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失散 - 第三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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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雅典娜

Dec 20, 2020

20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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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曆14年

守約沿著曾經的市場返回家中，卻得知玄策消失的噩耗。他循著曾經的院子，撿起破裂的小木人:那是他親手雕刻的玄策。守約撫了撫上面的裂痕，幼小的他，是否正哭腫眼睛等著自己？

是吧，弟弟應該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守約用繩子穿過木片，當成項鍊戴在身上，時不時觸碰那破裂的小木片來思念那年幼的弟弟。

守約為了尋找弟弟，踏上了四處流浪的路途。他決定先上山，山上是安全的地方，或許玄策是逃上山了。山上各種水草豐碩之地、沼澤、甚至是樹洞都找過了，卻沒有見到玄策的身影。喊得筋疲力盡的少年，卻從未放棄過弟弟還活著的希望。

天曆17年

已經三年過去了，少年手中的槍枝已經多了幾道刮痕，卻仍然沒有弟弟的消息。守約尋遍了山林、海岸，就是沒有當年那紅髮弟弟的訊息。曾經想過放棄，腦袋卻經常闖入玄策的笑顏。銀白的髮絲在寒冷的空氣中飛揚，斗笠在頭上，屆時已嚴冬，十八歲的他站在岸邊俯視，雙眼茫然的望著結冰的河床:弟弟冷嗎？到底在哪裡？想著想著，眼前的景象竟然模糊了……餌已被湖中的肥魚吃盡，守約卻依然沒有把竿拉起……

這兩年，守約曾闖禁地而被追捕，曾淋雨受寒而倒地，但不知道玄策的過得好不好，無聲無息。守約起身，朝著南方一望:卻發現了一個殘破的祭壇。隨著好奇心以及疑惑的促使下，守約走進了當年捆綁玄策的祭壇……

當時的祭壇變得頹垣，這裡的時間之沙流逝的比較快，守約感受到周圍的衰老不正常。但是他卻看到了一個無名劍客倒在地上，持續綻放著銀藍色的光芒，守約正想上前，卻發現暗處有個人影:

「誰？」他舉起槍枝。

「我比較想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有沒有問題。」一位有著雕刻瓣鱗花大刀的女人站在幾公尺遠處說話，甚至，她有著長城守衛軍的臂章。

「真是抱歉，警戒了一下。」

「讓我看看地上的劍客吧。」女人走上前，搖了搖地上的無名劍客。

「呃……」那劍客像是午睡過後般的清爽，也許是時間的流動與外面不一，所以他看起來並沒有躺很久。他起身揉了揉眼睛，望向四周。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蹲下問道。

「我忘了……」

「家人呢？」

「……我忘了……」劍豪廢然的坐在地上。

「鎧，你就叫鎧吧，你很強，我們長城守衛軍需要你，跟我走吧。」女人起身，瞥了守約一眼，好像在提示守約什麼訊息。

「我說，你呢？叫什麼？」女人手插腰，單手拿著鱗花大刀問。

「百里守約。」

「要加入我們守衛軍嗎？」

「不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未完成。」守約提起槍，轉身準備離去，卻聽見女人的聲音:

「隨時歡迎你加入。」

天空很藍，而鎧忘記了所有有關於進入迷霧前的記憶，是不是也淡忘了當時所尋找的人？但守約依然尋找著失散的弟弟，守約，言出必果。

守約離開剛剛的祭壇，明明走進祭壇的時辰才申時，走出來已經戌時了，這可能和時空流動速不一樣有關係。天空陰暗，偶爾會看見幾道亮光從幾幢房屋出現。戍守邊疆的守衛軍已站在長城頂端，注視著長城外蠢蠢欲動的魔種。守約走向熱鬧的關市，今天可是千燈之會，但是沒有了玄策，守約感受不到其中的歡樂。就在這時，守約撞到了一名女子:

「啊……抱歉，沒事吧？」守約蹲下幫忙那名女子拾起地上的東西--一把弓。

「沒事。」女子接過弓，轉身繼續前行。

「……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守約並沒有想太多，仍然走向熱鬧的關市。

守約走進一家酒館，點了幾道小菜和一瓶燒酒，便吃了起來。隔壁桌的兩位大叔正在喝酒聊天，守約不經意的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

「我之前在長城邊疆遇到一位紅髮的小耗子，他吃飯的速度根本一流的。」

「怎麼說呢？」

「他不愛吃菜，挑食的要命，但卻餓的要死，所以我看他可憐請他吃一頓飯，滿桌的肉被他吃個精光！」

一聽到談話間小耗子的形象，守約猛然聯想到玄策，挑食卻又能吃，一把揪住隔壁大叔的領子:

「紅髮的男孩在哪見到的？什麼時候？長得如何？」少年吐出滿腔的焦急與思念，只為見上弟弟一面，只為證明，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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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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