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將整座山和山下的一些空間都圍住了,被稱為時鐘塔學園的學校遠處的城市區,許多的人在街上行走着,尋找着各自的「樂趣」。
太陽開始觸碰到西邊高樓大廈的頂端,而在城市正中間的一個高塔的最頂端,一個身穿黑色體育外套,用頭套將整顆頭藏了起來的男生正在邊沿站着,俯瞰着整個城市。
「你是誰? 」突然一把聲音從男生的身後傳出,但是這沒有嚇到他,他連頭也沒有回。
在男生的身後,一位身穿紅色外套,拿着一雙黑白色短劍的銀髮男人正用劍指着他,以隨時準備出擊的站姿和男生對峙着。
「我在看到你時就已經注意到了。」紅衣男說:「為甚麼你四周一直有從者的氣息? 你是誰的Master?」
男生就這麼站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了出來。突然間,他高速地伸出了左手,在自己的右肩上方做出了抓住的動作! 速度之快連紅衣男也只是看到了一抹殘影。
「甚麼?! 」紅衣男見狀,瞬間將警覺提至最高,並將馬步紮得更穩﹐沉肩提起短劍。
男生的左手手掌這時流出了紅色的液體,他緩緩地攤開了,原來他憑空抓住了一個金黃色的細長狀金屬,他的手掌似乎就是被它劃破了,在流着鮮血。
「700...不,800米外的狙擊嗎? 」男生往右邊遠處瞄了一眼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望着眼前這位紅衣男說:「你的Master不知道你能在1,2公里之外用箭精準地射中我嗎? Archer英靈衛宮......不,士郎。」
紅衣男Archer的瞳孔縮得更小了,他的全身都因為極度的警戒,甚至可以說有一絲恐懼的情緒而微微顫抖。他說:「你是怎樣知道這個名字的......」
男生用他一雙在頭套之下仍能被清楚地看見的,泛着彷彿能穿透人心的耀眼光芒的瞳孔望着Archer的雙眼,緩緩地說:「我能看見你的過去,還有現在。從以前起,你就沒有按着自己所想的意志行事過,只能一直以守護者的名催眠自己,一直服務着人類的醜陋,到現在成為了Servant也還是一樣,作為工具和武器被使役着。」
紅衣男的眉頭先向中間擠了過來,然後很快又放鬆了回來,他說:「看來你的功課做得很足,我也差點就被你影響了。」
「那...應,衛宮也好,士郎也好。」這時男生突然一甩左手,剛剛還在他掌心的子彈便被甩了出去,和從遠處射過來的子彈相撞了,最後變成了兩顆扭曲的小鐵球從兩人的視線中劃過,飛了回來掉在地上,他說:「你覺得像你現在這樣,就是成為了『正義的伙伴』了嗎? 還是說,汝正被束縛,行違反意志之事乎?」
只見Archer的身體已經完全進入了戰鬥的狀態,但是是因為他過於警戒嗎? 還是因為眼前這位男生說中了甚麼觸動了他心裡的甚麼嗎?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剛剛被召喚過來時的畫面。他的Master從遠坂家舊址偷到了傳家之寶的項鍊,再利用自己的身份加成準確無誤地完成了指名召喚。當時他的Master和他見面後便說:「聽好了,Archer。我只是想在這場聖杯戰爭中追求殺人的快感。所以你只要順着這個方向和我配合,滿足我就可以了。知道嗎?! 」
當時他只是出於主從關係而答應了下來,並封印了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但是不知道為甚麼,聽見了眼前這位男生的話時,他的心裡彷彿有另一把聲音在對他吶喊着甚麼。
突然之間,紅色的電流從他的頭中冒出,他的雙眼開始泛紅,青筋在他的額頭上突起,他痛苦地喊了一聲,然後他的身體從剛剛的準備架勢變成豪邁的騰衝姿勢,徑直地向着男生衝了過去。
但見男生沒有閃也沒有躲,正對着迎面撲來失控的Archer,最後「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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