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遊派聽起來就不是那麼正經的門派,卻好死不死的占了一座隱世靈山山脈,還有長長的靈河陪伴在旁,入了宗門的門徙都有同一個異問:宗主到底是拜了什麼得到這麼好的寶地?而且明明修為都鬥不過大師伯!對,我這門派大師伯到小師叔都能夠把宗主打成流星,但到現在宗主還是好好的在門派最高的位置占著沒人簒位,只是大事都聽大師伯,小事聽宗主,出外把宗主和大師伯打包送出,門派內一片溫和安穩,就除了我⋯⋯
修仙結緣成道侶是修仙界一大喜事,成道侶後再又一子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不過,我爹娘,聽小師叔說那是強來的,我爹本喜歡的是娘親門派的一個外門子弟,可我娘在一次無意間遇上了我爹,那是我爹正在幫那門外子弟餵兔子,那情景,小師叔說想想也覺得好笑,因為那時我爹的樣子還沒長開成現在這樣像一塊冰塊,給人的感覺和小兔子差不多,我娘就這樣迷上我爹了,把我爹追了兩百年,大師伯最後壓著我爹和人家的宗主談了,然後把我娘接了回來放在我爹身邊。又一百年後,我娘不知在哪找到什麼安子奇藥,得了我。可是懷孕期間娘的精神越來越不好,我爹更是有了把我落了的想法。那時小師叔則守著我娘防著我爹。聽大師伯他見過那麼一次小師叔和爹吵架的樣子⋯⋯
「三哥,我不許你要伊月把遊遊落了!」小師叔張大雙臂不許我爹再往前一步
「小師弟!伊月這情況落了對她好!」我爹也明顯很激動「還有遊遊是誰呀!」
小師叔則笑說:「那孩子將來的小名,我改的,師父都說這名字好。而且誰說把孩子落了對伊月好?」
「伊月最近精神很差,整個人都變得很頹廢,眼底青黑不消,再這下去不行的!」
「不行你媽的!不過是個産前抑鬱症,又不是要丹滅道消人亡!身為伊月丈夫還不多陪陪她,有空䕶著她!自己沒用別把責任都推出去,我跟你說,若你不要遊遊,我要!遊遊我照顧!伊月那邊我去說!」
「小師弟你別玩了,那不是你玩家家那種奇門術數!」
「我才不是玩!你不懂就別說玩!」
大師伯抱著還小小的我說,最後還是宗主和大師伯也出面把我的撫養權交到小師叔手,爹和娘倒沒怎再和我見面說說話。聽聞小師叔當我娘把我生下來後就直接衝了進去把我抱走。大師伯說,要不是宗主,他也想把師叔壓著著打一回。小孩子剛出生是很脆弱的,但師叔好像很有把握把一切都弄好。對了,我娘的命也是師叔救的,聽說衝入去時命去了大半,師叔不知做了什麼,我娘的命硬硬的給保了下來。
但是隨著我的長大,流言蜚語是怎擋也擋不住。像是我娘爬牆,我爹恨我,師叔才是我親爹等等。我記得有一次是這樣的⋯⋯
大約是七歲吧!有一天,我想幫師叔洗被子,就硬抱著那很高很大的被子走到宗門裹的𡌂湖洗。洗到一半時突然有兩三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孩子往我衝來,把我推進湖裏。
「你這死小鬼,生來就是討厭鬼,爹不親娘不愛,喪門百尺盡人知。現在霸著師叔,還令師叔無法收我們做弟子,你怎不消失!」帶頭的霹靂啪喇的說著,而他身邊的人也附和著,而我則沒感覺的聽著。
看著那些人的服飾,明顯是剛入門的弟子。再配上那段話,大約就猜到,小師叔又因為我,這年又沒收徙弟了。師叔說我是他的「源氏物語」,誰也不讓。雖然好像只有宗主對這句話起反應,大家都和我一樣不太懂師叔說什麼。不過,有可能是因為師叔是妖修,語言有點不同。喔?我怎知師叔是妖修。嗯,其實逍遊派除了魔不收,其餘都沒限制。只是師叔說完「源氏物語」後,被宗主捉去閉門詳談,其間宗主說了句「你是雞。」所以我那時才知道師叔是妖修。
話扯太遠了⋯⋯嗯⋯⋯當時的我聽後沒什麼感覺,因為⋯⋯我爹娘從沒去師叔那找我,一回也沒有,我的名字也不在兩家的族譜上,沒辦法,雖然沒喪門,就只是爹家的一個遠房逆天取道逆死了,而剛好那時我出生時發生。我娘更是差點因為我而去了。而師叔,他說一天沒把我帶好一天絕不收徙,我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說我的姓倒是跟了宗主。
看著我沒反應,那些人更罵得起勁,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出了口。我還是站在湖裹聽著,我不想上岸又被人推回湖裹,現在這樣很好。而且他們也不會走進湖裹,這樣很安全。除了,湖水很冷⋯⋯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飛進了湖,把我抱了個滿懷,溫暖的氣息包著我全身,湖水像是從沒和我身上任何一寸有一絲連繫,乾爽至極。
「雖吾為人隨和可親,不過,吾的逆鱗,爾等竟敢如此觸碰!他和伊青真尊及青兌真人無關!他是吾的道侶!」聽著小師叔笑著說這段話,不知怎的,有種安心感,或許是他如此珍惜我,或許是他把我說成道侶,或許是他現在給了我一個歸宿。啊!對了,聽師大師伯說,師叔說這樣文皺皺的話,是在裝門面。對了,伊青真尊是我爹,青兌真人是我娘,我爹和娘的名字成對的,很有趣,但每每說起我爹娘,師叔的面很黑。
事後聽宗主說,小師叔拉著他迫大師伯把大家召了回門開了個大會,小師叔在會中為我立了個道心誓,內容是什麼大家都沒說,不過宗主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小師叔,我的左眼和小師叔的右眼下一個月季的紅印。大師伯說那是小師叔立誓後的原故,逆誓者會成為活死人,因為這誓是用自己的道和心下的一種誓,強橫有力而此間也只有這種誓沒多少人敢下。不過,我覺得是騙人的,因為三日後大師伯的右眼和宗主的左眼下多了個桃花紅印,和我跟小師叔的不同,他們的花是艷麗怒放,我和小師叔的是個花球。
日復日的長大,年復年的成長,我也沒法如以往的懵懂無知。小師叔和宗主有些地方的異常,大師伯的忍讓,我爹娘之間的真相等,慢慢的一一發現,可我最關心的還是小師叔,但這不能明著說,不然他會拿一大堆「手術刀」的武器當飛刀的插人。嗯⋯⋯我不會說我看過宗主把小師叔的藥酒打爛後,小師叔追著宗主滿門跑著打打了很久,最後是大師伯拖著我過去,看著小師叔慢慢的追著宗主,而手裹的「手術刀」不停往宗主飛去,大師伯看到宗主沒路可走時就一下子把我掉到小師叔懷裹,這場追打才完結。
年紀大了,外出遊歷多了,可我還是喜歡待在小師叔身邊。聞著那滿園子的草藥味,還有小師叔用著靈力把靈河分成小支流的靈水味道。待在小師叔和這園子裹,我才安心。或許我年紀大了,慢慢的,有不少女修找上我,當然還有男修找上來,但全都是想由我這入手找上小師叔的。
我把事跟小師叔說了,師叔突然笑著說:「不知遊遊會不會找女修而不要師叔呢?」他說的時候,人背對著我,逆光下的他很有仙人的氣息,但是更多了分孤獨的感覺。也是,小師叔照顧我二十多年,道侶一個都沒找,每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三百六十六天都出現在我身邊,身邊終無一人。
我摸了摸左眼下的紅印,注視著那個已轉身看向我的師叔。心裹有了一個決定⋯
「師叔,佑華,這個道心誓怎下的?」
「你想做什麼?」他的聲音平時暖暖的,但那一刻我肯定,異常的冷清。不知道怎回事臉上的紅印總有著一種透著麻麻的感覺。
「我,遊遊想一生陪著小師叔,直到小師叔不再須要我。嗯,我的父母一直都沒見過面,聽說還不太喜歡我的存在,但小師叔要我,一直如是,要了我,收養我,照顧我。沒小師叔,我現在的一切都是空白。雖然小師叔一直開玩笑的說要和我結成道侶,但我真心想過,這沒什麼不可。嗯⋯⋯嗯?小師叔,怎麼哭了?啊!小師叔你抱我抱太緊了!好難呼吸!」
那天小師叔什麼也不說的抱著我,而不知什麼時候右眼的花也奪目怒放。
很多年後,小師叔把我抱在懷裹說:「我們大辦道侶儀式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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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我想了很久,其實是桃矣那個故事那邊節一個番外⋯⋯桃矣的故事我也在考慮把它給補全。是說剛看了魔道祖師不久,有點受影響。故事主角魏嬰雖然說是被江家的主母討厭,但我還是覺得江家主母是很心疼他的,不然她發現魏嬰帶給江家災禍時,她大可以把魏嬰給掉出去,但她沒有。像我們這故事的遊遊,大可以無視不相見,對。遊遊就是個被爹娘真的討厭上的孩子。小師叔也是身懷秘密的人,因為這只是小番外故事,我不想提太多。對了,宗主和大師伯的故事我也會寫,宗主和桃矣是有直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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