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老頭在主席位上凝神定氣,似乎理清了思緒,這才睜開眼睛對着眾人開口。
「首先多謝大家賞臉來參加呢個會議,老實講,有五個人已經出乎我意料。」龜老頭有條不紊地開場。
不錯,豬老闆心想,雖然自己因為那個可憐的願望,每年都會出席,但這次老龜頭不像往年只寄信,而是親自派出信使,語氣嚴肅地邀請,這讓人很在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過去十年,大家都解決過不少香港面對的挑戰,打退了屡次進犯的動物軍團。過去三年都風調雨順,動物軍團好似消失了一樣,但大家心知肚明,這種現象一點都不尋常。我作為你哋的召集人,雖然放任你們過去幾年的任性,但本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動物軍團的研究和追蹤,犧牲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得到這一個情報。」說到此處,龜老頭從文件中抽出一張紙,輪流傳給眾人。
豬老闆看着情報,不禁緊張起來,「老龜頭,」
「是龜老頭。」龜老頭澄清。
「老龜頭,你肯定沒有出錯?盲象終於要回來了?」豬老闆捏着紙的手明顯地擅抖着。
「騙你有好處嗎?」狗督察終於都忍不住說。「回來便回來,還要選日子嗎?」雖然說着大話,但狗督察顯然也有些害怕,連聲音也越來越小,手也忍不住摸向腰間的槍,彷彿敵人就在眼前。
豬老闆怒火一起,手裡的紙張像飛刀一般直直刺向狗督察。
狗督察卻也不慢,一個閃退和抬腿便將刀一樣的紙張踢向上方,「咣」的一聲插入了天花板。此刻老舞雞的頭向前一伸,嘴裡吐出一毒液,吐向豬老闆,小妖兔見此,準備出手相救,怎知突然的一陣風將那毒液吹走,貼在了旁邊的牆上,牆上立即留下一個印記。
「幾位施主且慢.」一直靜坐在一角的人馬座此時開腔,「大家都是同路人,豈能自相殘殺,又何必使出殺着。」看來剛才的毒液是人馬座出手解圍,只是眾人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且聽貧僧一言。」
眾人聽及此言,如何能不服從。
「剛才豬施主所說的不太對,象施主不是要回來,而是已經回來了。」人馬座站起身來,逼得四人都要坐下,「貧僧上個禮拜就是遇到了他,一對掌之下才會導致僧服破碎,要勞煩龜施主準備僧服,只係想不到準備好的會是西裝。」
龜老頭露出調皮老爺爺般的笑容。
「那後來呢?」小妖兔像小朋友聽故事一樣舉手發問。
「貧僧技不如人,一對掌後就傷了元氣,但是象施主放過貧僧一命,就這樣走了。貧僧愚昧,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象施主好似是故意現身引貧僧發現。」
「的確,我的手下千辛萬苦拿到這個情報,結果完全是無用功,而且我安插在動物軍團的針全部被人拔走,現在完全沒有情報進來,所以才要召大家回來,商討一下對策。」龜老頭略略表現出失望。
「但是召我們回來也打不倒他呀。」老舞雞聳肩說道,「我還是回去跳舞算了。」說罷便起身打算離場,但卻被阻止。
小妖兔冷哼一聲,「老龜頭,」
「是龜老頭。」龜老頭澄清。
「老龜頭,商什麽討呀,你次次都說同我們商討,但從來都是你說了算,然後指點我們去打架。說吧,你一定有了全部計劃,無謂在這裡浪費時間。」
「不用那麽心急,既然盲象選擇現身,一定有他的目的,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必定會落入他的圈套。」龜老頭氣定神閒地說,「更何況,我已經派了兩個十二肖去跟蹤他。」
「跟蹤?」狗督察質問,論跟蹤,十二肖裡有誰敵得過他這個警察,為何不派他去執行這個任務,但轉頭又考慮到這個任務的危險性,頓覺鬆了口氣。
龜老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放心,你們都有各自的任務。就在這裡。」他又從文件夾裡抽出四份文件,分別遞給四人。
四人拿到手後也不直接拆開來看,緊張的氣氛讓他們的直覺敏感了起來。
「那麽馬大師呢?」老舞雞問道。
「貧僧留在此保護龜施主。」人馬座回答。
果然龜老頭露出奸詐的笑容。
老龜頭畢竟是十二肖和神之間的信使,重要性自然不在話下。想到此處,豬老闆才迫切地望着老龜頭,詢問自己的願望神能否實現。
待眾人走後,龜老頭才抱歉地對豬老闆說:「我這陣子都聯絡不到他,你的願望可能要再等一等。」
豬老闆本以為自己可以習慣這回答,結果還是失望感襲來,垂頭喪氣地離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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