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范清的指令讓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凝結,峰主們彼此間的對峙並未因宗主的話而立即平息,反而激起了更多的暗潮。梅昇和洪世段彼此間的敵意不言而喻,但他們都壓抑著情緒,默默站立著。常范清的眼神冰冷,隨時在觀察著大殿內的每一個人,並未急於做進一步的裁決。
梅昇沉不住氣,終於再次開口:「宗主,我認為關押黃晨需要謹慎處理。雖然他的行為詭異,但我們不能僅憑一些表象和懷疑就將他定罪。何況他已吞過吐真丹,若有不妥,應該早就暴露。」
洪世段聞言立刻反駁,語氣中滿是憤怒:「梅昇,難道你要等到魔教陰謀徹底顯現時,才來後悔嗎?洪長老已經死了,我們怎能輕易放過這個可疑之人!他出現在事發現場,本就是最大的嫌疑。」
梅昇冷笑一聲,毫不掩飾內心的不屑:「洪長老的死我也感到惋惜,但不代表我們應該失去理智。宗門千年來一直秉承穩健為本,不能因為一時的情緒就打亂了整個局面。我倒認為,這件事背後可能有更多未曾揭示的事實,急著動手只會讓真正的幕後黑手逃脫。」
洪世段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常范清:「宗主大人,十一峰的長老是我多年的好友,現在他死於非命,我自然感到悲憤。但我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才要求嚴懲黃晨,而是基於事實。從各位弟子的報告來看,他的行為與魔教的手段極其相似。這把會呼吸的劍,還有他所造成的腐蝕效果,分明是魔教的手段。」
梅昇再次出聲反駁:「魔教也不是唯一能夠掌握這種力量的勢力。世間奇異法寶無數,黃晨或許只是得到了某種特殊的武器。這還不代表他一定與魔教有關聯。難道我們要以一件劍的詭異就定他的罪嗎?」
洪世段怒視著梅昇:「你一味護著這個可疑之人,到底是什麼居心?若他真是魔教派來的細作,你是否要為此負責?」
「護著?」梅昇冷冷一笑,「我只是主張冷靜。若我們未查明真相就對他動手,萬一他並非魔教中人,反而是潛在的盟友,你能承擔後果嗎?這樣的決定過於輕率。」
常范清微微抬手,制止了兩人的爭論。他目光冷靜,聲音低沉:「兩位峰主,現在討論此事並無意義。黃晨的身份確實存疑,但並未確鑿證據顯示他與魔教有聯繫。眼下,我們應先將他關押,觀察他的行為,再做定奪。若他真與魔教有染,自然無法隱藏,但若並非如此,便不應過早定罪。」
梅昇微微頷首,語氣緩和下來:「宗主所言極是,我贊同先行觀察,審慎處理。」
洪世段臉色仍然不悅,但也沒有再堅持,悶聲道:「既然宗主這樣說,我便不再多言。但我還是建議,要嚴密監視此人,任何異常行為都不能忽視。」
常范清輕輕敲擊著案桌,沉思片刻後說道:「張統,黃晨的行動由你全權負責。等他到達宗門後,立即關押於地牢中,並加封絕陣。我們需要確保他的力量無法擴散影響宗門內的其他弟子。」
張統拱手回應:「宗主放心,我一定親自督辦此事,確保萬無一失。」
梅昇也不甘示弱,輕聲提醒道:「張尋,雖然要監視黃晨,但在觀察期間,若他有理可辯,也需給予機會。不能因為一時懷疑就斷送一個可能的盟友。」
張統目光沉穩,點頭表示同意:「我會依據事實來處理此事,絕不偏頗。」
常范清見到眾人態度有所緩和,微微頷首,隨後說道:「現下宗門內外事務繁忙,魔教的動向愈發詭異,洪長老之死更是警鐘。各峰需要立即加強防備,皇城中的弟子也要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魔教不會輕易止步,我們也要未雨綢繆。」
「是,宗主。」眾人齊聲回應,神情嚴肅。
隨後,梅昇和洪世段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雖然爭論暫時平息,但彼此之間的敵意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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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中閣的蓮花潭中央,女子端坐於涼亭內,手指輕撫古箏,琴音在空氣中蕩漾,隨著微風輕輕拂動湖面,整個場景靜謐如畫。她的長髮中夾雜著幾縷白髮,卻為她增添了一種別樣的成熟韻味。她的五官精緻,帶著歲月沉澱的優雅,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沉靜如水的氣質,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靈活跳動,琴音如流水般輕柔地流淌,似乎隔絕了外界的所有紛擾。她的心靜如止水,彷彿世界的喧囂無法觸及她的內心。然而,這片寧靜很快被打破,一隻紙燕破空而來,打亂了琴音的流轉。
一旁侍立的侍女迅速伸手接過紙燕,熟練地攤開後,恭敬地遞到女子面前。「峰主,出大事了。」侍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欣妍師姐在追蹤魔教的途中,遭到了襲擊,帶隊的洪長老已經不幸身亡。宗主和各峰主正在大殿中開會,討論這次的事件。」
女子的手指微微一頓,琴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微微變冷,神情中浮現出一絲擔憂。「欣妍她……」她輕輕問道,聲音中帶著隱隱的焦慮。
侍女急忙答道:「師姐她沒事,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並無生命危險。」
女子聽到這裡,神情稍有緩和,輕輕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她沒事就好。」
片刻沉默後,侍女小心翼翼地問道:「峰主,您是否要前往大殿參加會議?宗門內部現在討論得十分激烈,您若在場,定能穩定局勢。」
女子搖了搖頭,眼神堅定而平靜。「不,我不會去參加這次的會議。」她的聲音中透著不可動搖的決心,「我更關心的是欣妍的安危。等她快要回到宗門的時候,立即通知我,我要親自去接她。」
侍女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了恭敬的神態,點頭道:「是,峰主。我會密切留意,隨時通知您。」
女子的目光凝視著遠方,輕輕說道:「大殿裡那些爭論,暫時與我無關。欣妍是我的弟子,我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侍女低聲應道:「峰主擔心魔教的陰謀嗎?」
女子淡淡點頭:「魔教行事詭異,我不會輕易相信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襲擊。洪長老的死,或許另有隱情。」
侍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宗主那邊……」
女子輕描淡寫地回應:「宗主自有他的決斷,但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說完,她再次將手指放在琴弦上,琴音重新在空氣中飄蕩,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儘管她的外表看似平靜,內心卻已經開始暗湧,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出準備。
琴音悠然流轉,彷彿與湖中的蓮花相呼應,但女子的心思早已不在琴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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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欣妍緩緩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船艙內。她坐起身,環顧四周,確定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然而,船艙內的氣氛並不輕鬆,四周擠滿了負傷的弟子,所有人都忙碌著照顧傷患。欣妍從床上下來,走到一位正在忙碌的師妹身邊,輕輕拉住她。
「不好意思,大家情況怎麼了?」她低聲問道。
那位師妹一見是欣妍,連忙行禮回應:「師姐,現在有6位內門弟子不幸身亡,還有3個人重傷,情況不容樂觀。」
「那……洪長老呢?」欣妍問道,心裡已有不祥的預感。
師妹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沉重地說:「洪長老……因為失血過多,已經不幸去世了。」
欣妍愣住了,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力量,一下子坐回了床邊。她萬萬沒想到,這次的行動竟然會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她一言不發,整個人陷入了沉默。那位師妹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忙著去照顧其他傷患。
欣妍掏出手中的紙燕,將這次的遭遇和現場情況簡短交代清楚後,朝窗外射出,紙燕立刻飛向宗門,匆匆消失在天際。隨後,她感到全身疲憊,便進入船艙將身體清洗乾淨,換上一套乾淨的衣物。
欣妍聽著女弟子的話,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掀起了陣陣波瀾。她不禁再次轉頭看向黃晨,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黃晨只是站在陣法內,神情疲憊而無奈,顯然被長時間的懷疑和折磨壓垮了。
「可是……」欣妍低聲喃喃道,內心仍充滿疑惑。「他真的幫了我們,我不覺得他像是魔教中人……」
女弟子見狀,急忙走近一步,輕輕拉住欣妍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師姐,妳心地善良,但這次事情太詭異了。剛才幾位長老討論過,這個黃晨的來歷不明,還能操控那麼詭異的劍……我們不得不懷疑。」
欣妍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那他怎麼說?他自己怎麼解釋?」
黃晨抬頭,聽到她的問題後,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艱難地開口道:「我根本不知道那把劍是什麼……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想拿起它來保護大家,沒想到劍變成了那副模樣。我不是魔教中人,我也不想害任何人……」
「聽到了嗎,師姐?」女弟子立刻打斷黃晨的話,嚴肅地說道:「他連自己的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更可疑了。怎麼可能有人手持這樣詭異的武器,卻完全不知情?要不是魔教的人,這解釋不通!」
欣妍依舊眉頭緊鎖,內心充滿了糾結。她看著黃晨,他眼中的懇求與無奈讓她感到心痛,但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輕易下結論。
「師姐,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女弟子語氣焦急,試圖勸服欣妍。「回到宗門之後,長老們自然會進行審問和調查。如果他真的無辜,一定會還他清白,但我們現在必須小心行事。」
欣妍輕輕點頭,雖然心中還是有疑惑,但她也知道女弟子說得有道理。「好吧……」她最終妥協道,「我會保持距離,但我希望宗門能給他一個公平的審問。」
女弟子鬆了一口氣,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謝謝師姐的理解。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確保大家安全,宗門自然會做出公正的裁決。」
欣妍看著黃晨,心中仍有隱隱的擔憂,但她知道,現在自己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她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黃晨所在的陣法範圍。
黃晨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涌起一股無助的失落感。他知道,自己無法依靠欣妍來擺脫這場誤會了,只能等待宗門的審判。
飛船緩緩靠近港口,船上的氣氛隨著船體的停靠逐漸緩和下來。甲板上,重傷的內門弟子被抬在擔架上,迅速地送往療傷院。他們的臉色蒼白,傷勢沉重,隨著擔架的移動,傷患們的呻吟聲在空氣中隱隱回響,給整個場景籠罩上了一層沉重的氛圍。
其餘存活的弟子也依次走下飛船,他們的臉上帶著倦意,神情放鬆了一些,但眼中仍有餘悸未消的恐懼。每一個人都在經歷著戰後的疲憊和震驚。這次行動,讓每個人都看到了死亡的影子。
黃晨依然被困在陣法之內,漂浮在空中,無力反抗。他隨著看守他的修士緩緩降落到港口,漂浮在半空中。他的心中滿是無奈和焦慮,雖然明知自己不是魔教中人,但現在的局勢讓他感到無比孤立和無助。周圍的修士對他依然充滿警惕,眼神中滿是戒備和懷疑。
就在這時,幾名穿著宗門修士服飾的男子從遠處御空而來,迅速降落到黃晨和看守修士的身邊。他們的目光集中在黃晨身上,帶著冷冷的審視。
「就是他了嗎?」其中一名修士冷冷問道,眼神中帶著疑惑與不信任,打量著被困住的黃晨。
「是的,已經被困住了,不可能逃走。」看守修士語氣冷硬,點頭應道。
「宗主交代,先把他帶去大殿,宗主有話要問他。」另一名修士補充道,神情冰冷,顯然對黃晨充滿了戒心。
「明白。」看守修士簡短地回應,隨即和其他人一同朝大殿方向走去。
黃晨被困在陣法中,漂浮在半空中,隨著這群修士前行。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陣法牢牢鎖住,無法移動,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壓制著,感覺仿佛被無數條鎖鏈捆綁,毫無反抗之力。
一路上,幾名修士開始低聲交談。
「你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嗎?」其中一人問道,語氣中帶著好奇。
「沒有,不過我已經把魔教的屍體帶回來了。療傷院那邊會進行解剖,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信息。」另一人回應,聲音低沉而嚴肅。
「所以沒有活口?」那人繼續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沒有,全都被一刀斃命,沒有一個活口。」回應的修士瞥了一眼黃晨,語氣中透著不解和懷疑。
「聽說都是他幹的?」那人低聲問道,眼神再次轉向黃晨,目光充滿質疑。
「這是傳聞,沒有人能確定他在戰場上具體做了什麼,但他確實有嫌疑。」另一人冷冷地說道,眼神充滿了懷疑與戒備。
黃晨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更加沉重。他清楚,自己此刻的境地充滿了危險,他被完全孤立,無人可以依賴。他深知,如果無法解釋清楚自己的來歷和劍的異常,他可能會被當作魔教中人處置,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終於走到大殿前,跨進大殿的一瞬間,原本嘈雜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大殿內的氣氛肅穆而壓抑,無數雙眼睛都集中在黃晨身上,帶著審視與疑問。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宗主對這個陌生人的審問和判決。
「宗主大人,人帶到了。」看守修士恭敬地向坐在高位的宗主常范清報告。
常范清站起身,目光冷冽地盯著黃晨,目光如刀般銳利。「張統,動手。」
第五峰峰主張統點頭應道,隨即走上前來。他的手指靈活地打出一個手訣,隨著手勢的變化,黃晨被放置在大殿中央的陣法中。陣法隨即閃耀起光芒,層層疊疊的光陣將黃晨包圍,壓制得更加嚴密。
原本只是簡單的陣法,現在變得更加複雜和沉重,四肢被鎖住,黃晨感覺自己整個人被壓在一座巨大的無形山峰下,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的四肢無法動彈,甚至被隔絕在一層強大的防護陣內。
常范清緩緩走到黃晨面前,目光冰冷,帶著審視與壓迫感。「黃晨,我只問你一遍。」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你究竟是誰,來自哪裡?為何擁有如此詭異的力量?如果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大殿內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黃晨身上,帶著強烈的審視和懷疑。
黃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解釋清楚的機會,否則,他的命運將由別人掌控。
「我不是魔教的人……」黃晨艱難地開口,聲音略顯虛弱,但充滿誠懇。「我來自一個與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至於那把劍,我真的不知道它的來歷,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常范清的目光依然冷峻,毫不動搖。「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這話我們怎麼相信?而且,你那把劍的力量與魔教的邪術極為相似。若你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後果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黃晨感覺到心頭一沉,宗主的話語中滿是懷疑和不信任。這一刻,他深知,自己的命運已懸於一線,任何言語上的疏忽都可能導致他被視為魔教的人,從而遭到處決。
大殿內的修士們也都盯著黃晨,有人低聲議論,有人冷眼旁觀,但無論誰的表情,都透著疑惑和警惕。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外來者,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黃晨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生死的懸崖邊緣,眼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可能都決定著他今後的命運。大殿內的氣氛冰冷壓抑,四周那些打量著他的目光無比沉重,宛如一座座無形的巨石壓在他心頭。他心跳加快,喉嚨乾澀,身體被陣法牢牢控制住,無法動彈,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穩定,不顯露出內心的恐懼與壓力。他開口道:
「宗主大人,各位峰主,我明白我的出現對你們來說很突兀,也明白手中的那把劍讓你們懷疑我與魔教有關聯。但請你們容我解釋清楚,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他的聲音中帶著無可奈何的沉重,但他強迫自己不斷前進,字字句句都帶著無比的誠懇與自救的渴望。
他稍作停頓,深深地看了一眼常范清,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坦誠。「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那個世界沒有修仙,也沒有魔教。我們的世界充滿了機械與科技,和這裡完全不同。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更不知道這背後有什麼力量在操控。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絕對不是魔教中人。」他的語調雖然平穩,但隱藏在語氣中的懇切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他的真誠。
大殿內寂靜無聲,每個人都在仔細聆聽他的每一個字。雖然這個解釋聽起來異常荒誕,但黃晨沒有任何退路,他必須要讓這些人相信他的話。周圍修士的目光依然充滿懷疑,但他沒有時間猶豫。
他繼續說道:「至於那把劍,我是在戰場上偶然撿到的。我不清楚它的來歷,更不知道為什麼它會變得如此詭異。那把劍並不是我原本擁有的力量,我無法控制它,也無法解釋它的異常。當時情勢危急,我們遭到了襲擊,我只能憑藉那把劍保護自己和其他弟子。那是我當時唯一的選擇。」
說到這裡,黃晨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他知道這個關鍵點可能會影響他們對自己的判斷。他強調道:「如果你們仔細調查我的行為,可以發現,我在戰鬥中並沒有傷害任何一個從雲宗的弟子。我從來沒有對你們的人出手,我的行為都是為了自保。事實上,我一直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他轉頭,環顧四周,目光掃過每一位修士,眼神中充滿了懇求與真誠。「各位大人,我與魔教毫無關聯。事實上,我對這個世界感到非常陌生,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戒心來自於保護宗門的責任,我理解這一點。但我請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證明自己不是敵人,而是無辜的異鄉人。我願意配合任何調查,無論你們用什麼方式,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
黃晨的語氣變得更為沉重,他深吸一口氣,心跳越來越快,明白這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我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充滿未知的過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這場遭遇背後有什麼隱秘力量。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活下去,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我只是希望能夠活著,有機會去解開自己身上的謎團。」
他停頓片刻,目光緊緊鎖定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宗主常范清,語氣真誠而堅定:「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知道,你們有權決定我的生死,但我懇請你們讓事實來決定一切,而不是懷疑和恐懼。」
黃晨說完這番話後,心跳如雷,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正懸在一線之間。他感到額頭冒出了冷汗,但他依舊努力保持冷靜,將所有的恐懼壓在心底。他看著面前的宗主和峰主們,期望他們能聽進這些話,給自己一個活下去、證明自己無辜的機會。
大殿內的寂靜變得更加深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黃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