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過去,「早苗」的線索依舊沒有查明清楚,畢竟本縣叫「早苗」的女生高達978人,或許是全球「早苗」最密集的地方。森美和子也沒有提供更多有用的資料。
三浦警視展開了獨立問話,問話室以黑色隔音棉包裹,使人有種喘不過去的壓力,坐在攝錄機前的,是小林律師還有峒崎貴樹。
人人給予極高評價的陽光男孩峒崎貴樹,坐在三浦警視面前卻呈現出相反表現。眼神散漫的他,只做出反射性的咬手指動作,他大口大口把粗礦的手指塞到嘴裡,重覆咬遍十指,每根手指頭只淨下小小白色部份的半圓形指甲。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對不起...梅...對不起...」峒崎貴樹重覆著相同的話。
「三浦警視我強烈認為我的當時人- 峒崎貴樹,精神上不適合被問話,我要求保送峒崎貴樹到醫院接受詳細檢查。」小林律師提出送院要求,三浦警視再三瞄一瞄貴樹的狀況,亦深表認同,只好把貴樹先行送走,再請峒崎真純進來問話。
自命案發生以來,三浦警視發現二人有著相同的外貌,性格習慣倒是大不同。娶了梅的貴樹,總是咬著手指,反影出他情緒較為波動,容易感到精神緊張;而娶了栗子的真純則較多時候眼望遠方,顯示出他喜愛思考,心思細密的一面。
「我是無辜的!」真純硬朗的目光直視著三浦警視。
「你認為我在懷疑你麼?」三浦警視反問真純,使得他一時無語。
「三浦警視,跟據我所了解,峒崎真純的個人揣測與本案案程並無直接關係,依我的專業意見,我的當時人並沒有責任回答這條問題!真純,不用回應。」小林律師搶先回答。
三浦警視和小林律師在問話還未開始前,經已針鋒相對,沒有為對方留有一線餘地。
爭持的局面又維持了十多分鐘,三浦警視的問話攻勢處處受到阻擾。此時,問話室的門輕輕打開,一名警部拿來一份厚重的資料。三浦警視打開文件夾,快速地瞄了兩眼,便從中抽出一張照片問到:「你怎樣解釋這張照片?」
一幅照片打破了小林律師的拉鋸戰術。
真純拿起照片,眼中即時閃耀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喜悅神色。
「要怪便要怪你自己!」下班回家後,喝得醺醉的真純拉扯著栗子的頭髮,重覆敲在玻璃茶几上。鮮血披滿栗子的臉,鼻骨也被撞得東歪西掉。
「是你跪著求我和你在一起!說到底也是自尊心作崇!」真純力歇聲嘶的叫著,並把栗子推倒在地上,撕破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裸的栗子倒在地上,用手按著流血不止的鼻子。
「你姐跟了貴樹,急得你立即需要找個和貴樹拼得上的男人!」真純拾起地上的破椅腳,豪不猶疑地拷打著栗子的手,及後更擴展至全身上下。椅腳的形狀浮現在栗子身上,成了紫紅色的腫塊。
「自從你嫁了給我又冠了夫姓的那一刻起,你就如商品豬一樣,烙下了我 - 峒崎真純的印章,是我的私人物品。我告訴你,以後不許你和外面的豬朋狗友們聯絡,你聽清楚了沒有?」真純一手找著栗子的頭髮,反覆地迫問數遍,虛弱的栗子並沒有力氣回應,只好點頭示意。
宿醉的真純跌跌碰碰回到二樓的睡房,留下躺在廢墟中的栗子瑟縮於一角。
她拿起掉在一旁的電話,撥出最熟識的號碼 - 梅的手機號碼。
伴隨著她的哭泣,只有長鳴的接駁鈴聲。
三浦警視搶去真純手上的照片,如狼似虎的盯著真純雙眼。
「我代表當時人提出終止問話。」小林律師對面從未見過的證供,只好匆匆結束問話。9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ZO9HXPUmR
面對喜怒形於色的真純,三浦警視經已大概了解他的性格為人,便示意警部暫時帶走真純,接著把峒崎栗子帶過來進行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