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ial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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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Phayak Chen一直活在巨大的期望之下,以Chen氏家族繼承人的身份過著嚴謹的生活,作為爸、Chen氏家族的獨生子,打從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就背負著不能推卸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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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昭披耶河旁的Chen氏宅邸,就像一個Phayak怎樣也逃不出的大鐵籠一樣,除了有無數雙保鑣的眼睛在房子四周巡視,還有其他關係疏離的傭人,他和其他人之間總是隔著一條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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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時候被綁架,爸就下命不許任何人靠近他,Phayak也慶幸自己能遠離其他人,那個他最信任、最喜歡、就像他第二個母親一樣的舊傭人,就是她將自己從家裡拐走,他被拐到很遠的地方,被藏在外府一間細小的房子裡,當時他一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因為四周的環境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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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曾經告誡過他被人綁架的可能性很高,但就Phayak看來,它就像臨睡前父親對小兒子說的可怕睡前讀物一樣,Phayak一時想不起來,也不知是不是爸把故事說得太有趣的關係,讓他覺得綁架就像冒險一樣,似乎並沒有想像中可怕,也感謝爸經常重複又重複說這個睡前故事,當事件真的發生時也沒有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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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Phayak完全按照爸的吩咐,表現得很從容、沒有掙扎抵抗、不哭也不鬧,對所有人、甚至那個綁架他的人都非常有禮貌,他知道哭鬧只會讓事情變得麻煩,萬一事情沒有按照這些綁架犯的計劃行事,他們可能會焦急起來,爸告訴過他,只要不惹怒他們,他們就不會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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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可能很奇怪,被人綁架表現到好像去外地實地考察一樣,但力量懸殊,即使奮力抵抗也沒可能打得過他們,爸說他現在仍然打不過任何人,在必要時暫時保存實力更好,他應該做的就是細心觀察身邊的事物,盡可能記下一切,到時候爸會來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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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不害怕是假的,但他有信心像爸這種固執的老頭子一定會來幫他,爸被老婆拋棄,只有他一個兒子,而且祖宗家訓三申五令只能誕下一個繼承人,萬一他死掉爸就麻煩大了,要去找個老婆泵個新小孩出來,又要重新培訓新兒子,要把以前說過的睡前故事再重新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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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如果是他自己需要重新養小孩就覺得超討厭,而且新小孩又有可能被綁架,這些事總是沒完沒了,最重要是他不知道爸還有沒有本事生多幾個小孩,媽又拋棄了他...所以爸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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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Phayak Chen已經在這間小房子生活了2天,除了幾個不願露臉、全天候戴著頭套的人外,就只有那個總是表現得戰戰競競的傭人在房子裡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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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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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得7歲,但整個Chen氏家族都必須稱呼他做小主人,而不是小少爺、少爺之類,因為他是Chen氏家族未來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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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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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氏家族不缺金銀,每頓飯都必須是優質的茉莉香米,而且勺、叉、碟、碗等餐具均擺放整齊,有高身玻璃杯,要他在碟子上吃這些發硬的飯...碟子上面鍍了一層鋅嗎?碟邊有些怪異的綠色,這些短勺子都不是在餐桌上吃飯用的,而且怎麼可以坐在床墊上吃飯呢!他實在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而且還看不出這些飯是用甚麼東西炒出來,煎蛋又不脆,蛋黃又沒煮熟,爸沒有告訴過他被綁架之後要吃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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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點點吧,要不等下會肚子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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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更有可能肚子疼吧...但爸說過不能惹事,只好接過碟子把飯菜塞進嘴裡,嘔...好難吃!能順便把廚師也綁架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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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頓這些不知所謂的食物後他就開始生病了,也不奇怪啊,這間房子全是灰塵,睡床也是灰塵,又多蚊子,毛毯又癢,食物又不乾淨,澡也不能洗,沒有一處是好的,即使他心靈上能夠忍耐在這裡生活,但身體上已經超出他能忍受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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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少爺生病了,該怎麼辦才好?萬一他死了我們要怎樣拿到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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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帶小主人去找醫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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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警察,你去拿些藥給他吃,也幫他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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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找醫生...唉,爸在哪裡啊,再晚一點爸就要找老婆生小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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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趕快好起來吶,先吃些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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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懂吃藥丸,吞嚥十分困難,但最後還是順便吞下了,這位Phayak視作母親般愛護的傭人還是很擔心他,幫他洗澡、擦身子、說睡前故事,小小的Phayak假裝一切如常,但內心知道這樣一點也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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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他終於明白爸的一番話,對他好的人不等於就是好人,所有保鑣、傭人,沒一個人是真心愛他的,所有人對他好是因為他能帶來利益,他付工資給這些人,這些人就會為他工作,根本不是真心誠意對他好,只是職責所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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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位傭人可能收得太少工資了,所以現在不再對他好...即使他覺得這個人很像自己母親,但實際上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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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第3天,小Phayak整天迷迷糊糊地昏睡在床上,只知道他突然驚醒,因為聽到槍聲、喊叫聲,很多人跑進屋裡,跑動聲響亮得小木屋也震動起來,睡房前搖搖欲墜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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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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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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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歲的爸穿著熟悉的深黑色西裝,手裡拿著深黑色的手杖,這枝手杖並不是老人家用來攙扶的那種手杖,裡面藏了一把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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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西裝被脫下來包裹他的身體,再把他抱進懷裡,這樣的次數不多,爸已經很久沒有抱過他了,爸說過只有小孩子才需要抱抱,Chen家的小主人必須自信地靠自己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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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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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Phayak將臉龐埋在爸寬大的肩膀上,不敢抬頭看四周的狀況,即使聽到很多人在大喊大叫,又聽到警車聲,聽到綁架他來的傭人的哭聲,然後一切聲音瞬間變成靜音,爸將他安頓在一輛大貨車裡,但爸沒有像往常一樣讓他坐在旁邊,反而繼續抱著他坐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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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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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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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沒人愛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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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很愛他的媽媽也不跟他一起生活了,以為很愛他的傭人也綁架他了,為甚麼'愛'這個字變到跟他想像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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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只是微小到就像昭披耶河裡的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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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時候才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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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爸愛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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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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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愛啊!幹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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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但說過愛我的人,到最後都沒有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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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會像媽一樣消失不見嗎?會像傭人一樣將他帶到其他地方嗎?他開始失去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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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輩子永遠都在你身邊,會在家長會時陪著你,會在畢業典禮陪著你,會在你上班第一天陪著你,會在你結婚時陪著你,會一直待到你正式成為Chen氏家族主人的一天,就一直煩著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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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像惹事一樣高高挑起眉毛,雖然知道爸在打趣他,但7歲的小男孩Phayak知道爸永遠都會保護他,他不會再被綁架,爸也不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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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來吧,幹嘛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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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不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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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自己強大的人其實一點也不強大...示弱又怎樣,示弱好啊,接下來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變得強大,我們可以哭泣,這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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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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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來告訴爸...現在有甚麼感受,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用覺得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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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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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多努力變強,但小男孩Phayak只是個7歲的孩子,被綁架了這麼多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對他而言這樣壓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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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爸將他送去醫院住了差不多半個月,直到身體一切如常,每天都有兒童心理醫生跟他聊天,直到爸確定他身心都安全,當時爸還改搬到醫院裡辦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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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其實沒空,但因為擔心自己,於是他批准媽媽過來探望他,當媽媽得知他被綁架後,整個人都嚇哭了,當時媽帶著只有2歲的妹妹過來,還在牙牙學語的妹妹穿著粉紅色衣服、戴著花邊帽子,嘴裡啜著顏色相襯的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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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別咬Hia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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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妹妹又雪白又胖乎乎,就像麵團一樣,眼睛水汪汪,眼睫毛長長的,Phayak有信心英英長大後肯定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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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後,小男孩Phayak的生活過得比以前更嚴謹,因為不想再被人綁架,綁架一點也不有趣,最重要是令他變得軟弱,Chen氏家族的小主人絕對不能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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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一大清早就醒過來,和保鑣一起在草地上練跑,即使腿很短追不上任何人,但他依然沒有氣餒,爸總是說那些不思進取的人永遠都不會有成功的一天,今天他追不上,還跑不完一個圈,但將來他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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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過去,轉眼間小男孩Phayak就由小炮彈身型長成一位長腿少年,曾經跑在最尾的他開始速度加快,能追得上保鑣們的速度,到最後甚至成功和保鑣隊長一同並列跑在最前面,他還接受武術訓練,爸告訴他以後會更難用到槍,他不能隨意向人開槍,有可能會入獄,但只要我們沒把人打死,最多只需繳些罰款或是賠些醫藥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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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rn Chen在身體和心靈上一直耐心栽培他,有哪個父親會露出狡猾的微笑問自己兒子跟朋友幹架有打贏嗎,爸從來沒有禁止他打鬥,但爸會告訴他打到甚麼程度就要適可而止,打鬥時散發的戾氣讓他變得像流氓一樣,因此紳士打鬥必須有理有據,而且不會虐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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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學校裡的小男孩Phayak一躍成為小孩子之間的領袖,他不跟比自己弱的人打架,不做學校裡的黑幫頭頭,但會挺身以出教訓隔壁班那些欺負其他同學的壞孩子,直至打到他們臉青鼻腫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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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情人節當天Phayak收到同班同學送給他的花束和朱古力,但爸告訴他,這些女孩子都不適合當Chen氏家族繼承人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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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人適合當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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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你都輸給他的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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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yak不喜歡輸掉的感覺,為甚麼要找令他輸掉的人當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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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酷!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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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不是指你打不過這個人,而是你明知自己能贏他,但仍然心甘情願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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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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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代表你愛他啊,就像爸同意你去媽媽的家,爸如果不同意,大可以不讓你去,但最後還是不得不低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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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爸的意思,但愛情對於Phayak而言就像恐怖懸疑故事一樣,萬一他老婆像媽媽一樣跑去跟其他人結婚,萬一他老婆像那個傭人一樣綁架他,他覺得因為自己的身型比媽媽和傭人嬌小,所以沒有足夠力量去處理這些事,於是他覺得如果有了老婆,他的身型也得比自己嬌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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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學裡的女同學很多都長得比他高,即使老師說過現階段女孩子會長得比較高,等到13歲左右男孩子的身型會比較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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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長得嬌小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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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表情十分驚訝,但還是點頭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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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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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洋娃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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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手指頭指向爸收藏在飾物櫃裡的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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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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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會比我弱,那麼他就不能傷害我了,然後我會親自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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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聽完後一時愣住,Phayak彷彿看到爸的眼裡閃過一絲後悔的神色,但只是僅僅一秒間,然後爸的大手輕輕撫摸他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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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會幫你找到這個人,會比那些洋娃娃更加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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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長得比英英更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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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眼中沒有人比正在搖搖晃晃學走路的妹妹更加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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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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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好幾年,直到爸帶著一位如洋娃娃般可愛的人站在他面前...Tacha Wongteerawit,弟弟叫Kon Deaw,個子嬌小,圓圓的大眼睛,纖長的眼睫毛,小嘴巴和小巧鼻子,胖乎乎的臉頰上泛著粉嫩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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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秒間,Phayak就意識到他的世界從此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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