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我想楊語蕙應該早就為自己鋪好後路,當她人出現在我們面前時,雖然一愣但隨即就想好了說詞,緊挨在男朋友身邊像是抓住了依靠,壯膽說出:「你要相信我,從頭到尾都是他主動靠近我,對我展開追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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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沒有追妳!」我緊握住的拳頭已經爆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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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阿群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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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說的話是真的,陳律廷從進學會以後就經常跟在會長後面跑,主動靠近會長,經常和她窩在倉庫不知道是不是對會長做了什麼。」豆花哥的話令我瞠目結舌,在場的其他成員錯愕得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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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她的男友想揮拳過來,卻被楊語蕙即時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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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妳是真的跟他有發生什麼是不是?不然幹嘛阻攔我?」他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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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是不希望因為打他而弄髒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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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說,他是不是已經追妳追到床上去了?」她男友放下拳頭半信半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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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們什麼也沒發生。」楊語蕙一副吃驚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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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發生,那為什麼妳會傳那些訊息給他女朋友?」楊語蕙當著阿群面扯謊,讓他不是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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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好騙,隨便說說就信了,我還以為你們的感情多好,想不到這麼不堪一擊。像她這種姿色普通的女生,路上隨便抓條件都比她好太多,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楊語蕙把目光轉向我。
「馬的,妳現在是在講什麼鬼?」阿群已經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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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永遠也不會明白她有多好,但我心裡清楚,就算妳再漂亮條件再好,我也不會喜歡上妳這種人,妳管好自己就好。」我冷冷撇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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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她男友一頭霧水不耐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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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只是提醒他女朋友,注意一下自己男朋友的行為,不要放任男朋友追求別的女生,會造成大家的困擾。大概是我說的比較誇張一點吧,導致他們之間有點吵架,才會來找我麻煩。」她不以為然的撇清所有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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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妳在其他人面前說,我是你前男友,而且還打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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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啊,那天我和朋友在研究仿傷妝,所以互相幫對方化了妝,怎麼知道他就誤會成你打我!我也很莫名其妙啊!」她裝作無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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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好啦沒事了,走了走了。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再不快點要來不及了。」她男友牽起她的手,恩愛的十指交扣著,圍在我們身邊的人也逐漸散去。在他們離去前,他男友仍不忘回頭警告我一番,要我滾出她女友的視線範圍,不準我接近她,否則下回,就不只是揍一拳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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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從頭到尾就是楊語蕙策畫好的一場戲,把我當白痴一樣耍騙,以為她和前男友感情不睦,有暴力傾向,進而讓我對她產生同情,激起一個男人想保護受傷女孩的心態,一步步接近她,直到謊言已不能再瞞騙過去時,就一舉翻盤讓我難堪。所以我今天會落到這樣的局面,全是自己活該,怪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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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反擊?」阿群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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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了有什麼用?事情已到這種地步,說再多也變成是藉口,不如看她怎麼演戲,配合她演一場好戲,那我就能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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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阿群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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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聽其他人說你們和會長她男友打起來。」聽到風聲的阿男著急趕了過來,納悶的看著我和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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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了一步,現在沒事了,我先走了。」我用平淡的語氣帶過,獨自走出學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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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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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場雨下了一整天,雖暫時解了幾天缺水的渴,卻沒辦法真正解除旱象的危機。如今雨過天晴,就更不可能期望著危險解除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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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這種心情,就像我和婕羽的感情。所有事情過了,我離開了學會解除了儲備幹部的職務,楊語蕙事後傳了訊息給我,為那天的事向我道歉,說是因為「他」出現了,不得不說謊不得不抵毀我的人格,希望我再回去學會,她願意誠心的向我和婕羽道歉,只希望一切回到過去那樣和平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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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封求和的訊息被我刪除,也將她設為黑名單,從此我和她已經不再是朋友。在那之後,她也徹底消聲匿跡,了結這段日子來的紛紛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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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做這些,我明白已經來不及了,失去的信任失去的感情,終將難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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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球場,不自覺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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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最近看你很消沉。」阿男出現在我面前搭著我的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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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已經過了一週,無論我怎麼LINE給婕羽、打電話給婕羽,告訴她我所有的事發經過,所有的心情,以及對她的抱歉還有愛她的心意,她仍然拒接、已讀不回。雁君也替我們擔心,問我打算怎麼處理,要挽回或是要分手,她都希望我能早點做出決定,不要再冷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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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就那樣?」我無奈扯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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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我疏忽了,要是我早點告訴你,要你離她遠一點,這種事應該就不會發生了,還因此失去了一個重要伙伴。」阿男苦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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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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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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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婉拒。「你不是還喜歡會長?這段時間你怎麼看得這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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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實告訴你好了,在慶功那天,我不是提早離開了嗎?其實我是去找我女朋友,我們交往快滿一個月了。」阿男難得露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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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藏這麼久?」我用手肘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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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也不是故意要藏這麼久啦,我是年後那幾天認識她的,我們在一起的很快,我以為我不會對其他女生心動,沒想到聽到她告白的時候,我只有大笑,心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生,後來我就和她在一起了,發現她很單純、敢愛敢衝,跟我也很和得來。現在想起來,沒什麼是過不去的,我以前都以為我過不去會長那一關,但現在我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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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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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我大略聽了阿群說了,那天發生的事,還有你和你女朋友的事,你們還沒說開嗎?」阿男隨即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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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開了,我也不會這麼意志消沉……」望向烏黑天空,今天雲層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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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天,在遠離城市外的幽靜郊外,那片星空,還有我們四人。在美好的氣氛之下,我鼓起勇氣放膽牽起婕羽的手,那時候,我想的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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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紛擾,只專心的守護著我們倆的愛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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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能明辨是非。而且她也一定很了解你的為人,不會全盤聽信會長的話,再給她一段時間吧。」阿男朝我遞了球。「打一場,你的心情會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