奇方法拔出油槍。如果這是一個公路冒險故事,路卡斯一定是男主角。(我不接受任何反駁)然後我會帶著酷帥的太陽眼鏡,駕着車向著夕陽邁進,就像那些西部電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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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硬幣嗎?」
「什麼?」我顧着從後視鏡偷看著他,根本沒留意他在說什麼。
「我將欠單送到『德爾斐草莓服務』,要通過伊麗絲通知下。」 然後他一邊拿著欠單副本跟我說,一邊手握着油槍對着加油孔。我的大腦一時間未意識到要作出什麼反應。老實說看着這些畫面,我突然想起某一次和伊西德羅看的影片。
「她是什麼?」
「彩虹女神?都是傳遞訊息的天神。」路卡斯看著我呆滯的眼神,將欠單放在後褲袋裏。我尷尬看着他小心將油槍放為原位,然後路卡斯站在我座位的窗邊嘗試解釋著。
「我有好多$1?」對,硬幣!我記得出發的時候,阿嘉比和凱瑟琳叫我從硬幣堆隨便拿。而我決定拿了一堆$1價值以上的硬幣。
「這不是...你有75分錢嗎?」路卡斯盯着我手上的硬幣,然後他不自覺撥弄著自己的頭髮。
「這不是一個硬幣。」75分錢,這不是美國硬幣吧?我猜沒一個國家的硬幣有75分錢?
我們尷尬對望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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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救命!!」我們突然聽到馬什的聲音?!他從洗手間跑了出來,然後他後面是一個高大——肩部有一個很大的突起肌肉塊。頭部很大並且內凹,我記得學校有一次戶外學習日去大蒂頓國家公園。我記得這些特徵,但一時間我還未確定這到底是生物還是人,就像有一個很奇怪的迷霧在阻止我知道更多?
「什麼鬼!」如果這是澳洲,我可能不會那麼驚訝(我知道這是刻板印象)但這是美國紐約啊!這是一隻灰熊!又或者叫『熊人』(要知道那麼禮貌也沒「熊」人在乎)。
「注意防守。」路卡斯馬上抽出自己的青銅劍,而我便反應起來,從背包抽出彎刃。我不知道其他人看到什麼,反正他們沒有像我們一樣驚慌。馬什本想着跑到我們附近,但恐怖的熊人幾乎仍窮追不捨, 所以形成了我們三個人和一隻熊互相追逐的畫面。
我在回想老師教過要是如何對待暴怒的熊?『如果不幸讓熊發現了你,首要的就是保持冷靜,不要與熊對視,不要保持直立的姿勢,也不要做出尖叫、奔跑等突然的舉動,以免引起熊的不安而對你發起攻擊。也不要撒開腿大跑試圖逃脫,因為熊的奔跑速度比人類要快得多。』明顯這不是現在最好的方法。『如果熊已經做出發動攻擊的舉動,也得視情況做出處理:如果你遇到的是龐大的成年棕熊,你就找棵大樹快速爬上去,如果是形體比較小的熊,上樹反而是條死路,因為小熊比你還會爬樹。』
「快爬上樹!」馬什聽到之後就努力爬上樹,而我已經坐在某大樹的樹枝上。反而路卡斯能夠和牠交手幾下,用劍抵擋幾下熊掌。
「路卡斯!」我盡量壓低聲音不讓熊人發現樹上的我們,也能讓路卡斯聽到我的呼叫聲。他讓熊人被路邊的障礙物攔到,笨重地跌在地上。而他則像我們一樣嘗試爬上樹。也許是某個同樣道理,年紀大的反而難以爬樹,路卡斯反而不知道如何爬到粗大的樹枝上。
「快,我拉着你!」我只好大叫,就算有可能會導致熊人留意到我們並且展開攻擊。我只好舉起著我的彎刃瞄準著牠(也許就像之前對付戰神 女孩一樣,雖然那次失敗了)總之就盡量希望自己的行動有用吧。 首先我用手拉著路卡斯,讓他能夠像攀石般爬到我旁邊的樹枝 (這種情況攀石的比喻比較具體),然後我需要在他趕到我們的樹下之前,給他至少重傷一擊。
「馬什?」他看來還想用自己的魔法笛子,但我看著他這樣也開始感到生氣(除非他吹出來的聲音,就是要讓人生氣),更何況那樹下的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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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卡斯,你有什麼辨法?」 我緊握著彎刀,皺著眉頭看著我對面的路卡斯。而他幾乎是才剛緩了氣,也許他也沒想過那麼快會有『奇妙生物』在這裏。
「路卡斯...?」
「抱歉。現在我們離私家車至少有幾個車位,如果我們能讓熊人分心,又或者...我們至少能夠快速跑進車,然後駕駛離開?」
『很多時候,人是跑不過熊的。如果實在逃不掉、躲不及,那就放手一搏,頑強抵抗,保護好自己的喉嚨和脖頸,攻擊它的鼻子。因為它的鼻子很敏感,讓熊知道你的厲害從而知難而退。』
「你有看過動物頻道嗎?」我不太確定現在腦海中播放的影片是在哪裏看過,但在某種程度這觸發了我下定決心。
「很多時候人是跑不過熊的。如果實在逃不掉、躲不及,那就放手一搏。攻擊牠的臉。」我盯著那個灰熊在我們樹下徘徊,我應該不會死的?
「我會盡量想辦法拖延,你們去拿車吧。」我刻意跳了下去,為什麼我會相信自己能夠跑快過一隻熊?管你是阿格里俄斯還是俄里歐斯,還是卡利斯托(她好像是棕熊),拜託別殺死我。
我將他拉遠距離,並爬上較矮的樹,以我現在的高度,我知道不能直接插向或者傷害他的面孔。 一定要智取!我手握著彎刃,在我未學會如何拋擲之前,我想自己絕對不要將這個武器鬆手。
「有種過來!」這種勇氣讓我想起我的母親,也許就是這樣,我們不需要有拯救眾生的英雄氣勢,只要想保護親友的人也能夠激發出這種勇氣。我看著那灰熊的眼睛,我看著牠殘忍的黑眼珠,反射著我恐懼的倒影。我知道只要普通劃花牠的臉也能使牠恐懼,但那麼近的距離,我的彎刃直中,刺向牠的眼睛。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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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嘔吐的時候,我要馬上將彎刃拔出來,然後像逃命一樣,跑向自己熟悉的車輛。
「潔茜!」
而路卡斯(太好了終於是他駕駛),他在駕駛座的窗口大叫著我,我便趕快跑了過去,現在汽車總會快過一個憤怒的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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