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馬車已被扶起,只是馬兒沒套在上面而已。
伸出一隻手指刮了刮車壁,他挑眉一笑。
招手讓清漣過來,「怎麼了?師父。」少女馬上跑至身邊。
「妳研究看看,看能得出什麼結論。」慢悠悠的說道,「哦,不要給一些亂七八糟的答案。」他補充,「師父,哪些是亂七八糟的答案?」「就是除了為師認為可以的答案之外的答案,都歸類在亂七八糟的答案。」「蛤!師父你⋯!」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什麼你,不能這樣對師父說話喔,趕快看。」
少女繞著馬車轉了一圈,突然憶起師父剛才的動作,伸手摸了摸車壁。
被她的行為吸引過來的鴻臨和滄冥著急的問:「怎麼樣?」
清漣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那一股氣息。
妖氣。嗯,沒問題,攻擊他們的是妖啊,師父怎麼⋯等等!
仙氣!?為什麼會有仙氣?嗯並不是仙界之人用妖氣瞞天過海,因為這樣是騙不過她或師父這樣的神祇的。這妖氣和仙氣纏繞在一起,可又徑渭分明。
睜開雙眼看著師父,她皺眉說:「有妖氣和仙氣」「啥!?」鴻臨和滄冥驚叫,話被打斷的少女不開心的瞪了他們一眼,「卻不是以任何一種氣息去遮蓋另外一種,而是像⋯兩個不同氣息因為長久待在一起而纏繞著,仙氣沒被發現是因為真的很淡。」偏頭看著玉淵,軟軟的問:「師父,這樣嗎?」
看著困惑的女徒,玉淵心情很好的點頭,看著遠處的浮雲,開口,「不錯,而最有可能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這個妖有仙門的法器。」「什麼!?」話音剛落,那二人又尖叫起來。
鴻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馬上帶著煙似告辭離開。臨去前,轉身對著清漣說:「小漣,以後有事儘管來找我,永遠歡迎妳。」不待清漣回答就匆匆走了。
滄冥正纏著玉淵,讓他和他打一架。
「魔君,你不用通知魔界此事嗎?」客氣而疏遠的問。
「為啥?這不是仙妖兩界的事情嗎?」滄冥一頭霧水。
嘴角勾了起來,玉淵笑了笑,「如過魔界也有人混進去呢?今次是仙妖,改日可能就是魔妖,或者⋯仙魔?」隱含著譏諷的語氣。
聽見他的話,滄冥呆了呆,也匆匆跑了,還扔了一句話下來,「有空我再來找妳玩。」就消失了。
那邊玉淵付了車錢給車夫,讓他離開。
「師父,我們要去京城嗎?」清漣湊過來。
「嗯,但先等為師將消息發回去。」摸了摸少女的頭,玉淵沒有在把她的頭髮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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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京城的一個小鎮裡,師徒二人相對而坐,吃著飯。
其實以二人的修為來說,一年兩年水米不進也不會怎樣,可清漣喜歡吃東西時那種驚奇的感覺,他們也不差錢或時間,玉淵便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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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京城那一刻,清漣嘆,「師父,這是我時隔六年再一次進入京城耶!」
玉淵身上散發出唯有在外人眼前方有的冷漠,瞥了她一眼,慢慢說:「於凡人來說,六年足以讓一個嬰兒變成能去學堂的小童,於我們來說,卻似匆匆一瞬。」有些感慨,「收妳為徒也已經十年了。」
「十年!」清漣驚訝,「對欸,那時我是七歲的樣子,如今⋯師父!我快成年了。」她拉住玉淵的袖子。
「要成年了?」玉淵看著眼前的城門,「世間又要多一個足以改變走向的神祇了。」他低喃,低頭看著在身側東張西望的少女,摸了摸她的髮,「以後,就是菡萏女神,而非神女了。」清漣點頭。
在街上逛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師父,夜光她人在京城嗎?」清漣回頭問,期待著西門夜光沒有出去玩。
一看到小徒弟的眼神玉淵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敲了敲她的頭,說:「西門一族雖說因為有修煉女子大都較晚成親,可終究是皇族,有需要維持和負擔的責任,西門夜光照真實年齡來看應該早已成親,妳未必見得到,她也未必如此自由了,別抱太大的希望。」
「喔。」不開心的嘟嘴,清漣摀住額頭,眸中水光瀲灩,「師父,痛。」抱怨道。
看著小徒弟白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一點紅,玉淵愣住了,心中再次浮起異樣的情緒,他趕忙壓了下去,伸出手放在她頰邊,的大拇指輕輕揉了揉,低低道:「對不起。」眼神非常專注,似乎世間僅看的到她一人。
清漣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玉淵,亦是第一次聽見玉淵的道歉,不由得看的出了神。
「師父,這樣的你好帥。」少女感慨。
玉淵僵了一下,但他沒讓清漣察覺。收回手,橫了清漣一眼,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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