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伯特開門的瞬間,喬安娜身影一閃,速度之快讓霍伯特反應不及,待他恢復警覺性以經為時已晚,喬安娜越過霍伯特撲向他身後的一頭猛獸,是野豹!
喬安娜環住野豹的身體滾落在地,嬌小瘦弱的身軀比起凶狠的猛獸,毫無招架之力,錯覺她將成為被撕裂的布偶,任由宰割。當豹爪抓破了喬安娜的衣服,咬上她的肩頭,把她整個人遮擋的不知如何時?霍伯特見勢情急,大掌就往豹皮一揪,試圖拉開扭成一團的兩隻猛獸,談何容易。
猛獸纏鬥難分難解,拉扯之間,野豹反咬霍伯特一口,縱使他身型高大,也敵不過發狂的獸性,轉眼霍伯特的手臂已經被咬下了一塊肉,血流如注…
喬安娜眼神犀利,一個強勁的臂力抓住野豹的兩條後腿,俐落腰身由下往上一挺,整隻野豹更像玩具,被整個拋飛至頂,這下豹頭可撞的不輕,繼續不放過機會,喬安娜抓緊豹腿往左右兩側甩去,在最後的一個使力下,將野豹拋出了木屋,撞上外頭的大樹倒地不起。
喬安娜氣勢強大,轉身往屋外走去,速度之快如百年前的靈巧,眨眼瞬間移位,喀啷一聲提醒了她腳下的鐵鍊,她回頭怒視鍊子,這是她百年來的第一次覺醒,覺醒這鍊子有多麼礙事。
霍伯特觀戰一切,情緒複雜得很。
「算了吧!」霍伯特不得不承認喬安娜是歷經百年的吸血鬼,比起人類,更有人性的特質;縱然這些都還只是他的猜測。
喬安娜因話有了反應,慢慢恢復冷靜;她沒有轉身,持續盯著野豹被拋飛的方向,久久沒有動靜。過了許久的時間,霍伯特手臂的血也止住了!只是他從沒想過人類就這麼脆弱,來回這裡已經讓他受了兩次傷了!他仰望木屋又被槌破的屋頂,深夜的星空特別耀眼,耀眼的諷刺眼前…
「過來!」霍伯特喊了聲,喬安娜仍促立在那,不為所動。
見她不回應,索性起身去檢拾他掉在門口的背包,刷!一剎間,喬安娜來到他的身邊,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讓霍伯特再次痛到髒話連篇,連忙甩手。
「痛!」徒勞無功的甩不開後,霍伯特狠瞪喬安娜,呼出他今生根本不可能脫口的字眼,為了這個瘋子他不知還要忍受多少這種恥辱。
「放手!不會走。」霍伯特斬釘截鐵的說,瘋子竟然笑了!
喬安娜放開手,回頭繼續盯著野豹守著。霍伯特不想理會,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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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密蔭包裹的早晨裡,葉縫中穿進屋裡的光線像銀絲般的交錯,直落在灰蒙蒙的木屋地板上,點點凝聚,最為自然。可是現在屋裡卻連個鬼影也沒有,經過昨夜猛獸纏鬥的結果,木屋再度殘破,霍伯特一早便往森林深處走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而喬安娜則因為鐵鍊的關係,只能逗留在近一點的綠地,她像隻野貓在草叢裡碰跳,獵捕著不長眼的動物經過,時而慵懶,時而靈動,如同嬉戲。
直到霍伯特回來幫她帶了ㄧ隻幼鹿,讓喬安娜直對他發笑,似貓撒嬌。但這天霍伯特似乎沒得空閒,把木屋修補牢固後,他再度進城,喬安娜盯著他離開的背影,默不吭聲,這次倒是安然的回到她的角落,好好補眠。
原因沒有別的,只因前夜她等著霍伯特折回,守在草叢整夜,就在失落回到木屋的同時,聽到霍伯特的腳步聲,以及隨後而至的猛獸。而今她不在守候,心裡踏實了!這些既陌生又孰悉的感受漸漸沁入喬安娜心裡。
在森林的夜還沒來臨前霍伯特已回到木屋,他帶了ㄧ些食物,和女人簡單的衣服,更難得帶回一把解開喬安娜腳踝的鑰匙。他沒顧慮的解開她的腳鍊,準備帶她到森林盡頭的瀑布,讓她梳洗這段時間的凌亂,脫胎換骨。
喬安娜開心不已,從解開腳鍊的那刻起,她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霍伯特眼前,霍伯特不已為意,自徑拿著衣服和食物走往瀑布,他知道她會跟隨在暗處,如影而至。就在接近瀑布時,一聲噗通!喬安娜已光溜著身子,從瀑布上端一躍,跳進溪水裡。
霍伯特不理會她,自行脫掉長靴和臂套,簡單洗把臉,但喬安娜調皮已潛伏在他身旁伺機而動,哇嗚!喬安娜一股勁跳上霍伯特彎下腰的身子,將他整個人攀入水池,除了口齒不清的咒罵聲外,霍伯特在水中看見那張最天真無害的笑容,再度迷網…
「邪惡的…瘋女人」竄出水面的霍伯特,抹掉臉上一副狼狽樣,咆哮自語,但喬安娜早已不見蹤影。
霍伯特爬上溪邊大石環顧四周,安靜聆聽,確定喬安娜像被放飛的獵鹰,已離開這方圓百里,自由自在的呼吸,反到他六神無主,心裡沒個頭緒,他為這情緒感到沮喪,索性躺在大石上,閉眼享受片刻安寧。
比起去年在冰天雪地的格陵蘭,搜尋失聯的奧德曼祀血長達兩個月,以及在蠻荒剛果叢林中追捕失控薩葛祀血長達半年,眼前這等差事又該怎麼算…
待霍伯特睜開眼睛,突然對上深不可澈的一對火紅雙眼,靈魂瞬間換位,透過瞳孔的訊息,將他再度推進另一處夢境,夢境來到一個高直險峻的峭壁,他感覺自己相當虛弱,體力就要透支了!夢境中的他藉由繩索免強把自己掛在岩牆上,腳下懸空,往下一看讓人直冒冷汗。
夢裡的時間末約傍晚,火紅的太陽把他曬的發暈發燙,抬頭一望,離峭壁頂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摸往腰際的水袋已空,剩下的乾糧也不多了!
霍伯特口乾舌燥,實在連自己吞嚥的口水都十分困難,更別說要乾吞口糧,他的意識越發模糊,一不小心腳沒踏穩,整個人脫離岩壁,騰空被吊在峭壁間搖晃。
霍伯特心想這下真的玩完了,在不振作點,別說是爬上頂端,能不能度過今晚都成了問題。就在霍伯特整個腦袋空白,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發生一件令人瞋目結舌的事。2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N6heUOJ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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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兩眼昏花嗎?他竟然看見一個沒有任何攀岩護具就從峭壁上爬下來的身影,是人類嗎?還是鬼魅?那種俐落攀岩的身手,稱高手都嫌不足。此時天色已經慢慢昏暗,攀岩的身影持續往下,就快要來到他的身邊了!
霍伯特搖頭試圖清醒,懷疑眼睛也懷疑意識開始不清,那個身影竟然還是個女的,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待續2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3zIPa9H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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