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是萬物的開始,也是結束的代表,陽光漸漸的透過窗簾的縫隙或窗戶映入眾人的的家中,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不變的,只有每個人那活下去的慾望,以及人人埋藏在心中的骯髒劣性。
「好累.....」奈布從床上坐起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甚麼,今天起床感覺身體無比沉重,明明昨天是按照平常時間睡覺,但是還是比平常疲累了些,大概是因為現在海淪娜就把自己摟著掛在自己身上,以及極寒期要來的關係。
說起極寒期,奈布第一次來到蒸汽之都就差點凍死在城市外,被人撿回來後,僥倖撿回一命,但也因為當初凍傷最為嚴重的是在其兩邊嘴角,把壞死的部分切除後,就被醫治的醫生用鐵圈暫時固定住嘴角裂開處,但照著鏡子看看也挺帥氣的,在傷口癒合後也沒有打算拆下來,就這樣固定了。
而以前在外流浪時為了爭錢也參加過一些團體之間的爭鬥,導致身上到處都是舊傷,再加上在極寒期被凍僵的緣故,舊傷有時候復發就會無比的痛苦。
而在這蒸汽之都中,不管身處何處,只要是季節開始接近極寒期,這城市居民身體的活力就會越來越低,有人對奈布說,是這荒原為了懲罰先人在這姿意妄為開墾的詛咒,也有人說,是當初的開墾先鋒為了得到更多資源,在這裡得罪了神紙,因而被降下了詛咒,還有一說是,這裡曾經有一個巨大的深淵的入口,就算被先人給封印,每次越接近極寒期,深淵便開始奪取生物的生命能量,深淵的封印就越弱,便奪取的越明顯,而極寒期的當天,深淵將突破封印,此刻,《深淵的呼喚》將帶走跟隨呼喚而來到寒冬之中的人們。
「我說....海淪娜姐,該起床了不,就算是在極寒前的活力低迷期,也不該睡那麼晚。」奈布輕輕搖了搖海淪娜的肩膀,海淪娜受到奈布的驚擾,緩緩的睜開眼睛,雖然,一片漆黑。
海淪娜一起床就是彈了彈手指,然後一邊跟奈布道早安,確認了身處空間跟四周物品之後,海淪娜有點遺憾的看著奈布:「想說你這種毛頭小孩應該會忍不住撲倒自動送上門的姊姊的說,沒想到還給我睡的像豬一樣。」
「撲倒妳什麼的,不存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奈布感到些許不自在,但還是忍不住吐嘈:「以前母親說過,不能隨便的先上車後補票,會被她揍喔。」奈布笑了笑:「就算她不在了。」
「我、我也是有矜持的好嗎,哼!」海淪娜說著,鼓著臉頰,些微紅著臉拿好東西就走了,甩門的聲音大聲到一旁鄰居都探頭想說發生了什麼事,一看到海淪娜沒有一個敢正大光明的議論發生了什麼事,又或是私底下討論。
那可是冒險團的《音波》啊,雖然沒有配備任何裝備的她,聽覺範圍僅此半徑5~7公尺,但裝備齊全的她,半徑500公尺沒有任何問題,而被聽到在討論她不是什麼大事,藉由聲音來看著世界的海淪娜,誰對她品頭論足,她都能知道是誰、在做什麼事,以及,該怎麼做掉他。
不過,海淪娜這次倒是快速的摀著臉跑掉了。
原因在於奈布無意識的說了一句:「其實海淪娜姐真的滿可愛的.....」
這對海淪娜可是衝擊中的衝擊,而奈布可能也沒有想到海淪娜聽到了這句話,畢竟,那個正常的人類能聽到這麼遙遠的聲音。
海淪娜離開自己的住所不久,奈布也整理好今天出門所需物品,吃好早餐,然後就出門開始了這一天。
就算深淵是另一個世界,但,深淵的野獸也會不定時的跑到人類居住的世界居住、獵食,這時候討伐就是必須的,而討伐,也成了奈布在這的主要賺錢手段。
不論什麼世界,什麼地方,貨幣,都是必須的,那是一個能大致衡量《價值》的東西,蒸汽之都的貨幣是一種叫能量條的東西,由蒸氣之都地底的高能量熔岩提煉出來的貨幣,能作為能量使用,也是交易的貨幣,基本的價值轉換在這能量的純度來決定,一般存放在特殊的鐵罐內,大小不是太大,也不是太小,一般一罐能儲存大概5萬能量,在高級一點的可能都有好幾十萬,也是因為交易方式如此複雜以及純度提煉、價值轉換之間各種麻煩的事情,在加上能量罐的提取規格只有在蒸汽之都才有在專門製作,因此在外面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想強行把技術帶出去,也會受到守門人的討伐,也因此,貨幣的地下交易高額利潤十分讓人眼紅。
而奈布那的,是能一次儲存30萬的非標準格式能量罐,是之前在外流浪時,在一旁的屍體上撿到的,裡面當時空空如也,從附近的戰鬥痕跡來看,絕對是被強盜強行盜走財產並殺害的,而這個東西也是讓奈布來到蒸汽之都的契機,雖然曾經被海淪娜念說這種不祥的東西還是丟掉去銀行那換一個比較好,但是還是被奈布拒絕了,畢竟擺著也只是擺著,倒不如拿來用,而且也用了5年,也捨不得換了。
「近期深淵獸是不是變的更強了?」奈布正在酒吧看著公佈欄上的討伐訊息,而一旁幾個人正在討論著關於深淵猛獸的事,從他們身上殘破的裝備來看,應該是剛剛從外面弄完討伐的任務回來,領了錢來這裡喝酒休息。
這讓奈布對他們的對話產生了興趣。
「增強的雖然不是那麼的明顯,但是要一隻一隻對付也變得有問題,光是從他們的外表來看,體型就大了不少。」其中一個體型龐大的男子說著,話中已經有些許醉意,看來方才的戰鬥真的讓他們累了。
「或許是極寒期要來,為了過冬而出來獵食吧,這種生物.....就好像空氣一樣,那裡都有。」另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輕輕放下酒杯,傻的望著窗外:「我們就像堅果一樣....這顆樹下那麼多堅果.....那群松鼠可是愛死了。」
「奈布啊,你怎麼看這件事。」在奈布旁的酒保向奈布搭了話,奈布帶著有點困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我說.....萊利(律師)先生你怎麼跑來當酒保?上個月才看你在跟剛來蒸汽之都的小伙子推銷那些坑錢到極點的公寓、房子,怎麼,今天會跑來當酒保,不會是出了啥事情。」奈布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萊利,說不上是關心還是譏諷。
「我去,自從你來蒸汽之都我就開始衰,衰到見鬼去,幾個禮拜前不小心得罪一個大人物,然後就被他派人追殺,不得以只好來這裡避避風頭,現在也不知道風頭過了沒。」萊利厭惡的擦著酒杯,由此可見他這次真的攤上大麻煩,而且酒保這《為人服務》的事情真的不適合他,尤其是沒有大量利潤的事。
這怪不了奈布,誰叫萊利在奈布進城的時侯要糾纏他,問他要不要跟他投資一起做筆賺錢的生意,畢竟奈布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黃毛小鬼,因此當時鄭重的拒絕了,結果從那天奈布拒絕他開始,萊利他的人生就起起落落,然後完全沒有任何起色的一路落了下去,目前這樣看來,應該是沒有好轉的可能了。
「我覺得嘛.....你還是當酒保可能比較穩,至少在極寒期過去前都別太張揚,還有....」奈布撕下公佈欄上的討伐請求:「就算牠們再怎麼強化,能做掉就好了。」奈布帶著討伐單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萊利翻著白眼繼續擦拭著酒杯,感覺都快擦到有潔癖了。
「酒保,你這杯酒味道有點淡啊!」一名客人喊著酒沒味道,剛剛氣在上頭的萊利,聽到這句話簡直快氣到冒煙了。
「在我的店裡,我絕對不接受索然無味的評價!!!」萊利高舉著一瓶威士忌直接衝過去那位客人那準備直接灌他,隨後酒吧的氣氛就整個嗨了起來,或許,這就是萊利帶動氣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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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伐溫室花園最近出現的深淵野獸》,這個字可真夠工整的,不過蒸汽之都那來的溫室花園,我來了五年可都不知道?」奈布一邊看著手上單子上寫的地址,慢慢的來到了遠離人口的蒸汽之都東側。
蒸汽之都正中央為熔爐高塔,城市分為東南西北,而城市最繁雜、最混亂,經濟最繁榮的地區就屬蒸汽之都的北區跟南區,而東區跟西區則是保留區,這裡是為了讓城市有更多發展空間而特別保留的,因此沒有什麼建築或地標,就算有,應該也只有出來光明正大賣違禁品的地區小卒而已。
說到地區小卒,奈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克利切了,雖然是加入鐵帽團,但是其狡詐的個性,連鐵帽團的團長都有點忍不下去,聽說上次還偷了什麼鐵帽團長珍貴的超增幅型的火箭加速裝置,那次可是真正意義上把鐵帽團戰惹毛了,後來發生什麼事,大概只有當事人知道吧。
「奈布你也是來討伐花園的深淵野獸?」熟悉的聲音在奈布後面傳出,這次,奈布難得的露出了緊張感:「我說海淪娜姐......雖說一起看上這個討伐請求,但,我不會想平分獎勵喔。」
「沒關係。」海淪娜拍了拍奈布的肩膀:「賺不到錢頂多今天繼續去你那蹭飯。」奈布一轉頭,就看到了海淪娜那溫和又和藹的笑容。
「那個,等等我們一九分,我一妳九好不。」
看到奈布秉持著今天絕對不讓她蹭飯的決心,海淪娜只是有些失望的笑了笑,這在奈布眼中倒有些感覺不好意思,畢竟,昨天晚上就嚐到了甜頭,有人陪著自己睡,感覺沒有想像那麼差。
「請問你們是來討伐深淵野獸的嗎?」一名女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奈布頭轉了過去,看著眼前的女子,而海淪娜則是習慣性的透過聲音直接背對著女子打了聲招呼:「是的,請問具體情況是怎麼樣呢?」
「你們好,我叫艾瑪•伍茲(園丁),是最近搬來蒸汽之都的新居民,還請問兩位的大名。」
「我是奈布•薩貝達,她是我朋友,海淪娜•亞當斯,我們是看到妳發出的討伐請求而來的,能跟我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嘛?」奈布沒想到委託人是一名年紀跟他相仿的女孩子,不免有點驚訝。
眼前的女孩子身穿一件紅色的工作服裝,從配備來看,應該是一名園丁沒有錯了。
艾瑪帶著兩人來到她的住宅,一間巨大的豪宅,不過看著艾瑪從頭到尾沒有提到自己的家庭狀況或是經濟能力,而是滔滔不絕的說著各種跟園藝有關的專業知識,從這點來看,就大概能看出她對於園藝有著無比的專注力,而且也沒有喜愛炫耀財富的那種有錢人的毛病,給兩人的第一印象是好的。
在兩人聽來,出發點算是好的,艾瑪聽說蒸汽之都是缺乏綠葉花草的鋼鐵都市,於是順便跟著正要來蒸汽之都開會的父親來到這裡,靠著自己過去累積的財富,在這弄了一間溫室來種花,想讓這座城市增添一些綠意。
兩人想了想,照理成效應該會不錯,結果.....
「看看這些,真是糟透了。」艾瑪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巨大溫室,足足有兩層樓,雖然奈布不是這方面的天才,但是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為了抵禦寒冷而設計的構造,而和溫室違和的,是從溫室中央長出的巨大黑影。
灰黑的藤蔓爬滿整間溫室。一些地方甚至被藤蔓破壞,一些飛過去的鳥類,在他們面前,直直被藤蔓抓捕並吃了下去,血腥的場面讓艾瑪有些許不適。
「深淵鋼灰藤?」海淪娜一眼就認出來這該死的玩意,這也讓奈布不禁有點退怯:「不打這樣玩的吧......這種遠古種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不會是艾瑪妳當初買的種子混入了鋼灰藤的孢子?」
「這、這麼說來.....當初確實有一顆種子顯得烏黑...不過我沒有特別去注意...畢竟有些種子都會些許的沾上泥土以及髒污,所以就只是清洗後就栽種了.....我真的..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艾瑪一聽到他們如此討論著,急的都快哭了,一旁的海淪娜像是安慰孩子一般的撫摸她的頭,並抱著安慰道:「沒事的,這不是妳的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分辨,尤其是對於妳這個剛接觸這類事的人,害怕是正常的,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海淪娜微笑著,然後從包包內拿出掩口鼻式的防毒口罩,轉頭口氣嚴然的問著:「艾瑪,種子是什麼時後入土的。」
「三、三天前的下午.....」艾瑪被海淪娜突然轉變的口氣有些被震驚到,話中都有了些顫抖,海淪娜走到奈布旁,這時的奈布也戴起了防毒口罩,然後裝備上兩個彈簧:「三天嘛...那今天下午前可要解決掉,不然整個蒸汽之都都要瀰漫劇毒孢子了。」語畢,兩個人同時叫艾瑪去到房子裡,然後同時衝向溫室。
「海淪娜姊姊.....不是盲人嗎?」艾瑪看著單手舉著金屬探測儀然後硬生生避開突刺而來的藤蔓,並毫無壓力的舞動金屬探測儀砍斷藤蔓的海淪娜,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崇拜以及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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