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稚嫩的男孩聲音,對著一位正用發慈祥笑容看著他的女子抱怨著:「為什麼人家的爸爸都可以一起出去玩,為什麼我的爸爸不行。」
女子輕輕地撫弄男孩的頭髮說:「因為爸爸有很多事情要忙啊。」
「不要!」男孩激動地說:「我不要爸爸忙,我要他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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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神情有些落寞,卻又堆起微笑說:「乖,爸爸在忙國家的事情,所以沒辦法抽出時間陪你玩,媽媽來陪你玩好嗎?」
小男孩使勁搖頭說:「不要,國家有什麼好玩的,人家要跟爸爸玩,人家要跟爸爸玩!」
女子眼角泛著淚光,無奈地看著無理取鬧的男孩,現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呼喚著男孩的父親回來,只能默默地看著掛在牆上的照片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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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緩緩地張開眼睛,眼前出現的只是美麗的雕花吊燈,一時也分不清現在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你醒啦!」一個嬌嫩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念鷹辛苦地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去,從模糊的淚影中,慢慢看出瑄兒的身影。
「嗚!」念鷹想起身詢問,卻感覺到全身像是被壓著巨大石頭般無法動彈。
「藥效還沒過喔,現在你全身沒有力氣,好好躺著就能恢復。」瑄兒似乎在用小火爐煮東西般,一面用大湯匙攪著鍋子,一面提醒著念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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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稍稍使勁想提起手臂,果然完全提不起一點力氣,不過在嘗試提手臂時,卻瞄到身邊有另一樣東西,於是再度轉動著剩沒多少力氣望向另一邊,卻意外看到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對著他的雙眼看來,嚇得他就要跳下床,可惜他全身沒力氣,沒辦法逃開。
等念鷹定下心後,才注意到躺在旁邊的是闊言,從他眼中些許慌亂的神情,大概也是對現在全身無法動彈的情況感到緊張吧。不過闊言眼中還多了憤怒,直瞪著念鷹,讓他感到一股不自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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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念鷹想開口說話,但是嘴巴像是被灌了水泥似的,開合相當地不自然,不過念鷹仍想趁雙方無法動彈時,把誤會解釋清楚。
「對……不起,……之……前……我想……拿你的……劍……還你……沒想到……你先抽走……我的劍,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念鷹辛苦地把話講完,然後看著闊言的反應。
「哼!」闊言仍是怒瞪著,顯然並不相信念鷹的話,寂靜一段時間後才緩緩開口說:「少……唬……人,……否則你帶著……假紫霜劍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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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苦笑說:「我……也不知道那是真……是假,那是我媽給我的,還叮囑我不能給別人看到,不能讓別人搶走,現在我才大概了解為什麼了。」
闊言聽了念鷹的自白,表情突然變得怪異,並且沉思起來:「想想,那把劍最初並沒有被施展結界,在那時候就被換成假的也是有可能,可是……」
「可是我不覺得你那把是假的!」念鷹突然插進闊言的自言自語,並且說:「因為你能用紫霜劍造出冰壁,這是我母親跟我說真正的紫霜劍,能做到的能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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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的才是假的,不對,你的劍也能製造冰壁。」闊言感覺像是解著越纏越亂的繩結,無論怎麼想都無法解開。
念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只能靜靜地等著身體無力感退去,然後馬上去確認兩把劍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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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瑄兒舉起湯杓叫著,引得念鷹和闊言轉頭看去,卻只見到她戴著防熱手套,抓著鍋子來到闊言身邊。
「你要做什麼!?」看著瑄兒拿著一鍋看起來黑乎乎又冒著熱氣的東西過來,闊言整個人緊張起來。
「這個啊!」闊言看著瑄兒撈起一些,並且任由那黏稠如瀝青般的湯水從湯杓流至鍋內,心裡感到一陣不詳感,卻還聽到她用著天真的話語說:「這是要弄到你手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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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念鷹深感不妙,趕緊開口詢問:「你到底是誰?想對我們做什麼?」
瑄兒歪著頭說:「我不就是你的專門服務員,我只是在幫你們而已啊,為什麼要那麼兇。」
「那為什麼要把我們迷倒,還想毀我們的手,你這不是想害我們。」闊言跟著接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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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瞪大雙眼說:「哪有,人家才沒那個意思,是你們無緣無故就打起來了,又看到你們受傷了還想繼續打,怕你們出事只好用吹箭弄昏你們,如果你們出事,人家的積分就會被扣光而喪失資格,人家怎麼會害你們,嗚哇……!」
看到一個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把兩位大男生給亂了手腳,只能拼命安慰這個柔弱的女孩子。不過兩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男子,只能動著嘴巴勸慰著在床邊哭泣的女孩,這個畫面看起來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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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鍋湯是要做什麼,藥劑嗎?」念鷹最後只好先想辦法轉移瑄兒的焦點。
「這個啊!」瑄兒果然停止哭泣,並且盪開柔唇成美麗的彎月說:「這個不是藥劑,是能在物體表面上形成柔軟的膠質,並能完全阻隔氣勁散出,還擁有極強的韌性,除非是劍魔、狂仙那類級數的高手,誰也沒辦法破壞。」
闊言馬上察覺到這是什麼,驚訝地說:「這不就是我家祖傳的黑冥手套,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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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馬上翹高鼻子,得意地說:「你們冥玉門的祖傳手套,就是我們天醫門研究出來的,因為看到你的手套因為氣勁的關係,變得破破爛爛的,我就想起書上說的冥玉門手套,所以趁你們睡著時,出去買材料製作。」
闊言這才明白眼前這兩人並沒有奸猾之心,並不像其他人總是算計著他和紫霜劍,就連說要幫他那個組織,每個人都像是在演戲般虛假又真實,也許這兩個人是和奶媽一樣可真正信任的人吧。
闊言用恢復一點的力氣伸出手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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