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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裡有堅固高大的牆,有撞牆即破的蛋,我經常會站在蛋這邊。
沒錯,不管牆有多對,蛋有多錯,我都會站在蛋這邊。......這牆有一個名字:就是「體制」。那「體制」本應該是保護我們的東西,但有時那體制卻獨立起來,開始殺我們,或讓我們去殺別人。冷酷、有效率,而且有系統地。」
《村上春樹雜文集》:〈蛋與牆—耶路撒冷獎得講感言〉,村上春樹,台北2012,72-73頁
這應該是我在村上春樹所有作品中最喜歡的一段話,雖然他其實是出於一場演講。
當他前往以色列領取耶路撒冷文學獎時,他以這段話隱喻了高牆(以色列政府)和雞蛋(巴勒斯坦平民)還有文學創作之間的關係。
小說家只是創作故事的人,不一定可以清楚看見事情的對錯,可是與體制對抗,對主流抱持質疑,對一切不可動搖的價值發出疑問,卻是小說家乃至文學的工作;文學的價值是要「寫出人的尊嚴」。
我個人是把這句話看成是座右銘,時刻要提請自己必須清醒,不可以忘記體制的無情,不可以因為身為體制的一員所以罔顧雞蛋的無力。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雞蛋,以色列人是,巴勒斯坦人、台灣人、香港人、中國人、德國人全部都只是雞蛋,體制隨時都有可能化成高牆站到我們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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