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白澤是向閻魔大王打聽鬼燈在現世的住處的,然而在出發前往現世之前,他傳了一封彩信給鬼燈,彩信的內容不言而喻,他簡直迫不及待看到鬼燈精彩的表情。
正值冬季的日本東京,街道仍舊熱鬧非凡,許久沒到現世造訪,很多東西都改朝換代且新穎有趣。白澤看著地址慢慢找著那個惡鬼的居所,他並不著急,所以連步伐都像老人家在散步一樣,於是等到白澤終於走到鬼燈的住處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鬼燈住的地方是棟不錯的公寓,白澤忽然想到很久以前,鬼燈為了減少地獄開支,而選擇住在一個挺破爛的地方,至少在他神明大人的眼裡,一棟下雨天會漏水,洗澡時熱水會忽然變冷水的房子,對他來說是真的相當破爛,鬼燈那時候還嫌棄他挑三揀四的不知人間疾苦,聽得白澤直想發笑,他是神明,他當然知道現世的人們過的有多辛苦,但他覺得鬼燈可以擁有更好的選擇。
鬼燈的努力他一直都知道,從對方還是人類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著,神明普遍的喜歡努力的人,所以白澤一直想給予這個孩子更多更好的東西,因為他覺得這樣的人值得拿到最好的,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孩子看他的眼神變了,讓他覺得陌生,有時後更是感到害怕,於是就成了兩人現在這般樣子。
一直是神明的白澤容顏不退,然而成為鬼的鬼燈卻漸漸長大。
──遲早有一天會分開的。
思緒飄的遠了,等到白澤回過神來,眼前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鬼燈陰沉的表情,或許此時該稱呼他為加加知?因為擬態藥的關係,男人額上的尖角已消失不見,原本中分過長的瀏海剪成了清爽的短髮,可就算改變了髮型,這個鬼神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一絲變化,一樣的嚴肅。
白澤知道他這是剛下班,漱洗完換好衣服而已,此時穿的是簡單的黑色V領毛衣和深藍色棉褲,非常居家,連頭髮都還是溼答答的,一滴滴的水珠都落在了木質地板上,白澤看他那樣就笑了。
「收到我的彩信了?」沒理會對方佈滿陰霾的臉,白澤笑瞇瞇的把門推的更開一些,自顧自的從鬼燈旁邊鑽進屋子裡。
「您啊,到底在想些什麼?」鬼燈懊惱的揉了揉眉心,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大門關好,順便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打開那封彩信,下一秒一把將手機螢幕砸到對方腦門上,白澤嘶的一聲哀嚎起來,順勢擋下對方第二波的攻擊,他趁此悻悻然道:「這難道不是現世流行的調情做法嗎?」
「傳您的色情照?」鬼燈的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手機上映出的是白澤只露出下半張臉的煽情模樣,舔著唇瓣的舌尖紅嫩而誘人,裸露的胸膛還能看到男人在上頭留下的青紫吻痕,照片一直延伸到重要部位以前就硬生生的遏止了。
「怎麼?不滿意?」白澤挑了挑眉,瞥了眼鬼燈手裡的螢幕仔細看了看,「我覺得我自拍的挺不錯的啊?雖然沒把重點放進去就是了……」白澤越說越小聲,天知道他是腦子被門夾了才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這時候才覺得不好意思了?」白澤的反應讓鬼燈有些啼笑皆非,「您是等不及我回去幹您了?白澤先生。」刻意的敬語加上如此羞辱的語句,惡劣的像是故意要帶給對方難堪,可白澤卻不為所動的朝他彎了彎嘴角,纖細的指尖撫上了對方的臉頰,一隻手則大膽的抓住了男人跨下的性器,白澤舔著唇,眼底映出的是鬼燈難得吃驚的表情,雖然僅僅只有一下子,但也足夠白澤回味。
「我這是怕你憋太久了,大發慈悲自己來找你的,好好感謝我吧,惡鬼。」手指趁勢用力捏了一把對方跨下的巨物,鬼燈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這一剎那白澤有種報了雪恨的快感,但很快他就遭到了報應。
鬼燈掐著他的下頷扯近自己,那力道讓白澤產生下巴要被捏碎的錯覺,撫在對方跨下的手也被用力扯開給制在臉邊;粗暴的尖牙咬上薄情的嘴唇,濃濃的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擴散開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張開了口,靈活的兩條軟舌彼此糾纏起來,溼潤的水漬聲響起,兩人的吻濃烈且充滿暴力,誰都不讓誰,彼此都在較著勁,既然約定已經被打破了,白澤也乾脆破罐子破摔,讓這荒唐的接吻繼續下去,直到四片唇都傷痕累累,舌尖輕碰都會疼,一神一鬼才停下這場莫名其妙的角力。
「嘿,你破壞規矩了。」白澤摟著他的肩膀笑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被咬傷的嘴唇咋了咋舌,「嘖,你就不能溫柔點?這樣會嚇走一堆小姑娘的。」這句話成功的讓鬼燈皺起眉瞪著對方,他自己的嘴角也好不到哪去,滿嘴巴的血腥味,「這是您自找的,況且我從沒想過去找其他女人,您別費心了。」
聽到這裡,白澤的笑容越發不自在起來,這種話中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認真的?」白澤覺得自己的聲音都乾巴巴的。
「我從來沒開過玩笑。」認真的臉孔,認真的語氣,鬼燈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凜然的氣息,白澤有種之前想要逃跑的感覺又回來了,可他堅持讓自己站在原地,直視著男人如黑曜石般墨黑的瞳孔,對方的眼裡只有他的存在,有如一片明鏡,白澤能夠清楚的從那雙眸子裡,看見自己臉上有些難看的笑容。
然而不等白澤還想說什麼,鬼燈一把扯過對方的手臂,將人半拽半拖的壓到客廳沙發上,白澤了然,現在還不是時機,於是他舔了舔唇看著鬼燈道:「不進房間嗎?」他笑著指了指朝裡的臥房。
「對您用不著。」鬼燈冷淡的回答,但微喘的氣息顯露出他方才也很是激動。
「哈哈,真是過分啊。」白澤難得沒跟他計較,事實上他還停留在鬼燈對他說『從沒想過去找其他女人』這段話上頭,心裡一陣發澀,白澤轉而將手主動環住男人的脖頸,湊近對方的臉獻上自己的唇瓣。
鬼燈理所當然不再跟他客氣,扣住他的後腦狠狠將嘴唇貼上,舌頭霸道的鑽進溼軟的口腔,距今兩人接吻已經過了相當長久的時間,除了第一次酒醉時的意外,其餘的歡愉過程中他們都沒再接過吻,所以在剛才,當鬼燈受不了強吻對方時,他以為白澤會拒絕,但白澤只是以更加粗暴的方式回敬他,再來是現在,這個神明主動對他獻上雙唇。
鬼燈隱約知道白澤想對他說的內容是什麼,無非是一些自欺欺人的可笑獨白,但他現在不想聽到,只想狠狠佔有這個傢伙,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神祇,只能在自己身下宛轉呻吟甚至哭泣。
白澤閉著眼睛,感受對方的舌葉如何搔刮自己的口腔,舌頭被捲起吸吮,牙齦被粗魯的一一舔過,下唇及上唇被輪番吻咬吸舔,白澤覺得方才兩人互相撕咬的唇傷都要重新裂開,一陣血腥味又幽幽的瀰漫在唇齒間,鬼燈的這個吻彷彿是要把過去的份都補回來一般。
「嗯……唔嗯……」缺氧的感覺漸漸升起,壓迫著整個胸腔,白澤抵著對方的肩膀施力想要退開,可鬼燈只是掐著他的下巴拉開一點距離,讓他得空倒抽一口氣後,又附上唇狠狠吻了一通才放過他。
「哈……哈……」終於重獲自由的白澤大口的喘著粗氣,來現世的時後他只穿著一件圓領白毛衣,現在早已被鬼燈扯的皺巴巴的卡在脖子下,男人的手正游走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的乳頭在兩指間的碾磨下漸漸挺立,白澤抿著唇,看著鬼燈伸出舌頭,舔了舔另外一邊未被碰觸的乳頭,軟嫩的乳尖在舌頭的逗弄下也慢慢變的紅潤尖挺,且因口水的沾染而泛著誘人的水光,顯得更加色情無比。
瞄了眼白澤逐漸動情的眼神,鬼燈不再只是單純的摸摸舔舔,舌頭鑽了鑽乳尖上的小孔後,便開始用口腔包覆住用力吸吮,嘖嘖的水聲充斥著整個廳房,白澤也不再隱忍呻吟,仰起腦袋將自己的胸膛更貼近對方的嘴。鬼燈嘴上吸咬著其中一顆乳粒,一手繼續捏著他另一邊乳頭,空閒的手則開始扯他的褲子,白澤順從的配合對方將褲子褪下,僅剩白色的內褲還卡在跨骨,雪白的布料包裹著硬挺的分身,上頭早就沾染上愛欲的痕跡溼了一小塊。
「哈啊……啊……鬼燈……」很快的內褲也被扯落至腳踝處,陰莖被粗糙的大掌包覆上下撸動,白澤本能的縮起身體,將腿環住鬼燈的腰磨蹭,情不自禁的呼喊脫口而出。
白澤其實很少會叫鬼燈的名字,平常時候都是惡鬼惡鬼的喊,唯獨在情動的時候才會呼喚他,鬼燈其實是喜歡白澤叫他名字的,每次都喜歡打破這人隱忍的面具,讓這個倔強的神明忍不住求饒,讓他呼喊自己,有夠惡劣。
但這次白澤似乎是有意識的在喊他,不同於以往被逼上絕路似的呼喊,這次是他自己主動環抱他,一聲一聲用著軟糯的音調在有意識的叫他。
「您啊……才是最狡猾的。」鬼燈低聲道,膜拜似的吻著身下白皙的身體,所到之處都是輕淺的吻痕,這樣溫柔的撫觸,讓白澤有種回到和鬼燈第一次做愛的感覺。
「哈哈……可以、再粗魯一點噢……」捧著對方英俊的臉龐,白澤坐起身撥開對方額間的碎髮,吻了吻那光潔的額頭,這樣的舉動似乎打開了男人內心更深處的渴望,想再更進一步,想狠狠蹂躪這個神明,讓他在自己身下顫抖哭泣,裡裡外外都是自己的味道,將這個人扯進自己的世界,滾落到地獄的最深處。
──瀆神。
「真是淫蕩啊……」手指順著筆直的陰莖向下,揉捏腫脹的囊袋,龜頭溢出的精水已經流的鬼燈滿手都是,修長的手指最後來到緊閉的後庭,鬼燈藉著白澤的淫液插進去一小段指節,長期接受異物的肉穴已經習慣性的吸吮起手指,鬼燈瞇了瞇眼睛,見白澤沒有不適便乾脆粗魯的塞進兩指。
「啊啊……等……」突然的入侵還是讓白澤驚呼,他皺了皺眉,反射性地抱緊對方的肩膀,熾熱的呼吸在頸邊漫延,鬼燈側過頭親了親他軟呼呼的臉頰。
「不是您說可以粗魯一點的嗎?」
「那也嗯……太快……」身體緊張的顫抖,白澤能夠感受鬼燈的手指正一點一點的深入,靈活的手指熟練的找到能使他得到快感的地方,鬼燈在那處停了停,下一秒便狠狠的按壓著突起摳弄起來。
「哈啊……啊不……嗯、等等……」敏感的前列腺被惡意的玩弄,白澤搖著頭,身體痙攣似地震顫著,雪白的腳趾激動的捲起,鬼燈根本不理會他的拒絕,將兩指抽出一點後又塞入第三根手指,每一次抽插都狠狠的擠壓著對方敏感的地方;白澤本能的蹭著鬼燈的腰,仰起的頭顱讓線條優美的脖子曝露出來,鬼燈低頭在上面落下重重的咬痕,火熱的唇舌再次順著鎖骨啃咬到殷紅的乳頭,不同方才單純的吸吮,男人這次則是粗暴的囓咬起來,配合手指的碾壓拉扯,小巧的乳頭在輪番的蹂躪下紅腫充血,因為涎水的滋潤而看起來變得越發可口,白澤不只一次發現到,鬼燈很喜歡玩弄他那裡。
「唔嗯……疼……別咬了……」白澤試圖用手推開埋在胸前的腦袋,但對方仍舊不為所動,白澤有種男人想要把那地方咬下來的錯覺,「你……啊……再怎麼吸都吸不出奶的!」
「啊啊,當然可以。」鬼燈抬起眼對上神明慌亂的眼睛,那危險的視線讓白澤本能的打顫,男人的手指仍舊掐著硬挺的乳尖搓揉,「像這樣……」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另一隻手的手指從後穴抽出,接著掐住白澤的陰莖上下勒動,乳白的精水被強迫著一點一點的擠出,鬼燈將手指沾滿對方的體液後,一把抹上白澤另一邊的乳頭,白濁的精液落在紅潤挺翹的乳孔上,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產出奶來一樣。
「哈……嗯、你這個變態惡鬼……」鬼燈的做法讓白澤無法抑制的更加興奮,他看著對方如法炮製的將另一邊的乳頭也抹上精液,兩粒紅腫的乳尖在白濁的精液沾染下,看起來真的像是有奶水從中溢出一般淫靡的可怕,鬼燈接著將手指遞到白澤的唇邊,趁著對方愣住的瞬間,一把翹開柔軟的唇,探入嘴裡狎弄軟舌,無法吞嚥的涎水從嘴角滑落,滴在黑色的絨布沙發上。
「自己的奶水味道怎麼樣?」鬼燈舔了舔唇,白澤此時的模樣性感又淫蕩,他一邊用手指攪弄著對方的口腔,一邊拿出口袋的手機,將攝像頭對著身下人的臉和身體,喀擦一聲,白澤散發春情的模樣,確確實實的被保存到了手機內,微開的唇能看見嫩紅的舌尖正含著男人的手指,胸前的兩點被吸的腫大泛著溼亮的光澤,夾著男人腰際的雙腿無力的大張,隱密的私處大剌剌的曝露在空氣中,還流淌著透明的淫水。鬼燈將手機螢幕對著白澤,低聲道:「白豬,這才是所謂的色情照。」
哈……真是夠了……
自己如此淫蕩的姿態也令白澤啞然,可他早沒力氣跟對方爭辯,鬼燈似乎是玩夠了,才將手指從白澤嘴裡撤出,指尖與舌尖勾著銀絲相互牽連,直到一小段距離才斷了線。
白澤閉著眼睛喘息,感覺自己的腰被抬起,男人灼熱的部位正磨蹭著自己的臀縫,濕漉漉的鈴口蹭在白皙的臀瓣上顯得更加淫穢,白澤抿了抿唇,慢慢的將手挪到自己的屁股,柔軟且充滿彈性的臀瓣被主動打開,露出了泛著水光的肉穴,私密的地方因為方才的玩弄,而被刺激的流出汁水,白澤瞇著眼睛看著壓在上方的鬼神,他彎了彎唇角,繼而用修長的腿去磨蹭對方的腰。
「你進來吧……」白澤這赤裸裸的誘惑讓鬼燈的眼神又沉了下來,粗大的陰莖磨了磨狹窄的臀縫後果斷的轉移陣地,雞蛋大的龜頭用力頂了頂那早已濕漉漉的小穴,長期接受歡愛的身體很快就將前端給吞下,然而白澤知道這還只是開始,男人的莖身比他的龜頭要粗壯多了,要完全容納還得慢慢來。可惜這次鬼燈似乎沒打算要跟他慢慢磨蹭,當龜頭被順利的含住後,鬼燈掐著他的腰,乾脆一鼓作氣的將莖身全部捅了進去。
「啊啊──混、混帳……你啊、啊嗯……」突然的衝撞讓白澤原本積在眼眶的生理淚水一下子潰堤,前列腺被男人狠狠的碾磨,鬼燈根本不等他適應,禁錮住柔韌的腰肢便用力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是把他往死裡幹的力道,乖巧的實現對方剛才所說的『粗魯對待』,可白澤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被插個幾下就射了,乳白的液體把男人的黑色毛衣噴得亂七八糟。
「嘖嘖,白澤先生,早洩是一種病,得治。」鬼燈一邊擺動腰臀,一邊將白澤卡在脖子下的白毛衣往上拉扯,並順勢纏上對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方。
「誰嗯……誰讓你直接蠻幹……!」白澤的臉上淚痕交錯,溼潤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上方的男人,可落在鬼燈眼裡又是另一個風景。
「您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看著神明大人在自己身下難耐的扭動,鬼燈彎了彎唇,一手握住對方的性器粗魯的揉捏,嬌嫩的鈴口不斷溢出淫靡的淚水,拇指惡劣的將其堵住,「我說過的吧,〝等我回去幹死你〞。」
白澤聽了還想反駁,但不等他開口,鬼燈又接著道:「不過既然您都迫不及待的,大老遠來這裡想被操了,我只好提早實現承諾。」
實現個鬼!給老子滾──!
「我操……啊、放開我……」碩大的龜頭猛地擠壓起敏感的地方,逼得白澤忍不住爆粗,但帶著哭腔的謾罵,只會讓來自地獄地的鬼神更加興奮。
「我這是在操您沒錯啊。」流氓一般的猥褻話語,鬼燈用指甲惡劣的刮著脆弱的鈴口,他瞇著眼睛看著白澤被情欲逼的全身顫抖,原本白皙柔和的面孔此刻是滿面通紅、羞恥難當;容納粗大肉棒的小穴早已被自己操出了一個洞,透明的前列腺液在抽插的過程中,從相連的縫隙中噴濺出來,白澤的大腿滿是淫靡的水痕。
但是這些遠遠不夠,還想看到這個人因為自己而更加失控。
這麼想著,鬼燈乾脆的把白澤的毛衣扯下隨意丟在地上,並托著對方的腰臀抱起,以面對面插入的姿勢,朝臥房的方向走去。
「惡鬼……你停下……停啊、啊嗯……!」白澤隨著鬼燈行走的動作而上下顛簸,粗壯的陰莖因為姿勢的關係而更加深入,直腸被磨擦的火辣辣的,仿佛要頂到胃似的;他因為怕掉下去而下意識的抱緊鬼燈的肩膀,兩條修長的腿也牢牢的夾緊對方的腰跨,白澤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強烈的快感逼到崩潰。
將懷裡人的行為盡收眼裡,此時的白澤就像一隻無助的小動物,只能攀著他尋求救助,鬼燈忍不住側過臉吻了吻白澤貼在他頸邊的眼角紅紋,舌尖嚐到了鹹鹹的淚水,他抱著白澤的屁股又往上頂了頂,囊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白皙柔軟的臀瓣,淫水則隨著肉棒的插幹,順著白澤的大腿不斷滴落在木質地板上,形成一點又一點的小水窪。
──要被幹死了……
被放到床上時,白澤恍惚的想。
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就能到的臥房,他總覺得這段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同樣是面對面的姿勢,鬼燈將白澤的腿掛在肘彎處,讓對方的雙腿能夠張的更開,白澤從來沒這麼痛恨過自己的柔軟度。由於姿勢的關係,吞含著肉棒的小穴曝露在男人的視線裡,甚至只要白澤一抬眼,便能見到自己的後庭是怎麼吞吐男人的莖身。
鬼燈每一下抽插都刻意的頂在白澤最快樂的地方,這具身體的每一個敏感帶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甚至他也明白,白澤的抵抗在後來都會漸漸弱下,那顫抖的唇在動情時會微開吐露出甜膩的呻吟,泛紅的腳趾則會因為情欲的渲染而激動的曲起。
更或者像現在……
「哈啊……鬼燈……嗯、鬼燈……」白澤失神的喊著他的名字,隨著鬼燈奮力的頂撞,白澤的精液又再度被操射出來,他恍惚的看著鬼燈因情欲而更加性感的臉,腦子是一片空白,光是被抽插後穴,他就射了兩次了,但鬼燈卻是一次都還沒發洩。
白澤忽然覺得今天搞不好就真的是他的忌日,死因還是被男人幹死的,簡直太荒唐。
「你差不多也該、嗯……哈啊……射了吧……?」白澤困難的將手抵著對方的肩膀,想使勁推開壓在上方的傢伙,可那力道在鬼燈眼裡宛如小貓輕撓。
「那是您太快了,淫獸。」一邊說著,鬼燈就著還插入的姿勢將白澤翻了個身,大掌握著對方纖細的腰,以背後位的姿勢繼續抽動起來,經過兩次高潮的白澤已經有些脫力,還在不應期的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連後穴的抽插都變得麻木,白澤將臉頰貼著床單,雙手堪堪的抓著身下的布料,身體隨著男人的挺動前後搖擺,淚水早已將身下雪白的單巾暈染成深色。
鬼燈看著白澤被自己幹的恍惚也沒打算停下,龜頭仍是直往前列腺擠壓,他瞇著眼睛盯著白澤那正吞吐自己的肉穴,穴口的皺摺被完全撫平,粗長的陰莖在那柔軟的地方來回挺動,嫩紅的腸肉因為粗魯的抽插而翻進翻出,洩出的淫液則由於頻繁的擠壓形成一圈白沫,鬼燈舔了舔唇角,低頭親吻著白澤白瓷般的後頸,不可否認的,這具身體性感而色情,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終於在最後的一次衝刺,鬼燈才有種想要射的念頭,白澤的身體敏感的輕顫,感受著體內一股接一股灼熱的液體灌進體內深處的感覺,鬼燈一邊插著他,一邊持續的射精,直到白澤覺得肚子開始鼓脹,男人才終於發洩完。
此時靜謐的房間只剩下兩人喘息的聲音,鬼燈拉了白澤一把,就著還插入的姿態將人擁入懷裡,白澤側過頭溫存般的吻了吻對方的臉頰,鬼燈頓了頓,接著將懷裡人的腦袋固定住,攫住柔軟的唇瓣輕吮,但很快的,白澤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體內本該軟下的小鬼燈又開始慢慢硬了起來,白澤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卻被對方不耐的禁錮住腰間。
搞什麼?因為是鬼所以連那種地方都跟常人不一樣嗎?
感覺男人又再慢慢的挺起腰跨,白澤酡紅的臉色頓時慘白起來,殘留在直腸裡的精液,隨著鬼燈的動作而發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聲。
「等等……讓我、嗯……休息一下……哈啊……」白澤想掙扎,鬼燈卻只顧著親吻他的後頸和耳背,完全不理會這微弱的抗議,將人抱著用手心扣著纖細的腿彎,把對方的腿大大的打開,白澤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男人粗壯的肉棒在怎樣操他。
「我這才射了一次……」鬼燈啃著他的耳垂低聲道,白澤紅色的耳墜流蘇隨著兩人的動作
頻頻搖擺,鬼燈接著放開對方一條腿,將手掌貼在懷中人柔軟的肚子上,白澤的腹部因為體內的精液而微微鼓脹,鬼燈一邊插著他,一邊用手按壓著白澤的肚子,當男人用力擠壓的時候,薄薄的肚皮彷彿能觸碰到在體內抽動的陰莖。
「哈啊……唔、不……停下──!」白澤哪受的了這樣的玩弄,雙手並用拉扯著腹上的手,但鬼燈仍舊不為所動,只是將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狹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白澤微凸的小腹。
「感受的到嗎?我在您這裡……」鬼燈說的煽情,接著再揉了揉白澤的肚子,等到對方忍耐不住的發出黏膩的輕哼才鬆開手。「若是把精液射得更裡面,您會不會懷孕呢?」指尖頑劣的戳弄著小巧的肚臍,鬼燈幽幽的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顫抖著雙腿持續感受男人的侵占,白澤覺得自己的意識都模糊了起來。
「把您幹到懷孕好了……」鬼燈一邊說著,就著插入的姿勢,一把將攤軟的人抱起來走出了臥房,白澤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想去哪裡,但這次由於不是面對面的關係,白澤的身體本能的緊張起來,後穴夾著男人的肉棒因為害怕而狠狠的收緊,惹來鬼燈更加深入的頂撞。
被幹到懷孕……縱使知道這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白澤的身體卻顫慄了起來,分不清究竟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男人這佔有慾過剩的恐怖發言而顫抖。
雙腿被大大敞開,白澤在行走的顛頗間又射出了一小道精液,鬼燈抱著他來到浴室的流理台前,面對著偌大的鏡子,兩人交合的下體一覽無餘,白澤恍惚的看著兩人此刻的樣子,鬼燈仍舊看起來衣衫整齊,儘管黑色的毛衣上盡是他射出的乳白液體,深色的棉褲也尚未脫下,僅僅露出重要的部位深埋在他體內,反觀白澤自己,赤裸的胴體全是紫紅色的吻痕和咬痕,下體早已泥濘不堪,此刻還貪婪的吞吐著男人的性器,身體泛著情慾的潮紅,白澤閉著眼睛覺得羞恥難當,可鬼燈似乎就是要他看清楚自己此時的樣子,下體頂撞的力道逐漸加大。
「你、嗯……哈啊……不要太過分了……」隨著鬼燈惡意的抽頂,前列腺被重重碾磨的同時,白澤又射出了今晚的第三發,鈴口因為頻繁的射精而興奮的收縮,一股酸軟的感覺從下身蔓延至脊骨。
「您再這樣射下去,我就只好把您這裡綁起來了。」輕彈了彈白澤軟下來的陰莖,對方射精後的性器柔軟而可愛,甚至透著抹殷紅,根本不像是常常在花街玩弄女人的樣子,鬼燈低低嗤笑了一聲,白澤繃緊了身體,眼淚忍不住的頻頻掉落,他終究是忍耐不下去了,心裡全是委屈的念頭,白澤討好似的抓著鬼燈制在自己身前的手,嗚咽著討饒。
「拜託……嗚……不要這樣、嗚嗯……」白澤搖著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起來可憐的要命,鬼燈透過鏡子看著他的樣子好一會,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做的過火了。他安撫的吻了吻白澤的臉頰,因為哭的激動,頰邊全是濕漉漉的淚水。他接著把自己從溫暖的肉穴中退出來,大量的白濁黏液從開闔的小穴中不斷溢出,順著被掐的紅潤的屁股蛋滴到瓷白的地板上。
將攤軟的白澤放在大理石製的流理台,鬼燈當著對方的面將毛衣與褲子一併脫下,白澤皺著眉頭茫然的看著他,鬼燈什麼也沒說,只是和他面對面的接吻,嘴巴裡全是鹹澀的味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對於哭成淚人兒的神明大人,就算是地獄裡鐵面無情的第一輔佐官,也還是感到了些許愧疚。
一吻中了,鬼燈走向浴缸邊開始放水,試了試水溫後才回來走到白澤面前,也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乾脆的一把抱起攤軟的人,一起進入浴缸內。
溫熱的水隨著水龍頭的傾瀉,慢慢填滿整個浴缸,白澤停止哭泣趴在鬼燈的肩頭上,男人難得的溫柔讓他一時間慌了神色,對方下身硬挺的部位還抵在他的腹部,他方才雖然是真的委屈到不行,但也沒真的要阻止鬼燈繼續下去,或許該說,他從沒想過鬼燈真會在乎他的感受,明明以前就沒有這麼溫柔,他哭得越厲害做得越兇。
白澤吸了吸鼻子,撐住對方的肩膀直起身,狹長的鳳眼水霧瀲灩,在男人眼裡盡顯春色,白澤伸手摸了摸鬼燈的臉頰,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好好看過這張臉了。因為在現世吃了擬態藥的關係而消失的角,刻意剪短的髮,短短的眉毛卻不失威嚴,對著自己卻總是皺起;狹長的鳳眼不同於自己的柔和而是相當銳利,接著是英挺的鼻樑及具特色的M字嘴型,白澤用手指輕撫過那薄美的唇瓣,這張嘴對著自己總是吐露酸言孽語,但偶爾親吻自己時卻又是那麼溫柔繾綣。
「吶……要繼續嗎?」彎起的唇角勾著迷人的笑,似乎是在方才的停頓裡澈悟了什麼似的,白澤將手環住鬼燈的頸項,唇齒間吐露出的是誘人的邀請,臀縫似有若無的磨擦著男人硬挺的龜頭。
「剛才是誰哭得慘兮兮要我停下的?」對於送上來的美味,鬼燈也沒理由拒絕,他順著白澤傾下的頭顱吻上那柔軟的唇,將對方的下唇含入嘴裡吸吮,帶著薄繭的手掌延著懷裡人線條分明的蝴蝶骨,撫摸到略微凹陷的臀窩,指尖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早已被幹的軟嫩的後庭。
「那是你說的太過分了……」被綁住陰莖什麼的,光是想像白澤就覺得恐怖。
「那是為您好……」鬼燈臉不紅氣不喘的低聲答到。
無視掉那沒臉沒皮的回答,白澤被插入許久的後穴相當柔軟,鬼燈修長的指節一寸一寸的探到了深處,照著以往的方式愛撫著對方體內小小的突起,感受著白澤難耐的扭動起腰身。
「舒服嗎?白澤……」一邊用手指進犯著溼熱的甬道,一邊吻著對方的鎖骨,溫熱的水順著手指的抽插而流進狹窄的入口,白澤敏感的輕顫,眉頭微蹙,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嗚咽了聲洩出了軟糯的呻吟。
「哈啊……舒服……嗯……」一反常態的粗魯,此時的鬼燈可以說是溫柔地化水了,白澤低喘著扶住男人的肩頭,接著直起身體將還吞吐著手指的後穴賣力收縮,鬼燈明白他的意圖,便將手指抽了出來,白澤羞赧的闔著眼,臉上是情慾渲染的紅暈,他一手撐開自己的後庭,對準身下的肉棒一點一點的將其吞下。
「真不愧是淫獸……自己玩也是很盡興。」鬼燈一邊調侃著,一邊吻著白澤的嘴角,等到對方將身下的肉莖全部吞下後,鬼燈這才掐住白澤的腰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唔啊、鬼燈……鬼燈……」白澤昂起頭顱不斷呻吟,浴缸的水隨著兩人激烈的抽動而濺起一片片水花,白澤配合的扭動著腰,隨著鬼燈的抽頂而擺盪身體,溼淋淋的小穴有意識的吸吮著男人的肉棒。
──滅頂的快感。
等到鬼燈射完最後一發白澤已經先暈過去了,失去意識的神獸大人此時安靜的像個孩子,鬼燈抱著他,重新清洗了遍彼此,才把人包進浴巾裡擦乾抱回臥房,上了一天班回到家又來了一場瘋狂的性愛,就算硬漢如鬼燈也很是吃力,索性衣服也不穿了,赤裸裸的將白澤摟進懷裡,蓋上棉被一覺到天亮。
TBC
ns 15.158.61.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