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走不出過往」的人 -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Nov 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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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老套的說法：記憶就像寫在白畫紙上的文字、圖畫一樣，一旦塗上去，就會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生命裡發生的事情，都會在意識與潛意識的力量驅使下轉化成記憶，然而想徹底忘記，完全想不起，卻不是容易的事。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日子和味道一樣，就算過去也不會消失。』

某天創作的時候，兩年前讀過《湯之國的公主》的語段突然浮現在腦海裡。

記憶，很奇妙，就是會無端會記起。

你可以忘掉一個人嗎？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就算是生命裡匆匆經過的過客，只要稍微提起大概會有所印象。

更何況，那個是自己暗戀的女生。

我很記得，我們初相遇的地方真的是茫茫人海，那裡有很多很多的人。妳在人群裡明亮的閃耀光輝。

後來我們保持聯絡，話題由興趣本身往下延伸到彼此的校園日常。每天晚上，我都會主動找她聊天。我在文字裡彷彿聆聽到她像風鈴一樣的聲音。一句「晚安」，讓每一天都以甜蜜作結。

數月之後，我發現自己喜歡她。

那是我人生在世二十年以來第一次鼓起勇氣追求。

一直暗戀了22個月，終於在兩年前的初夏，我向她表白。

對不起，無法回應你的心意。

其實，打從暗戀她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走在一起。

現在回想，就算那年夏天沒有決定告白，我們的關係都會終結。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清楚驅使感情變化的原因。她變了，說不定我也變了。人隨著時間改變，我和她也許不如初相識的時候的志同道合。

再見亦是朋友，那是騙人的謊言。我嘗試維繫彼此的聯繫，最後還是回天乏術。

分別過後兩年了，我再沒有遇過讓我心動的女生。

盤纏在心裡的感覺很複雜。我已經不再喜歡她了，至少再都沒有怦然心跳的感覺。然而我偶爾還會想她，想起彼此有說有笑的時候，那些已經回不去的日子，眼淚就止不住流下。心，真的很痛很痛。

我試過決心走出過去。我斷絕一切與她的聯絡方法。畢業之後，我找了一份全職工作，打算用忙碌的生活讓自己再也沒空想起她。但又偏偏的，下班搭地鐵的時候會經過前往她居住的地區的綫路。看著列車顯示的終點站，內心總有揪緊的感覺。

百密一疏，我以為一早已經移除所有聯絡方法。結果，她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而我，不爭氣的點進去看了她的近況。

再一次，眼淚浣然而下。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我對著夜空，反覆說著。

說著說著，淚逐漸止了，身體變得很輕盈。

然後，明天將要到來，一切就像一場夢，日子還是繼續過。

也許，以後也會偶爾就會想起她，然後痛哭流涕，終歸得到治癒。

然而，我確信自己一直以緩慢的速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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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