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聲明因劇情需要在實際歷史上跟本文有些許落差,對實際獵巫歷史有興趣,麻煩自行上網搜尋相關事件,謝謝。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peisLjRZA
時間:1663年的某一天。
我坐在書桌前看著眼前父親要我閱讀的書籍《女巫之錘 》想著剛剛父親的命令。
「卡萊爾,這次是我最後一次主持審判,接下來就要由你來繼承審判長的位置。」父親看著窗外的景色,語氣威嚴不容許拒絕。
我低著頭非常想反對父親的決定,但最後我還是低低的說了一聲好,我跟父親談完明天審判的事項便匆匆回房。
我看著眼前的書籍,從來都無法將那些字詞閱讀進腦海中,我闔上書本兩手壓著太陽穴,腦中回憶起幼年時的過往。
在母親還沒去世的那段歲月,是我的人生中少數快樂的日子,母親在我8歲前染上風寒去世,在病榻前她溫柔的面龐已經隨著歲月模糊,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對我的囑託,她要我成長為對社會有用處的人。我握緊她的手對她發誓我一定會讓她驕傲,她便笑著從此閉上雙眼。
從那以後原本溫柔的父親從此變成另一個人,我看著父親的改變卻無能為力,多次跟他闡明我的想法但都被他狠狠的駁斥,我對父親種種行為失望至極。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LWczsBdzN
前不久英國國教內部發生不少動盪,有不少改革派要求以喀爾文主義改革妥協保守的聖公宗教會,把新教運動又推進了一步,產生了脫離聖公會的清教徒。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JMu9iu5Y5
我父親於新教掌權後便加入清教徒,信奉喀爾文派的《預選說》與教條「唯獨聖經」,而我也被迫加入清教徒,看著父親閱讀與惡魔、女巫相關的書籍,自己也被迫閱讀不少。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1wPvKznth
父親篤信惡魔的存在幫助新教迫害羅馬天主教,我看著父親的所作所為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也同樣失望,我總在一天結束後在內心裡不斷懲罰自己,如果我能夠說服父親,不再去迫害天主教跟其他與我們有不同信仰的人,那該有多好。
我對現在獵巫的文化也感到非常難受,從我懂事前獵巫便以昌盛,父親也被任命為審判女巫的審判長,我多次說明那些無辜的女子都只是被人惡意誣陷,但他總是嚴厲的駁斥拿著那些關於女巫的書籍,引據裡面的說法一字一句反駁我。我們對著此事已經不止一次這番爭執,最後我累了也疲倦了,失去了再次跟他爭辯的力氣。
時下的風氣讓我很難開心的行走於街上,到處都是各種男士炫耀自己揭發女巫獲得多少賞金,我對那一切嗤之以鼻,我知道那些女子通通都是無辜的女士,但被審判過後她們通通都變成有罪並被判處絞刑。
在睡前我不斷對神祈禱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每天都希望一睜開眼女巫審判這類事件已被嚴令禁止,但事與願違我總是能在大街上聽到那些言語,我總忍不住皺緊眉頭快步離開。
明天是我第一次前往審判庭,我從未在父親審判時親眼見過那一切,我總是不斷推脫另有要事不便前往,但現在我卻不得不踏上前往審判庭的道路。
我搭上父親的馬車手裡拿著父親剛轉交給我,他於審判庭地下道的房間鑰匙,要我今天在審判結束後研讀他所準備的書籍。我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境,一覺醒來就可以回歸愉快的童年時光,我握著手中有著複雜紋路的鑰匙串,手心的冰涼傳入心中,使整顆心如同冬日般寒涼。
我看著窗外的景色聽著父親交代的一切,朝審判庭而去。
我在坐席上看向眼前,即將審判的3名無辜女子,便嘆息不已。一個僅是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已無過多說話能力;一個是花樣年華的年輕女子,僅僅只是得罪地方仕紳便被誣陷為女巫;一個膚色蒼白有著美麗臉孔,不像當地人的女子是自己出來自首,我看著她那雙憤恨的血紅色眼睛,不知道她為何要做出此番舉動。
隨著一聲木槌的重重落下審判便開始,我看著那位老者拖著自己,已無半點力氣的身體,站上審判席被一聲聲的木槌宣告死刑,不免唏噓。
第二位的年輕女士,原本美麗的臉龐被用了極端酷刑,已經變得醜陋不堪,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我看著她的身影已經很難再待在這裡,我悄無聲息的離開來到大門邊止不住哭泣。
我跪在地上向遠方的上帝祈禱,希望她們都能上天堂,從此以後不用再受到這種折磨,我不斷祈求室內的響動吸引我的注意。一聲一聲的尖叫聲傳進耳膜,我趕緊向大門口跑去,但大門早已被死死鎖上,我不斷敲打著木門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很快的尖叫聲停止了。
大門被打開我看著眼前,那位有著深紅眼睛的褐髮女子目瞪口呆,她美麗的紅唇上殘留著鮮血,室內是一片凌亂,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倒臥其中。
我止不住坐倒在地連一聲尖叫都無法發出,我不斷喘著氣知道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她張狂的笑著抓住我一隻手,就著手臂奮力咬下,她抓住我的身體阻止我逃脫,疼痛的感覺使我放聲尖叫。
但這裡地處偏遠我的叫聲很難吸引人來查看,隨即她驚恐的抬頭看向遠處的森林,嘴裡憤怒的念著某個詞彙,就這樣消失在我眼前。
我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手臂上的痛苦讓我表情扭曲。我看著四周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躺在這裡,想活下去的想法讓我虛弱的身體獲得一絲力氣,我奮力的撐起身體匍匐前進往不遠處的地下道爬去。
我來到審判庭,看著眼前成堆的屍體與地上的血液,聞者那鮮血的氣味忍住胃中翻騰的感覺。我在血液中匍匐前進衣服被鮮血浸濕。
我來到地下道的大門邊抓著牆壁撐起身體,大口喘氣將外套口袋中,巨大的鑰匙插入門鎖。我沿著通道扶著牆壁一路往下,父親告訴過我,他房間位於地下道的第一間,我拿起鑰匙開啟門扉,迅速進房把門鎖上,躺在門邊的床底下以被單蓋住我的身軀。
我讓自己靜止不動,忍受著巨大椎心刺骨的疼痛,躺在地上不斷向神靈祈禱,不知過去多久原本漫過四肢的火焰,集中攻擊虛弱的心臟,它一下一下的跳動直到停止。
我感受四肢的力量,知道自己在那漫長的過程中,變成一種不知名的生物。我離開床底把蒙住自己的被單放在床上,一系列的動作飛快完成。我詫異於我的速度與對肌肉的掌握,我不了解現在的我變成什麼,但很肯定現在的自己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恐怖的惡魔。
原本黑暗的室內在我的視線中,顯得一切清晰,我看著眼前飛舞的塵埃,隨著自己的鼻息四處舞動,耳邊能聽到遠處的一連串馬車聲,我聽到有人從馬車躍下,打開厚重的大門,甚至還能聽到他們正在談論的話語。
「都過幾天了,這裡的氣味到現在都沒有散掉。」一個低沉的男音語氣厭惡的說著。
「你想想看,當時的狀況是滿地的鮮血,到處都是破碎的屍體,而且也是在隔天才發現這裡死了這麼多人,這裡的氣味已經比第一天要好很多了。」另一個稍微清亮的男音說著。
「上級已經抓到幕後主使了嗎?」我聽到他們血液流動的聲音,聞到從那傳來好聞的味道,嘴裡分泌著我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喉嚨如同火燒般刺痛著。我抓著喉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怎麼了?我將一切的注意力移向他們之間的談話,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聞到那股好聞的香氣。
「還沒,做出這麼可怕的事,即便下達巨大的懸賞,也不可能會有人接下這份差事。更何況那當下沒有任何的目擊證人,唯一的目擊證人,庫倫牧師的兒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但恐怕也凶多吉少。」
他們不斷談論各種事項,我蜷縮著身體待在角落,聽著他們踏上木製地板的聲響,他們一步一步的往地下道的方向前進,推開木製的門扉踏上石頭的地板,他們踏足地面的聲音在黑暗的寂靜中格外響亮。
隨著他們步步逼近我看著門下的火光,逐漸增大又逐漸消失,他們往深處走去我聽著他們拿起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貌似是紙張或書籍,我無法確實的判斷,還有一些鐵鍊刑具的聲音。
我聽著他們拖著沉重的步伐不斷來回走動;聽著他們將東西放到馬車上響起木頭撞擊金屬的響動;聽著他們口中的種種言語,知道他們今天是要來回收,地下道用來私刑的刑具。我對這一切不勝唏噓,為了那些受到私刑的女子在內心不斷禱告,不知過去多久,我聽到馬車逐漸遠去的聲響才開始重新呼吸。
我想著父親與那些仕紳做下的一切,沉重的負罪感讓我不願繼續活在世上。
我看向位於房間左側那巨大的書櫃,翻找著書籍尋找有關我目前狀況的資料,我看著書籍中對付惡魔會使用的物品,翻找著房間各處尋找聖器。
我拿著聖水與聖經,不斷在心裡祈禱重申對上帝的虔誠,並試圖用聖經的話語,對抗侵入我的邪惡力量,一邊將聖水潑灑到自己身上,但那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將聖十字架拿在手上,向上帝不斷祈禱,希望他能撥離在我體內不斷叫囂的邪惡惡靈,但不管我祈禱多久都毫無用處。
喉嚨燒灼般的刺痛讓我難忍,我在地上不斷掙扎,心裡有個惡魔驅使我去尋找那些充滿香氣的人,我跟內心的惡魔抗爭一遍一遍的敲打腦袋,我不知道我這樣做了多久,但內心還是未出現絲毫平復。
我憤而衝出審判庭現在已是早上,我沐浴在陽光下想要陽光帶給我最後的死刑,但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我看著身上那滿滿的光亮伏在地上嚎叫著。
我衝進森林又多次做著自殺式的行為,但那些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我尋到一個僻靜的洞穴藏身於其中,打算將自己活活餓死,我躺在地上不斷掙扎跟內心裡那可怖的惡魔爭辯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好聞的香氣傳來,但比不上早前在那些男子身上聞到的來的香,我飢不擇食衝出洞穴抓住那充滿香氣的公鹿,咬住牠的脖頸吸允著將血液吸進空虛的胃中,我的空虛被慢慢填起,但僅有這頭公鹿還是遠遠不足,我尋著類似的香氣再度找到其他物種,等到我的空虛被滿足時已是又一個天明。
我看著那絢爛的陽光找到這個生命的出路,我看著那片陽想起母親的吩咐,我知道我肯定能達成母親臨終的囑託,我在心裡為那一切起誓,從此我要為了惡魔所做出的惡事贖罪變成對社會有用處的人,我將身上發生的那一切紀錄在從父親房中找到的小筆記本,希望往後能遇到一群跟我有著一樣人生體悟的人。
我站在太陽下感受太陽溫暖的照射以及身上滿滿的光束,從此以後我便以這副軀體生活,創造屬於我的家族成為對社會有幫助的醫生,身邊還有一位理解我的美麗妻子艾思蜜,我為我重生的人生感到高興摟住艾思蜜沐浴在陽光下。
原著與本文實際歷史不符之處以及其他相關事項說明。
- 1663年倫敦並未查詢到發生女巫審判相關事件。
- 17世紀後期英格蘭較多不相信有女巫的存在,相信女巫存在為少數,在1645至1647Matthew Hopkins於英格蘭數個郡擔任尋巫者此番職業,於1647年撰寫《巫之搜查法》,算是前期執著於女巫的代表人物之一。
- 倫敦地下水道於1859年動工於1875年竣工,所以1663年並無地下水道。
- 原作中闡明卡萊爾的父親為英國國教聖公會牧師,英國國教會為基督新教聖公宗的教會之一,於17世紀分離出清教徒。卡萊爾的父親於新教徒掌權時,協助迫害天主教與其他宗教信徒,基於如此特把卡萊爾歸為清教徒。
- 關於文中出現的《女巫之錘 》是歷史上原有的書籍,為主教修士兼宗教裁判官的克拉馬與司佈倫格在1486年所寫的有關女巫條約的書。此著作的出版,加劇了當時代歐洲社會對女巫的偏見與迫害,引發了大規模的獵巫行動,在三個世紀的行動內約有十萬人因此而被處死。
- 在英格蘭的文化中對女巫的審判多為絞刑在查詢資料時未曾見過火刑的案例。
- 原作中卡萊爾的母親於他出生時過世,但我認為母親這個角色相比父親,更能讓卡萊爾的個性與價值觀跟我們認識的卡萊爾比較接近,特私設他母親於他8歲前去世。
- 吸血鬼Vampire或Vampyre一詞是在1745年才於牛津英語詞典中出現,在此早期對於這種存在通常稱呼其名為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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