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着小羊們,三人沿着山路往山下走。
「這樣對你的徒弟好嗎?」豬老闆顯得有些難為情,畢竟虎背熊腰的他要騎在雪白的羊背上疾衝。
「就是嘛,雖然我很輕,但我也可以直接跳着過去,不用辛苦你的徒弟們。」小妖兔奸笑地說,明明她很享受這段短旅程。
「放心,我的徒弟在我調教之下,多大的壓力都沒問題。」羊一群沒有心情和他們開玩笑,「現在我要講的東西,你們要認真聽着。」
羊一群的解說的過程中,豬老闆一直竪耳聽着,期間沒有做任何回應,小妖兔裝作不在意,但其實也留心着羊一群的說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五年前盲象攻入香港的目的是要救人?」豬老闆反复咀嚼着這個概念,五年前他只懂聽令而戰,卻不知細節。「救人?」
「五年前他們救不到人,這次回來,一定是有備而來。」小妖兔插話。「只不過,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這番話是五年前鯨鰐在撤退時和我們講的,當時我和屯門牛自然都不信。一個敵人突然吐出心聲,不管真假,一定是有所企圖,可能是想策反我哋,也可能是想我們內訌。」羊一群停頓了一下才說,「而這兩個目的,我想都已經達到了。」
豬老闆一聽及此,立刻從羊背上彈開,順帶抱起前面的小妖兔向旁跳去,並將手掌張開對着地面,擺起架勢對着羊一群。
三人這時已經到達東升亭,離屯門市區還有十分鐘羊腳程。羊一群看到豬老闆的反應,也跟着停下脚步,而小妖兔只怔怔地望着豬老闆。
「怎麽了豬仔?」小妖兔顯然不知所措。
「講清楚,是誰被策反了?」豬老闆放下小妖兔,然後疑惑地看着羊一群。
此時的東升亭空無一人,夜色也漸漸沉了下來,連週遭的環境都顯得有些滲人。羊一群此時有些怒氣,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很有分析頭腦。」羊一群撫着小羊的毛,「如果我被人策反,我剛竹又何必和你說那麽多。我在山上也說過,你們兩個一齊上,我也不懼。」
「這個不是原因。假如你被人策反了,你可以這樣子誤導我,讓我以為屯門牛已經被人策反,再令我和他有誤會。又或許你一個人不想和屯門牛打,想借我們之手來解決掉他。畢竟你,屯門牛,人馬座是我們十人之中最強的三個。」豬老闆此刻並不知道應該懷疑誰。
羊一群冷笑一聲,「看來無論如何,內訌的效果都比想象中大。」
事實上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十二肖立場上本來應該一致,但各人都特立獨行,從來沒有所謂團結之說,甚至有些人還只是點頭之間,也有人互相仇視着,內訌,充其量只是把這些東西放大而已。
「那你現在想怎麽?豬老闆。」羊一群乾脆放棄爭辯,把球交給豬老闆。「在這裡同我開戰?還是同我一齊入屯門?你要知道,如果屯門牛被策反,那麽盲象好可能現在就在屯門裡邊。」
的確,如果要內應,十二肖簡直是不二之選。盲象潛入香港要找落腳之地,受屯門牛庇護的屯門就是一個最理想的地方,結合之前信鴿的話,連信鴿都無法隨意追蹤的地方,就只有屯門了。
但另一方面,莫非羊一群是在引我入屯門,再將我和小妖兔都制服獻給盲象?豬老闆疑慮重重,不知該如何抉擇。
「算了,既然你不信我,又不敢和我開戰,那我就唯有自己過去了。」羊一群在嘆了一口氣之後,無奈地說,並且指引着小羊前進。
「羊姐姐,我信你!」小妖兔在一旁安靜了許久之後,跑上前去騎上小羊,「只有你一個好危險,我同你一齊去。」
「豬仔,我知道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你就依你的心去做,我也依我心意去做,我們就在這裡分散吧。你要保重啊。」
豬老闆就站在原地,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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