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父母被殺,姐姐被捉走後,艾朵拉便被加害他們的貴族賣到一個不明組織裏。她被關在漆黑的牢房裏,失去時間觀念,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唯一清晰的是從隔壁牢房傳來的慘叫。自己被關了多久、自己在哪、自己會怎樣,各種無法判明的問題一步步地消磨着她的自我,儘管她現在還算正常,但她的精神毫無疑問正在走向崩潰邊緣。在某一刻,一絲刺眼的光芒從門外滲進來,艾朵拉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當她適應了亮度後,她才發現三個彪形大漢帶着糟糕的神情走進了她的牢房,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用鉗子鉗着一塊發着綠光的水晶靠近,儘管她的直覺警告着她那水晶的危險,但又如何呢,現在反抗能改變什麼嗎?情況還會變得更差嗎?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順從也許會更輕鬆。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近無動於衷的艾朵拉,她放空思緒,注視天花,等待着命運的處置,要是能再見姐姐一面就好,往日溫暖的回憶隨着淚水湧出來,要是能再見姐姐一面就好了。艾朵拉伸手握着和家人交換的項鍊,為自己的悲願祈禱,一道白光憑空出現,兩個人影從中掉下來。白光隨即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朝思暮想的面孔,彼此的出現喚起她們塵封以久情感,她們卸下故作堅強的偽裝,相擁而泣。
聖杯看着久別重逢的她們說:「雖然在敵陣鬆懈是大忌,但這次就當是員工福利吧。」說罷便用魔力造出兩個面具,一個放在瑪格勒的頭上,另一個扣在自己臉上,「待會記得戴上,我可不想節外生枝。」聖杯提醒道,那三個男人儘管不清楚她們是如何憑空出現,但仍然清楚現在是打擊她們的好時機,沒拿着盒子的兩人馬上踏步向前,用前腳帶動全身的力量,向聖杯後背揮出快速而有力拳頭,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的對手毫不猶疑地轉身,俐落地伸手牢牢捉着他們的手腕,聖杯用力一握,他們的手腕應聲碎裂,他們的肌肉因痛苦而放軟,聖杯乘機把兩人拉向自己,隨即鬆開雙手,向前一刺,一擊貫穿他們的心臟,她抽出她沾滿鮮血的雙手,兩人失去氣息,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剩下的男人被這副景象嚇得呆若木雞,待在原地。
「我不想做多餘事,要不這樣,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聖杯對那男人說道。
男人連忙把盒子和水晶雙手奉上,「看來它們就是最有價值的東西呢。」聖杯把它們接過來,說:「很好,那我就放過你……才怪。」聖杯右手一拍,男子的頭顱隨即碎裂,「做了這種事情還想活下來,人類果然是貪婪的。」聖杯邊用探知魔法邊說:「總共十三個被囚孩童以及三十名守衛,這個數量實在讓人不爽啊。」
「勇、勇者大人,我之前在這裏也聽到其他孩子在叫喊。」艾朵拉弱弱地說道。
「嗯,還在別直接把我的身份說出來啊,這樣我特地戴面具不就沒意義嗎?」聖杯冷冷地說道。她無視艾朵拉和瑪格勒熱切的視線,開始建構回皇宮的魔法陣,艾朵拉走過來捉着聖杯的袖子說「勇者大人,這裏還有其他孩子被困啊。」
「好了,」聖杯不耐煩地說道:「我會把他們救出來,反正因為他們我現在的心情不太好,報酬待會再和你算,還有別再叫我勇者了,叫我……」聖杯想了一想,「叫我格蕾(Grail)好了。」
火光從門外透進來,「看來有幾隻老鼠溜進來了。」一把男聲傳牢門外傳進來,格蕾一行人走出牢房,一個全副武裝、手持劍盾的騎士擋在往上的樓梯口,一看到騎士刻在盔甲上的家紋,當天的回憶蔓上心頭,瑪格勒任由怒火支配,用火球瘋狂攻擊騎士,火球帶來的熱浪揚起大量塵埃,甚至燒焦了他周圍的牆壁,也許是稍稍冷靜下來了,瑪格勒停止了攻擊。但待塵土散去,騎士依舊像個沒事人般站在原地,「切,又是火魔法耐性的盔甲。」瑪格勒不忿地說道。
「這位小姐猜得沒錯,有這副盔甲你再攻擊也是沒有意義的。」騎士輕挑地說道。
「看來你對那盔甲有些誤解呢。」格蕾邊說邊準備發動攻擊,瑪格勒見狀上前伸手阻攔:「這邊交給我便行了,你別在這邊浪費力氣了。」
格蕾不解地說:「不,解決這傢伙並不……」但當她看到瑪格勒悲憤而堅定的神情後便回心轉意道:「原來如此,看來這樣事情會更有趣呢,那就交給你了,可別死掉啊。」格蕾說罷了便繞過騎士,走上樓梯。
「為什麼你不攔着她。」瑪格勒警惕地問道。
騎士拉起面罩不以為然說:「因為沒必要啊,走上去只要死得更慘,哈哈哈!」看着騎士得意的笑容,瑪格勒憤怒得咬牙切齒,隨即用火球轟炸騎士,「沒用的,沒用的!」騎士邊用火魔法耐性的盾牌擋下攻擊,邊衝向瑪格勒,待她離自己只有兩步之遙時,騎士立即揮劍劈向她,「去死吧!」騎士大喊,「給我閉嘴!」瑪格勒邊喊邊朝他的面射出火球,但火球瞬間被騎士的劍劈成兩半。真輕鬆,騎士心中暗喜道,但意想不到的事,瑪格勒突然變招,使用水魔法,水柱與火球碰撞,一股滾燙的蒸氣襲向騎士毫無防備的面部,騎士捂着滿是鮮血的面痛苦地慘叫着,瑪格勒乘機一發高壓水柱把騎士狠狠地撞到牆上,騎士從牆上滑落,面罩因地心吸力落下,然後軟癱在地上。
在地上的樓層,格蕾用雷電擊殺一個又一個敵人,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他們的頭領。「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看來你對自己的魔法相當有自信呢。」那金髮男人邊拔出他的單手劍邊說:「但這些花招在我的劍面前並沒意義。」
「既然你想用劍我就陪陪你吧。」格蕾隨手拾起了一把在戰鬥中掉到地上的劍,隨便擺出一個架勢,金髮男人看了一眼說:「區區一個門外漢也敢進來撒野,現在讓你見識下真正的劍術吧!」說罷也他隨即單手提劍突刺,劍身如期地沒入格蕾心窩。沒有擊中的手感?!他驚訝地暗咐道,眼前的人影散去,一抹銀光在他的右側閃過,他的右手連手帶劍被身後的格蕾斬掉,他轉身後退幾步,痛苦地捂着巨大的傷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金髮男人頂着痛楚,悔恨地擠出一句:「竟然只是殘影……」先代勇者的劍技果然太強,格蕾心想道。
「本來這招不能在這時用的,但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金髮男人用左手拿出一塊墨綠的水晶,發力把水晶弄碎,碎片逆發出刺眼的綠光,綠光散去後,剛剛倒下的人緩緩地站起來,儘管他們已經受了致命傷,但他們依舊像喪屍一樣站起來,格蕾認真地分析着他們身上的魔法,但其魔法紋路被巧妙地隱藏起來,意識到一時半刻分析不出個所以來,於是她目光放回金髮男人身上。
與此同時,本應死去的男騎士也在地下室爬起來,像瘋子一樣邊怪叫邊襲向一旁的艾朵拉,她反應不及被騎士抓住,瑪格勒馬上反應過來,但礙於艾朵拉,她不能輕易發動攻擊。騎士發黑的雙目看到沒法反擊的瑪格勒,竟左手提着艾朵拉的頸右手提劍向她衝過來,瑪格勒為了防止艾朵拉受傷,只得左閃右避,看着她因痛苦而漸漸扭曲的臉容,瑪格勒的內心開始被悔恨覆蓋,如果我當初沒有躲在父母身後,如果我沒有躲避的話……「別別……管我……快……快逃……」瑪格勒的思緒被艾朵拉用盡力擠出來的話打斷。難道我注定要犧牲別人才要活下去嗎,瑪格勒不甘地想道。「嘻嘻嘻,到處躲藏才適合你們下賤的身份,哈哈哈!」騎士喪心病狂地笑起來。騎士的嘲諷仿如當頭棒喝,瑪格勒往後一跳,躲過劈擊,「你說得沒錯,我以前也許一直在逃避,」騎士怪笑一聲,提劍刺向瑪格勒,「但這次我不再逃的了!」瑪格勒邊大喊邊跨步向前,正面迎擊騎士的劍,她朝利劍揮出左手,左手被利劍貫穿,但騎士的動作也因此停下來,「終於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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