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早苗是誰?請你詳細說明一下!」三浦警視搖搖頭,把「早苗」的名字寫在筆記中。先是美和子,然後是彩香,現在還多出一個早苗,這場兇殺案又增添了新的迷團。
「三浦警視,小林律師想請你過去一下。」一名巡查大汗淋漓從屋內路出來,向著三浦警視方向邊跑邊說。
三浦警視把筆記收起,匆匆交待她留在原地等候進一步問話,便向屋內走去。
客廳的氣氛比先前更是膠著,搜證已完成,鑑證人員陸續徹離,房子更是雅雀無聲。
小林律師露出為難的表情先開口:「那個...我和當時人們分別傾談過,其中一名當時...」
「是我殺的!」站在窗邊,披著毛毯的今日子夫人把小林律師的話打斷。
「今日子!」小林律師顯得方寸大亂,意圖阻止她的講話。
「不用再說了,是我殺的。」她堅決承認。
「你說你是犯人,那你的動機是什麼?」三浦警視不慌不忙的問。
「我不喜歡這個孩子,沒有特別的原因。」
今日子夫人筆直地坐在餐桌前,瞄一瞄腕錶,貴樹經已遲到了4分鐘36秒。她把左邊的餐叉重新調較一遍,與右邊的刀成相對的平行,也許餐叉曾經掉落在地上,叉的手杖有點彎曲,大概有著2度至3度的偏差。
「麻煩你幫我換過支新的餐叉。」
侍應換來一支全新的餐叉,這次的餐叉手杖垂直得很,新淨的銀器發出亮麗的閃光,卻和那支用舊了的餐刀不成一對。今日子夫人皺一皺眉,這份鬱悶終於被匆匆趕來的貴樹打破。
「不好意思,會議才剛結束,今日子夫人先點餐!」貴樹還未坐下,便匆匆忙忙說著。
「貴樹,我點杯咖啡便足夠了,我的話不會太長,也不能太過耽誤你的工作。」今日子夫人邊說邊示意侍應過來點餐。
「兩杯咖啡可以了!」出於對長輩的尊重,貴樹任憑肚子協奏著飢餓交響曲,也和岳母娘一樣,只點了杯咖啡。
「貴樹, 今天把你叫出來,是有消息告訴你,栗子懷了真純的小孩。」今日子夫人依舊一臉淡然,與貴樹驚喜的表情相影成趣。
今日子夫人未等及貴樹的回應,便接著說:「我希望你和梅能夠盡快懷有小孩,越快越好。」
貴樹的表情瞬間轉喜為慌,他一臉尷尬的回應:「我和梅有計劃過,希望享受多兩三年的二人世界才生小孩,但我答應你不會待太久....」
貴樹乾笑兩聲,希望能夠化解尷尬的氣氛,今日子夫人卻不賣帳,令場面變得異常彊持。
事實上,這次是他第一次和岳母娘單獨相處,畢竟他和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便成婚了,而每次和岳母娘見面的時間,總有梅、栗子或真純在他身旁。
侍應端來兩杯咖啡,稍為舒緩了凝結的對話。
「貴樹,你明白嗎?我教育小孩的唯一法則,就是絕對性的公平。孩子們一直以來有著相同的生活條件及模式,我希望她們能夠擁有同樣平等的幸福生活。」今日子夫人拿起小湯匙攪拌著那黑如墨汁般的咖啡。
「岳母,終有一天我也會為人父親,我明白對每個孩子的愛和關顧都應該公平,但我和梅也不再是孩子,有自己的計劃...」貴樹發表了意見,卻說不夠兩句便不敢再說下去。
「梅和栗子不是一般的孩子,雙胞胎的連繫是非常深厚的,相信你和真純便最了解,現在兩對雙胞胎一同結合了,關係更具不同意義,如果任何一方失衡,都會影響到另一方,你明白嗎?」今日子夫人呷一口咖啡,把手上的套杯放在餐墊不偏不倚的正中央。
「貴樹,你看看我們周遭,對社會充積著不滿的人,就是因為得不到合理的公平條件,假若人人的物質待遇是相約平等的,相信我們的社會必定更和諧繁榮。作為母親,我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幸福,你了解嗎?」今日子夫人說罷便示意侍應過來結帳。
「我和梅會回去計劃一下。」這場對話早已注定貴樹輸家的身份,當他回過神來,今日子夫人早已離去。
「你說自己是控制狂,威迫自己女兒和女婿生孩子,最終發生爭執,錯手殺死了女兒。事實上,峒崎梅也有了二個多月的身孕!你的供詞前言不對後語,小林律師,你有否提醒你的當時人,作假口供是需要負上刑責的!」三浦警視正視著今日子夫人。
「小林律師,在弄清楚事發經過以前,我需要扣留這四名疑犯。」三浦警視嚴肅地繼續說。
小林律師理虧於今日子夫人的衝動行為,加上四人並不抗拒協助調查,因此並沒有提出抗辨,默默地跟隨大隊到警視廳去。
「把森美和子一同帶上!」三浦警視叮囑身邊的巡查。
今日子夫人顯然是包庇著某人,是女兒栗子,還是女婿貴樹和真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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