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憶巧萱就這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讓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霍成夏,沒想到妳會有這一天。"憶巧萱開口,那眼神彷彿在訴說:姐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妳……到底、想……做什麼?"霍成夏吃力的道,用那雙憤恨的眼眸注視著憶巧萱。
"我不只要妳的命,還要妳身、敗、名、裂!"憶巧萱刻意加重後面四個字,她就是想看霍成夏敗壞的樣子。想到那,她不禁勾了勾唇。
"……下賤!"霍成夏喘著氣,有氣無力的罵出了聲。她怎麼就這麼該死成了憶巧萱的眼中釘?還不都是凱特那禍害!人帥就是會招蜂引蝶!
她默默的在心中吶喊:凱特你現在出現我保證不打死你!算了,至少幫我處理好後事吧,我會很感謝你的。
"呦!死到臨頭嘴還這麼利,下不下賤可不是妳在說的,妳就慢慢等著我送妳的大禮吧,包妳滿意!"憶巧萱邪笑,就等著那分大禮吧。
"唔……"悶熱感依舊持續,口越來越渴,她開始感覺到頭暈了,難受!
再也沒力氣說上一句話,連頭也抬不起了,身上像是被許多蟲子咬過一樣疼痛,但她的手被綁著,想抓也抓不了。
耳邊轟轟作響,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頭看憶巧萱,她似乎正在說些什麼,但霍成夏聽不到、也不想知道。胸悶和窒息感越加強烈,像是要將她侵蝕掉一般。
"碰——"體力已耗盡,眼前暗了暗,她暈倒在一旁。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本那昏暗的地方。眼前刺眼的亮光讓她極為不適應,過了一陣,她才認清周遭的景物。
這是一個房間,牆壁被粉刷的亮白,臥室旁有間浴室,一旁還有電視機、小桌子、沙發,和她現在坐著的床。這些簡單的擺設讓她聯想到了某個地方——酒店。
唯一沒變的是……她的藥效還沒退。還是一樣的口乾舌燥、全身發熱,只是沒有頭暈的傾向。她起身到桌上的熱水瓶旁,倒了一杯水喝下還是覺得不適,打算到浴室沖一身冷水澡。
但是……她可沒替換的衣物。
正納悶著,房裡的電話突然響起。她走到電話旁接了起來,依然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霍成夏,醒了?"是憶巧萱。
"嗯,託妳的福。有事嗎?"霍成夏冷淡的回著,從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曾經有人說過,這才是她最可怕的樣子。
或許是吧,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應該就是這樣了。她已經沒力了,不想玩了。
"沒什麼,只是告訴妳……一個小時之後藥效會增強,我的禮物也會送到。噢,對了。逃是沒用的哦,外面多的是人在保、護、妳呢!"憶巧萱玩笑的說著,這何不是一個警告呢?
"哦,是哦。" "喀嚓。"霍成夏果斷的掛了電話,聽著她的聲音就心煩。什麼保護,是監督吧?
她現在也無法讓管家派人來救她,一些人手早就被掉回去歐爾了,憶巧萱肯定也派很多人守著,來救她簡直是送死。
大概是藥物的關係,才導致她忘了自己還有更強的人手能夠來救她,也忘了能向凱特求救。
她拉了拉胸前的衣領,想讓那悶熱感舒緩一些,但好像沒什麼用。
她也不想管了,藥效什麼的,來就來吧。她拿起話筒,俐落的在按鍵上鏺了幾個號碼後等待回應。電話另一頭很快就接聽了,是霍家的管家。
"現在立刻,強制收購憶家在歐爾所有的分公司。訂張機票,把憶巧萱給我拖去歐爾處理!我給你半個小時。"霍成夏冷聲開口命令。她知道憶家的弱點,不就是家族企業嘛。
但管家好像不太同意:"小姐,一時衝動身分不保可是會被老爺夫人責罵的,後果不堪設想,請您三思。"
聽了這話霍成夏冷靜了一會,隨後說道:"觀察憶巧萱那個瘋子,隨後通報。"
管家聽著,都用到瘋子這種罵人的字眼了,可想而知憶巧萱是真的惹到她們家小姐了。那是現在的小姐,要是以前,在那件事還沒發生之前,小姐遇到這種事都直接叫人滅族,連一隻眼都不眨一下。
"是。"通話結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她接到管家的回報,大至上是說,憶巧萱找了一票中年男子不知道要做什麼。
但她霍成夏怎麼可能不知道憶巧萱的用意?不就是如她所說要讓自己身敗名裂嗎,真無恥。她現在出不去,難道真的就要這樣等著藥效發作,讓她得逞嗎?
不!她絕對要逃出去,快想點辦法!突然腦中出現了許多辦法,但都不太可行。離藥效發作剩下30分鐘了,再不想點辦法她就真的玩完了。
但……最讓她搞不懂的是,她怎麼覺得全身不再發熱?憶巧萱是不是拿錯藥了?這個想法在時間一過之後就被現實推翻了,她現在比一開始喝下藥時更難受,難受到她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身上的難受加劇,越來越強烈,她的眼皮加重、頭暈目眩、連拿一個杯子的力氣都沒有,她就這樣癱軟在床邊。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意識非常的清醒。是的,非常清醒。
"喀嚓。"突然,門開了又合,房裡瞬間多出了四、五個男人。她清楚的看見他們臉上猥褻的表情,各個不懷好意的朝她笑著,真噁心。
她就這樣喘著氣,手扶著一旁的床,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們看似4、50歲,總之,已經一把年紀了。
而在那群男人眼中,無非就是一個臉帶潮紅、氣喘不止,任人宰割的瘦弱女子,這讓他們無一不起歪心思,畢竟,他們的目的本就是往這方向發展。
看著眼前步步逼近的男人,霍成夏眼神閃過一絲懼怕,就在她和他們只剩幾步之距時,她不免激動大聲喝斥:"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竟敢對本小姐如此!後果可不堪設想!"
雖然是一句帶有威嚴性的話語,但從此時她的口中道出可就多了分軟氣,軟綿綿的如雲朵般,更令人心癢難耐。而此時,男人們的臉上帶了些許壞笑,有些舔了舔唇角、有些則把慾望全都寫在了臉上。
她霍成夏可沒這個時間看他們噁心,她知道憶巧萱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場景,於是朝門外喊道:"憶巧萱!出來!"
隨即,只見門開了又合,憶巧萱出現在這個房裡。她清楚的看見憶巧萱臉上鄙視的眼神,霍成夏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婊子!
她到底哪裡惹到她?她就活該在這裡等死嗎?不,她是什麼人?堂堂三大家族之子,可不是這麼好玩弄的!死也要拖一個下水!
只能怪憶巧萱太聽話的進來了,這後面的變數……有多大沒人知曉呢。
哼!等著吧,憶巧萱,我把這分大禮回送給妳!等事成之後,再以千百萬倍回敬妳這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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