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洗塵
近衛赤心隨著他父親和他的家僕,乘著凌治車, 由羽田空港駛去東京赤坂區的住所。 回到近衛家的住所,是一個充滿明治大正時代的洋和式大宅, 有歐陸風情洋式的大宅,和傳統的和室庭園都一應俱全。一到了洋式大宅的花園,左一排女僕右一邊男僕,有的穿西式的僕人服裝,有的穿和服。眾人向近衛赤心散花瓣然後恭敬地向他說: 少爺歡迎你歸來!
近衛赤心已經太久沒有享受這種待遇,顯得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顯然他是不抗拒這種上賓的招待。不是上賓... 根本他就是這裏的主人, 享有這種待遇是理所當然的。
近衛父親說:赤心,爸爸為你準備咗和牛刷刷鍋做你嘅午餐呀。
近衛赤心疲倦的面容突然間露出驚喜的笑容但又怕被他人發現這笑容只維持了兩秒,又說:多謝父親大人。
家僕已經在榻榻米準備一個坐席。有一碟上等和牛,一些配菜醬油雞蛋,還有一個大鍋。有一位穿著米色和服的女士,笑容可恭親切地跟他說:伯爵大人,少爺請坐,今次午餐是由我為貴大人你們服務。
近衛父子很自然地坐在地蓆享用和牛涮涮鍋。 不論是斟茶遞水,倒醬油,還是控制烚牛肉的溫度,餐桌功夫一切都是和服女士為他們服務, 兩父子只是負責吃就可以了。近衛赤心眼見紅色帶雪花的和牛,經過鐵鍋的高溫慢慢由紅色變灰色,然後油脂慢慢滲透出來,油份肥瘦適中那種香氣是何等的吸引,在他眼中這才是嬌豔欲滴, 並非今早夢中那奇怪癲狂的少女。
父親笑說:赤心,呢一餐係專程由淺草今半,請返嚟嘅廚師同埋佢哋員工, 特登為你慶祝海外歸來㗎。
近衛赤心雖然面容冷靜,但都掩飾不到他喜悅的神情, 把牛肉沾一沾醬油和生雞蛋。他嘗了一口牛肉, 慢慢細嚼,然後低頭沉思, 大家都以為他很苦惱。
父親和家僕門都莫名其妙,和服女士都很緊張,大家緊張問道:少爺...少爺... 你無事嗎? 牛肉係唔係有問題呀?
近衛赤心低頭了差不多半分鐘大家都很緊張, 然後抬高頭,充滿感動的眼神說: 太美味,呢個先係人食嘅。太好味啦,喺香港唔會食到嘅味道,終於可以自己國家可以品嘗到真係好感動呀!
眾人大喜,有人說:少爺,你係外邊生活真係好苦呀! 你返嚟就太好喇,我哋上上下下都好擔心你呀。
父親: 雖然係苦呀… 但係都值得嘅,起碼知道鷹司小少爺嘅下落。 赤心,你係我最值得驕傲嘅唯一兒子,你真係做得好好。
近衛赤心一提起鷹司小少爺,內心一蕩,失落了兩秒鐘。但很快就收拾心情繼續享用午餐。又說: 多謝父親大人,雖然係香港過得唔容易,但我覺得去香港闖蕩總好過留喺呢度守株待兔,我無後悔。而且我個女組長其實對我都好好,經常都會整日式便當畀我食。
父親說:那就太好了,這個星期你都在郵輪渡過一定係非常頻撲操勞, 食完午餐,就去洗澡, 休息下今晚要同家主仲有其他親戚分家一齊食飯。
近衛赤心微笑點頭,父親欣慰的眼神看著兒子,盡在不言中,一齊享用這豪華又簡潔的午餐。
他享用大型四方檜木浴池中,享受舒緩疲勞的寧靜沐浴,心想:能夠享用這一切實在太好了,在香港都沒有機會好好浸浴。洗完澡...他回到自己的臥室, 房間透著落地玻璃窗外邊是和室的設計,裏面卻是擺放著洋式的家具和睡床,擺放著書櫃電視機,還有聽音樂的流聲機,也已經幾年沒有回來,真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他第一時間就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電視播出現在流行的綜藝節目。近衛赤心聽著電視機熟悉的語言,一邊他把自己的私人手提包的重要文件執拾好,看見偷影許多目標人物"覃珚亭" 的相片有的穿着校服,有的穿着便服。但係大部份相片都是目標人物型單隻影。又有劉記割玉廠的環境照,無意中何娜娜和黃阿花都入了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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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菊花冰室的環境照卻沒拍攝有任何一個人入鏡,因為陽子小姐還有其他日本間諜同僚因為需要保持神秘身份是絕對不能入鏡頭的。看到這裡,内心有點氣虛和失望,因為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不禁内心一酸。又有真正的劉昇霖父子照片,真正的劉昇霖其實一早就在緬甸開玉石直銷廠了,近衛赤心欣慰地向劉氏父子的照片說:終於唔使再冒認你啦…假扮係你其實好辛苦㗎!
手提袋還有一盒半溶化的巧克力,其實是六國酒店的派給賓客的聖誕贈品,但覃珚亭卻厚顏無恥聲稱是特意買給他的聖誕禮物。近衛赤心不知為何還想留著這盒半溶化的巧克力。
他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後,就躺在軟熟的白色彈弓大床,不知不覺睡著,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無憂無慮安心的放鬆身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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