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鷹猛然迴身,一招雪風正好迎上飛來的鐵鎚,剛用劍彈開鐵鎚時,柔柔已壓低身體衝上來,橫鎚往念鷹的肚子打去。念鷹不慌不忙翻手化為霜影七劍刺出,逼得柔柔只好往後翻去,避開七道幻劍的刺擊。
這個時候,飛在空中的鎚子也正好飛到柔柔的頭上,她也不看一眼就伸手準備接下。念鷹見狀馬上衝上前去,施展出霜影-疊,只見七道幻劍疊劍尖劍尾相疊成一束,一起刺向柔柔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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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心中毫不慌張,因為她打算一接到鐵鎚,就馬上用力敲下,可一舉破除攻來的幻劍。當她一感覺到有東西落至掌心時,馬上握緊預備動作,突然一股寒氣同時從鐵柄傳至掌心,雖然並不是冰冷刺骨,卻也使沒有心理準備的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一下。
念鷹大概就是算到這種情形,手上加速七道幻劍轉眼間就到柔柔眼前,不過後者反應極快,迅速地直接用鎚柄往幻劍敲下,頓時宛如劈磚破瓦般,毫無阻礙地連破前六道幻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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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柔柔要破去第七道幻劍時,念鷹手腕一轉,直接從霜影換成雪捲,狀似要把鐵鎚連手都捲入其中。但卻又中途變招,劍尖突然挑起,直往柔柔的咽喉刺去,柔柔嚇得急忙後退歪頭,想避開這一劍的追擊。
不過念鷹沒有放過,霜影-疊再次出現,這回如孔雀開屏般,劍劍直追柔柔的脖子,使她感到退無可退,只能閉目認敗。念鷹自然沒打算下殺手,只見七道幻劍如收葵扇般收成一劍,只剩最後真實的一劍,停在柔柔的脖子前。
「好,真沒想到,還能見到紫霜劍法。」小茹在上頭拍手稱讚。
念鷹則是收劍拱手說:「晚輩學藝不精,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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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揮手說:「別謙虛,你已經算不錯了,再過幾年傳鷹第二也不是不可能。」
闊言這時已跑到念鷹身旁,接過紫霜劍說:「是啊,我還未見過這麼巧妙的劍法,不虧是繼承你父親的紫霜劍法。」
念鷹只是僵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並幫忙柔柔將之前被打亂的現場,稍微整理一下。
等念鷹和闊言、柔柔一起走上鐵皮屋,小茹問念鷹說:「我記得紫霜劍法的劍招不只這樣吧,怎麼不順便表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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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抱歉地拱手說:「對不起,後輩只領悟劍意的五成,所以其餘的劍招施展不出來。」
「你是以劍意推動劍招!」小茹顯然訝異地說:「現代年輕人居然還能見到這種的,真是了不起。比起只懂耍劍招,完全不懂劍意的好多了,你父親的紫霜劍法也不是一開始就強,慢慢去悟通,說不定會更了解你父親走過的路,加油吧。」
念鷹不好意思地說:「讓前輩見笑了,對了,晚輩有個問題可否請教一下?」
小茹不太高興地說:「別說什麼前輩了,就跟瑄兒一樣叫我小茹姊姊,這樣我才會回答你所有問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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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拱手說:「抱歉,是晚輩失態,小茹姊姊,請問我父親當初和武狂決戰的地點在哪?」
小茹似乎很滿意地想了一下說:「已經很久了,只記得在F省的一處郊區,其他就不知道了。」
念鷹咬一下牙再問:「那請問,他最後決戰的位置是不是在聖天峰上?」
「對,怎麼了,小子,你想知道什麼?」小茹看著念鷹問著。
念鷹簡單地把他要找父親的事情說了一遍後說:「前……小茹姊姊,不好意思,因為現在實在沒有關於父親的線索,所以只好從一些他去過的地方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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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不在意地揮手說:「沒關係,其實這點大家也都很納悶,當初決鬥最後最關鍵的勝負分出之時,居然所有觀戰的人都說不出所以然,連兩位大俠的蹤影甚至屍首都沒找著,這可是江湖中最大的謎題,至今都無人解出。」
闊言也接著說:「所以如果能解開這個謎題,就能了解當初發生什麼事情,還有那兩位大俠最後的決定,因為他們的決定會影響許多支持他們的重要勢力,紫霜劍和其中的秘密只是個引子,真正重要的是他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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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讚賞地看闊言一眼說:「嗯,這樣說也沒錯,現在江湖還算和平,就是因為不知他們是否活著,所以不敢輕舉亂動,一但知道結果,整個江湖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念鷹聽完,這才知道當初離開家的時候,母親除了交代他不要讓別人知道紫霜劍的事情外,連他要找父親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原來是這個原因,雖然母親說的不完全,不過聽了小茹和闊言的話,他就全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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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不過我看你好像不在意紫霜劍被發現的樣子。」念鷹突然想到闊言之前的行為,好奇地說。
闊言大笑說:「因為我很清楚,真正有勢力的人,需要靠我把兩位大俠或是真相引出,不會想跟我搶屬於燙手山芋的紫霜劍,小門小派的就當作我練功的對象,至於這個老……小茹姊姊,他對這些鬥爭沒興趣,而且她很有職業道德,所以不會隨便把客人的秘密說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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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看著個性雖怪,但相當豪爽的小茹,還有剛毅的鋼鋼,以及寡言的柔柔,心裡也覺得是他們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去。不過卻也有點擔心,他們將來如果被人逼問怎麼辦,他們來這一趟不就是等於害了他們。
「小茹姊姊,我還想去看老師傅一眼。」瑄兒把喝完的碗遞給小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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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微笑地把碗丟到一旁說:「好啊,那就跟我來吧。」
瑄兒馬上跳起身,自己先一步地往工廠跑去,不過小茹卻故意遲了一步,悄聲對念鷹說:「你也不用擔心我們知道秘密會被怎麼樣,這家工廠能在這裡好幾年沒被拆掉,自然有我們自己的方法。」
小茹說完便丟下一臉吃驚的念鷹,跟著瑄兒往工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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