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夜空一直在尋找一個人,那人名叫黑殺,經過多日搜尋,夜空目前總算有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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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際,黑殺立於他那所在紐約的街頭,四層高的古舊的公寓二樓的客廳處。在黑暗覆蓋之下,他一身的黑色打扮使他和周遭的黑暗融為一體,彷似屬於黑暗的一部分般。他正在漆黑中監視一個男子。這人闖進他家中,黑殺沒有立刻阻止他,他只是覺得好奇,為何有人會對這地方產生興趣,即使這人是個小偷,也不是黑殺的對手,於是他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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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到達二樓,他先破門入屋,進入住宅單元後隨即放輕腳步,盡量不動聲色地入內到大廳的地方。他謹慎的環顧四周,在確定有否走錯地方以及視察四周有沒有人的存在。確定安全後,他沿著走廊步至一個房間門外,思忖這房間是屬於這房子的主人,便想打開門。此時夜空忽感一陣不安,殺手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人正在監察他的一舉一動,他警覺的以右手觸碰在口袋裡的槍枝,預備拔槍。
四周的風吹拂夜空的黑髮,涼意讓他精神為之一振。危險的黑眸一瞇,如鷹般的目光一掠,馬上拔槍,精準地向漆黑中晃動的影子射出了三發子彈。砰!砰!砰!三下槍聲過後,夜空並無聽到倒地的聲響,發現未能擊中目標,分神之際,此時背後感到一陣勁風吹來,黑殺疾速撲到他身後,以槍口對準夜空的後頭顱,心想嚇唬對方,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接著,騰出的手欲進一步制服夜空,這時黑殺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黑殺低頭一看,只見左邊小腹被一把匕首割入。原來夜空千鈞一髮之間,用左手反手往後方用力一刺,剛好刺中黑殺的小腹處。傷口的鮮血似是想透過由匕首造出的缺口湧出體外,深入傷口內的刀片隔絕血液以及外頭的空氣的僅餘空隙。
黑殺強忍痛楚,右手維持持槍姿勢不變,左手輕按刀柄,臉上完全沒有痛苦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從傷口,抽出血淋淋的刀片來,眉頭都沒皺一下,頓時血花四濺,一抹殷紅飛濺到夜空潔白的上衣,因為黑殺用槍抵住夜空後腦,夜空未敢活動半分,黑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便立即把該匕首刺向夜空那中門大開,毫無防備的背脊去。
「啊!」夜空慘叫一聲,趕緊迅速逃開,拉遠二人之間的距離,沒有理會背部涓涓滴下的鮮血。黑殺舉起槍,對準走廊那個明顯得很的目標,射出兩發子彈,夜空急忙俯身一閃,在他閃過的那片灰白的牆壁上,多了兩個彈孔,負傷的對手可以作出準確的反擊,的確不是一般的厲害。
黑殺終於忍受不住痛楚,單跪下來,豆大的冷汗汗珠從他頭上滴落,左手丟開匕首,而後輕掩傷口,右手依然緊握著槍對準夜空,視線開始模糊,卻見刀光襲來,不管劇痛,大幅度轉身迴避,手槍亦在迴避之際脫出他掌握,距離他頭頂上五厘米,一個位於大廳的木櫃被刺入了三把匕首,他發現這人並不是在向他攻擊他身上重要的要害,似是在攻擊無關痛癢的位置,感到夜空是刻意不對準的,不過假若晚個一秒閃避,他掛彩無疑。
夜空逐步逐步移近他面前,揚起邪惡的笑容,低沉冰冷的嗓音道:「你的身手敏捷得很。」
「你是誰?」黑殺道,聲音比夜空的嗓音還要冰冷多十倍,足以令四周本來寒冷的空氣溫度急降而後凝結。
夜空臉容上深刻的笑弧絲毫沒有減退:「不槐是弟弟,連我這個哥哥都要甘拜下風呢。彼得。」
黑殺甫聽此語,驚問道:「你到底是誰?竟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有沒有聽說過白色殺手?或是白殺這人?」夜空見他不知狀況,再問。
黑殺略一沉思。「有。殺手組織的清洗名單中見過這名字。」
夜空寬容的笑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彼得。」他遂解釋道。
「我就是白色殺手,我們並稱黑白雙殺,我真名叫夜空。就是和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如果你是黑夜,我就是白晝,我們兄弟倆,缺一不可。所以,我不能比你先死。殺手組織不能殺掉我的。」
他捲起衣袖,上臂露出一個羽翼刺青。「你看看你的手臂是否也有一個這樣的刺青?那是我們的記認。」
夜空替黑殺捲起衣袖,他淺黃色皮膚的手臂上果然也有一個同樣的剌青。
黑殺睜著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沒有想像過孤身隻影的自己,原來尚有一個親人,他內心深處的一簇暗火正烘暖他冷冰的心田,雙眼閃爍喜悅的神彩:「你是怎樣找到我的?」
「我只是根據情報網的資料,猜測你住在這兒,不過我還沒有確定,所以先來調查一下。沒想到你就在這裡,是我沒料到的。」夜空說罷,用蒼白而修長的食指輕沾黑殺傷口流出的鮮血,視它如同甘蜜般放進嘴中,嚐它的味道。「抱歉,害你受傷了。」
「不要緊,這點小傷死不了人。」黑殺展露屬於十七歲少年的微笑道:「放心,我不在名單上,所以我不會因此死掉。」
於是,夜空接著道:「我們未到願意死去的一天,都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對嗎?好久不見了,彼得。」
兩人充滿默契地相視而笑。「哥哥,好久不見了。」他再觀見夜空背部的一片鮮紅問道:「我們現在是否應該先去療傷?」
夜空打算帶他到自己家,然後扶黑殺步出屋子,截計程車。
片刻街道轉角位置正駛來一輛計程車。
此際,忽然傳來一把聲音:「夜空,納命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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