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喜項咪郎?」帶頭的嘻哈男子,嚼著口香糖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瞪著念鷹,一副就是想開打的感覺。
「你說什麼?」聽不懂對方的話語,加上對方散發出不友善的氣勢,完全不了解情況的念鷹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對方。
瑄兒看了有些好笑地說:「他說是當地方言,意思是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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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了解地指著老猴他們說:「喔,那幫我跟他們說我是他們的師弟,順便幫我問一下發生什麼事情。」
瑄兒點點頭,便上前跟帶頭的嘻哈男子聊了起來,而念鷹則轉頭問老猴說:「發生什麼事情,居然連你們都解決不了。」
師兄們都很不好意思地搔頭說:「沒什麼啦,只是昨天阿強表演特技給俏妞看時,意外踢到一顆石頭,結果就把人家的車窗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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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塊車窗我們還賠得起,但是昨天我們剛好把身上的錢花完了,而又沒有人會說當地方言,他們也沒有人聽得懂我們的話,我們只好逃回飯店找人幫忙。」
念鷹聽完,只感到一陣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的心情,這時瑄兒也和對方聊完,並把對方要表達的意思,讓念鷹知道。果然這群嘻哈只是要師兄們賠錢,但因為雙方聽不懂對方的話,讓他們以為師兄們耍賴逃跑。
念鷹從皮包裡拿出幾張大鈔,交給瑄兒說:「你跟他們說師兄們只是剛好沒錢,現在這些錢先拿去,不夠的話再給,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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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拿著錢再跟那群嘻哈聊了一下,等他們露出滿意的表情離開後,才拿著一張大鈔回來說:「他們說不用那麼多,並且說以後小心一點,不會講話就不要隨便惹麻煩。」
強哥聽到這段話,不禁自嘲說:「說話還真是不客氣,不過我們也有錯,就這樣算了,念鷹,那些錢以後再還,謝啦。」
師兄們要念鷹好好去玩,然後一起進入飯店休息,念鷹苦笑地目送師兄們離開後,便和瑄兒也就往闊言的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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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言見到他們兩人,大聲呼喊說:「那群人找你們做什麼啊?」
念鷹邊跳上車邊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闊言將車開出說:「那些普通人人只要打他們一頓就好了,哪需要那麼麻煩。」
念鷹笑著說:「師兄他們不會因為這樣就出手,因為他們認為,我們的武術,是用來守護內心裡最重要的人、事、物,不是用來表演或是逞凶鬥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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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言不置可否地說:「是嗎,我是不在意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只知道有人想攻擊我或我的家人朋友,我就會跟對方拼命。」
念鷹微笑說:「那應該就跟我們的想法差不多吧。」
不過在後座的瑄兒,卻不高興地說:「你們男生就只會打打殺殺,難道就不能好好跟對方溝通,好把事情和平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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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也不是那麼喜歡打架,只是如果遇到對方二話不說就殺過來,難道要我們不反擊,乖乖地等死嗎?」闊言反辯說。
瑄兒一時間找不到話反擊,只能底氣不足地說:「就算那樣……可以……,反正到時候一定會有辦法和平解決。」
「就像妳用吹箭對付我們兩個一樣和平解決囉。」闊言想起之前被弄倒的事情,就顯得不高興,特地講出來糗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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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整個小臉脹紅說:「那……那只是……你們太可怕了,我只好先用吹箭,只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闊言大笑說:「好好,我明白,反正用你所謂的權宜之計,就沒問題吧。」
「哼!」瑄兒無話可說,只能悶悶地轉過頭去。
念鷹則在一旁偷偷地笑著,不過看他們鬥嘴的模樣,因此讓他想起小時候母親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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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十歲左右的念鷹,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播放的英雄卡通,原本在做事的母親突然問:「念鷹,你喜歡當英雄嗎?」
小念鷹用力地點頭說:「嗯,當英雄很好,可以伸張正義拯救世界,還可以保護最親愛的媽媽。」
母親點頭說:「那你知道當英雄需要很強的力量嗎?」
小念鷹站起身,揮舞著手上的玩具劍說:「我知道啊,電視上的英雄都有很強的招式,咻咻一下就把壞人打倒,沒有力量就會被壞人打倒,所以我也要有那麼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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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滿意地說:「嗯,怪不得你平常都很努力地在練劍,不過呢,你是否知道,真正的英雄,其實就是個大壞蛋。」
小念鷹驚訝地看著母親,不解地問:「英雄不是都在拯救大家,是正義的夥伴,怎麼可能是大壞蛋?」
母親露出悲傷的表情說:「因為一定要有人遇到壞事,英雄才會出現拯救他們,否則英雄根本沒必要出現,如果要成為英雄,不就等於期許著其他人要遇到壞事,這樣你才能成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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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鷹錯愕地看著母親,他根本沒想到這些事情,不過母親卻接著說:「而且英雄有時必須殺死對方,才能拯救別人,你看電視上的英雄不都是打死壞蛋。」
小念鷹用力搖頭說:「是打倒,不是打死,英雄不會那麼慘忍。」
母親微笑地說:「可是那些壞蛋後來都不再出現,請問他們都到哪去了?」
小念鷹趕緊說:「有的壞蛋會變成好人,有的回自己的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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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念鷹回想著看過的電視,意外發現很多壞蛋似乎最後都倒下了,而且下一集後就不再出現,突然感覺母親說的話好像是對的。不過母親沒有責怪小念鷹,反而摸著他的頭說:「對不對,英雄是不是都會殺死壞蛋。」
小念鷹不高興地說:「對啦,反正那些是壞蛋,本來就該殺死,所以英雄不算壞人。」
母親點頭說:「可是,如果壞蛋的家裡也有跟你一樣大的孩子以及和媽媽一樣的太太,英雄把壞蛋殺死了,他們不就會很難過。」
「……」小念鷹頓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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