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把女孩丟到肩上,轉身對騎士團團長打了個眼色,然後對人們宣告道:「我是應召喚前來的勇者格蕾,我在這邊向大家承諾,我會為大家解決這裡的失蹤案,保護好這裏的居民!所以希望你們能把他們交給我們處理,我一定為大家找出真兇!」接着所有騎士脫下帽子,揚起屬於聖殿騎士團的旗幟,策馬緩緩地押送三人。看到名揚天下的聖殿騎士團,民眾也放心相信勇者,讓出道路來。
「瑪格勒和露維亞,你們把血分給這位先生和女士。」格蕾在把三個夜族帶上馬車上後說道,「我的血有太多魔力了,身受重傷的話也許能承受住幾滴,但正常的話我的血無疑是毒藥。」
話音剛落,女孩便醒過來,身上的傷也痊癒了,三人馬上哭着抱成一團,但馬車的四周卻隱約傳來一絲敵意,但格蕾只是笑了笑,下令車隊繼續前進。
在處理完三個夜族缺血的問題後,格蕾在一個辟靜的環境叫停馬車,一絲細微的敵意在四周漂蕩,騎士團精神繃緊,隨時準備迎敵。沉默讓空氣中的緊張沉積,厚厚地蓋在眾人身上。格蕾拉開簾子,向外探頭,樓頂隨即紫光一閃,一道劍氣往她劈面而來,騎士團團長赫爾曼身型一閃,儘管穿着一身裝甲,但這些負重絲毫不減他的速度,身經百戰的身軀一眨眼便躍到了劍氣前,揮劍劈開劍氣,劍氣抵不住他的攻勢,在空中爆開,赫爾曼順爆炸的勢落回地面,但劍氣的女主人卻一早到了他背後,提劍準備一擊了結他,「太慢了。」赫爾曼輕描淡寫地說道,女劍士聽罷後深感不妙,但下一瞬間只見他金髮一閃,赫爾曼已經轉過身來,朝她揮出快得肉眼難以捕捉的三連突刺,她連忙用劍身格擋。「噹!」黑髮女劍士被擊飛近十米遠,儘管她仍保持站立,但手中的劍卻應聲碎裂了。
女劍士不忿地把手中的斷劍丟在地上,說:「嘖,果然是個便宜貨。」
「你是什麼人!」赫爾曼對她大喊道。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女劍士所吸引時,一支黑刃默默地從赫爾曼身後的影子竄出,直撲他的心臟,但它快要得手時,卻被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的格蕾用右手徒手捉住。鮮血從刀刃流下,黑刃也化成塵埃散去。一名皮膚白哲的黑髮少女帶着微笑從暗處走出來,她的手下隨之出來把他們團團圍着,負責守衛的騎士紛紛拔劍,氣氛隨即變得劍拔弩張。
赫爾曼轉身輕聲道歉道:「抱歉,要讓勇者大人保護身為守衛的在下實在是在下的失職。」
「不用在意,因為這次的對手可是夜族的真祖。」格蕾望着那名少女說道。
「很可惜,我可不是真祖,只是真祖的候補罷了。」她走上前說道。
太子見事態定下來,馬上走下馬車說:「你給我停下來,我是神聖人類帝國的太子,就算你是外族的首領,也不能在我們的土地上隨意撒野!」
少女斜眼瞄了瞄太子,輕蔑地笑了笑,然後無視太子說道:「你就是那位那勇者吧。我的族人這次承蒙你們關照了,你們把他們交出來,然後讓這件事過去吧。」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格蕾向瑪格勒打了個眼色,瑪格勒和露維亞為三人開門,他們面露懼色地走出來,「人族的勇者,讓我凡佩爾.貝琳達告訴你夜族世界的運行法測吧,夜族是不死的種族,所以為了避免讓沒用的老不死充斥着我們的世界,我們對弱者的方針就是殺,無,赦。」她邊說邊走向三人,她對三人伸出左手,他們驚恐地閉上眼睛,顫抖地等待着終結的到來。但那隻手並沒有帶來死亡,只是輕撫了一下小孩的頭,說道:「強得能承受他人的侮辱而不反擊的族人,才有資格留下,要是你們剛剛發難殺人的話,那才要死。跟我來吧。」說罷了便轉身帶走三人和自己的手下。騎士不滿地收起手上的劍,「勇者大人,難道就這樣放過這些無禮之徒嗎!」一個貴族出身的騎士沉不着氣問道,「勇者不是只要對付魔王嗎,甚麼時候還要對付夜族的。」說罷了便下令車隊離開,騎士只好默默地回到馬背上,。
「就這樣放過他們好嗎,要是繼續放任他們,他們肯定會對我們不利。」女劍士對貝琳達勸諫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既然輸了,就理應離場,這才是身為夜族應有的禮儀。」貝琳達抬起右手,盯着手掌說道。
「不,就算算我輸了,琳達你也沒……」女劍士被她的發紫發黑的手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更甚的是,傷痕還在緩慢但穩定地擴散,「這就是勇者用自己的傷作媒介施放的血咒術,要是不處理,這無疑是會要了我的命。」貝琳達用自己影造出影刃,毫不留情地把受傷的手砍下來,脫離本體的手掌由於失去貝琳達的強大魔力供給,很快便因血咒化作埃土,隨風消散,而貝琳達的右手也快速地再生,很快便恢復原狀。
「你的手沒事吧。」太子關切地問道。
「只是割傷罷了,看,這點程度用回復魔法就沒事了。」格蕾露出無邪的笑容,把原好無缺的右手秀給太子看。車隊繼續前行,前往位於市中心的學園,在宿舍放置好行李和佈置好房間後,已差不多日落西沉,看見時間不早,格蕾趕緊吩咐瑪格勒和露維亞去替艾朵拉購買食物,自己則帶着太子出席領主為勇者的到來而排開宴會。
塞蕾斯魔法學院中的人族和夜族貴族子弟和學生會成員也獲邀參加,在宴會的開頭,塞納爾領主的兒子波文說了一些歡迎勇者的說辭,接着格蕾就上台隨便說了些為大家打氣的話,反正格蕾心知肚明內容並不重要,只要自己披着勇者的名號就會有人鼓掌。
當格蕾走下台,樂團便開始奏樂,波文立即上前和格蕾搭話:「聽說大人你要來偵辦最近在這裏發生的失蹤案,我是很歡迎,但要是因為這樣影響學業,皇室怪罪下來就不好辦了。」
格蕾露出自信的笑容說:「放心吧,我原來的世界也有類似的魔法,只要我加把勁就一定沒問題的。」
「那就好了,我待會就去和相關部門溝通一下,明天去市政廳再談吧,看來現在大人有別的客人,」波文看了看走過來的貝琳達和女劍士,然後低聲說:「最後提醒你一句,有很多目擊者也說在案發現場看到一個神秘的夜族,雖然不確定他們在案件扮演甚麼角色但也肯定脫不了關係。」說罷了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又見面了勇者,那個無能的太子不在這裡嗎?」貝琳達問道。
格蕾笑了笑說:「那傢伙可是很忙的。」
貝琳望向被一大群貴族少女包圍的太子說:「看來這是他唯一的用處呢,但看來拜我們所賜,這邊倒很冷清。」相較太子那邊熱切的氣氛,這邊只有從四方八面而來的敵意。
「這可不一定吧,」一個笑咪咪的青年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過來,女劍士一看到他瘦削又帶點狡詐的臉馬上嚇得躲到貝琳達身後,「恕在下無禮,在下是塞蕾斯魔法學院的學生會會長克拉倫斯,請問勇者大人能賞面和在下共舞嗎?」克拉倫斯欠身邀請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看來你真正的想邀請的人不是我呢,我可沒不識趣到妨礙別人戀愛。」格蕾回答道。
「多謝勇者的通情達理,」克拉倫斯馬上轉身捉着女劍士的手說:「布藍娜,請和我跳支舞。」布藍達隨即面露厭惡拔刀不斷砍向克拉倫斯:「別再纏着我啊變態!」面對她的攻擊,克拉倫斯不慌不忙、面不改容地閃避着攻擊。
「他們的關係真好啊。」格蕾對貝琳達說道。
「唔,有這麼情深的男人追求,布藍達還真幸運呢。」
看着勇者一直和夜族混在一起,本已討厭夜族的騎士團團員在黃湯下肚後更是按捺不住,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鬧夠了沒有!一直和吸血鬼混在一起,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們的勇者啊!」此句一出,宴會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貝琳達和布藍娜聽到吸血鬼一詞後不悅地皺眉,赫爾曼當機立斷說:「要是這樣下去,我們的團員也很難信服,既然如此,那就和在下決鬥解決吧。」其他團員聽罷後立即肯首,因為這種決鬥在貴族之間十分盛行,平民出身的赫爾曼只得投其所好,雖然他自身對勇者的行為沒有意見,但考慮到團員士氣,他不得不這樣做。
「好,要是你贏了,你們就不需繼續當我的護衛,要是我贏了,你們就要乖乖閉嘴。」
赫爾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貝琳達把腰間防身用的刀借給格蕾,克拉倫斯為場地設下防禦性結界,保護在場的其他人。看到一切就緒後,赫爾曼擺出架勢:「多多冒犯了!」話音未落,赫爾曼已到格蕾面前,一劍刺向格蕾,格蕾橫刀格擋,被擊退出數米遠。
「看起來你並非一般女流啊!」儘管看似赫爾曼佔上風,但他的神情卻變得嚴肅。
「彼此彼此,看來唯一因劍術破例進入聖殿騎士團的人也的確有兩把刷子。」格蕾揮了揮刀,刀上的血濺到地上,赫爾曼的傷口破開,從他英俊的臉上流下鮮血。
「但這樣才有趣,不是嗎,」赫爾曼讓雷魔力運用全身,大幅強化身體能力,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讓我們重新開始吧,雷劍門第一門生赫爾曼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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