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臟科的加護病房確認了情況穩定和治療方向后,醫院把我換回普通內科病房。
睡在我隔壁床的是一位不太能行動和說話的婆婆。 婆婆在床上幾乎沒什麼娛樂。 我們睡的方向看不到電視機,大約只能微微聽見聲音。 因為我基本上都不看電視,整天就鹹魚般的攤床上玩手機,就偶爾上廁所的時候動一動。
內科病房很忙,當值的護士也就那麼幾個。 所以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按鈴後都要等上一會可能才等到護士過來幫忙。
有時候看婆婆躺在床上,想跟她聊聊天也不太好意思,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太突兀,對方會不會想跟我聊,又或者我說話會不會衝撞到人家。 最後也只會悄悄觀察著對方有時候會不會有什麼需要,遞一下紙巾,幫忙添一下水這樣。
那個時候也覺得婆婆很難,活動不方便。 還一次知道有一種叫凝固粉的東西,專門給吞咽有困難的病人加在水、飲料當中,以幫助吞咽,防止嗆住的情況出現。 我看到凝固粉還想著不知道加在東西裡會是什麼味道。 還奶白奶白的,會是甜的嗎? 會有什麼味道嗎?
這個時間里,每天我主要面對的就是打薄血劑和吊瓶打抗生素。 薄血劑就是一針管打在肚皮上,因為擔心注射同一邊更容易出血,所以基本上都是左右兩邊肚皮換著打。 每次打我都很怕出現腸胃出血,在打的時候都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出血。
至於抗生素,是有兩種可以選擇的,一種是吊瓶,稀釋過的,打這種的話,一吊就吊一小時左右,不太方便行動。 另一種是針管式的,一管進去就完事,但是灼痛感會比吊瓶重。 但是無論是哪個,一天都要打幾劑。
醫生讓我選擇,最後還是選了吊瓶的,雖然行動不太方便,但作為一個專業的宅,在床上做鹹魚攤是我的專長,這個對我完全不是問題。
更怕的是,如果我選擇針管那種,就是會很痛,而且容易出現打針位置紅腫。 我入院后長期有一個針扎在我手上,連著一個小管子,每次要注射東西就從那個管子打。 原本可能4-5天才換一次,用針管那種抗生素就可能換的時間縮短,那我被扎的次數可就變多了,那樣的情況我才不想幹。
吊瓶式的抗生素,還是會讓我感覺有點灼痛感,但還是能夠忍受的範圍內,灼痛感會延著一小段的距離,可能從扎著針的手背到前臂中間差不多。 摸上去也能摸到前面的血管有一點鼓鼓的情況。
這幾天好像一切都穩定下來了,有治療的方向,我也沒忍受太大的痛苦,能吃能喝能走,而且可以不用工作,不用交功課(我在念夜校,因為病的關係申請延遲了)。 總的來說我還是挺開心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宅宅表示可以無壓力的每天玩,還可以沒有社交壓力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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