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房門即傳來一陣敲門聲,驚嚇到了竊聽硝與司馬品對話的琉璃,
「去吃飯呀琉璃。」宵打開琉璃的房門,
「我還不餓。」琉璃神色慌張,
「不餓還是要吃東西呀真是的。」宵說完自顧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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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宵拿著兩個餐盤,上頭裝滿了食物,吐司烤成了微焦,塗在上面的黏稠濃郁的草莓果醬,反光倒映著宵的臉,陣陣香味撲鼻;玉米濃湯馥郁的蛋黃冒著熱氣,混雜著玉米的甜味和香氣;主菜是牛排料理,飽滿的肉澤,流出的肉汁同樣香氣四溢,
一切美味挑逗著琉璃的食慾,她忍不住抬起頭,大大的眼盯著宵手上的食物,
「嘖,不小心拿多了,就好心分妳吃一些吧。」宵把手上的餐盤遞給琉璃,琉璃立刻接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真羨慕妳,能居住如此優渥的房屋,奢侈品還可多到送人,且毫不手軟。」宵說,「聽說妳是被收養的,妳是如何讓冥然願意收養妳的?」
「我不是很確定,我只知道我是某個解藥的實驗品。」琉璃說,宵示好後,琉璃個性感覺放開了許多,沒有剛才的膽怯,
「妳是指恆化症的解藥?」宵問,
「我記得是,冥然說我體內的恆化症還處於初期。我記得的就這樣。」琉璃說,
「那冥然要如何取樣?」宵問,
「每天抽血一次寫即可。」琉璃說,
「如果其他恆化者能像妳一樣他們就滿足了,現在恆化者都需擔心能不能撐過今日,過著隨時可能因病而死或是被帶走的生活。」宵說,「不過我好心勸妳一下,我估計恆化者和政府隨時會大規模戰鬥,這時你的富貴也不一定能保護妳。沒有富貴是永遠的,建議妳現在好好享受人生。」
「是嗎?」琉璃問,這次她終於敢直視他人了,
「冥然買了那整櫃遊戲其實也花了不少錢,不如妳嘗試體驗遊戲的樂趣吧!」宵說,
「好。」琉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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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挺好玩的,明日你可以再陪我玩嗎……」琉璃問,她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望見客廳的落地窗外,有一道黑影,黑影似乎為一個駝背的人,那人的脊椎上長著短倒刺,有一條蜥蜴的尾巴,有四隻手,三隻人手與一隻左鐮刀手,
「可能不行……明日我與我哥哥有些事情要處理。」宵說,「窗外有什麼有趣的嗎?為何一直盯著窗外看。」
「我可能遊戲玩太多了,我看到一個人怪的幻影。」琉璃說,她揉揉眼睛,黑影即消失,
琉璃凝視著玉盤,頭部開始刺痛,明月從一分為二,但又緩緩轉為一枚……她清晰地聽見一個心臟跳動之聲漸漸擴大,越來越急促……
心跳聲逐漸轉化為一個小提琴與鋼琴的合鳴,有些唐突但亦和諧。琉璃發現,此合奏是從她腦部傳出,並清晰地迴盪在其中。
「……硝……司馬品……動靜。」鳴奏化為帶有雜訊的對話,
「沒問題,現在……主要……琉璃。」小提琴聲似乎代表硝,
「她還未完全孵化……蟲巢還未接受她。」鋼琴聲為宵,
「現在告訴她吧!她必須離開司馬品。」硝說,「……留在司馬品身旁……每一秒……都增加……風險,她的隱蟲期……快結束,我無法不使司馬品發現她的能力。」
「我建議不要,她現在……會被嚇到……反……告訴司馬品。」宵說,「況且蟲群們……還未認同女王。」
「那你得趕緊暗示她。」硝說,「讓她了解這件事,並在不使她太過震驚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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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號,你確定現在要讓戰爭開始?」司馬品看著窗外的銀盤問,「雖然城堡、主教、騎士與士兵都加入了你的陣營,但......你是永遠得不到皇后的。」
「是嗎?」書桌上西王棋的主教被移出原本的位置,但棋旁卻無任何物體,「將軍。」
司馬品將主教移動至國王前方,對方的主教滑行並將他的主教淘汰,司馬品將國王向右斜上方移,淘汰主教,
「這讓我的是士兵有機會走至底線,而另一位則亦差一步。」對方的士兵移動至底線並化為皇后,「琉璃的事你就別干涉了,你可是當初決定把零號丟入垃圾堆的人。」
「我從不對我的行為感到後悔,反正零號無利用價值。」司馬品說,「不過士兵化為皇后這件事,就得看你是否能夠馴化士兵......」
一個人影於銀光的照耀下,逐漸成形......
宵,身穿一銀灰色緊身服,胸口與背部各裝置著貼近身形的金屬護甲,緊身服表面有數條螢光藍的線條,而線條則大多與肌肉的紋理相同。
一到黑影飛出,白光四濺,宵以手中的銀灰色戰術步槍擋下對方的攻擊。
「我忘記司馬家有養一條狗了。」宵說,「看來司馬品有準時為妳送上狗糧。」
一位銀髮女子手持一個太空灰色的鋼管,約八十五公分長,前端七十公分為閃爍著白光的刀刃,管身上有著數道刮痕,末端綁著一條陳舊的紅絲帶。女子有著微黑的肌膚,陰影將其苗條的身軀籠罩,精壯的身材,約一百八十公分,身穿與宵設計相似的緊身服。
宵向後一跳,踢破窗上的玻璃,雙腳站於窗框上,
「司馬品,我給你一個建議。國家是不能用治理公司的方式管理,金錢不能換到所有人的忠誠。」宵說,「原來狗都是如此,因為恐懼而誤傷了要對牠示好的人。」
女子雙手握緊白劍,衝向宵。宵向後一躍,於空中朝女子射擊了五槍,女子於空中揮動白刃,抵擋子彈。
兩人於一樓的草地輕輕落下,宵將步槍扛上肩,女子則橫豎白刃,
「二號,我已經懶得拯救妳於本性了。我滿手是傷地將妳從深淵中拉出,妳卻為了深淵的安全與舒適而再次跳入。」宵說,「妳極為害怕離開溫室,即使放棄自由也無所謂。不是嗎?司馬品的狗。」
女士奔向宵,宵向後連續空翻閃躲白刃的斬殺,
「我原本還認為妳有救,輕易地認為妳能承受身為人的痛苦。」宵說,「不過妳還是變回那對人搖尾,討食的動物。」
女士移動腳步,於宵身後出現,宵向前翻滾,躲開攻擊,
「妳喜愛作為寵物,失去身為人的尊嚴與自由,那是妳的選擇。」宵說,「妳看看,用於囚禁金絲雀的鳥籠是否華美?」
女士停止攻擊,問:「你永遠不會懂得作為卑微者的痛苦與絕望。」
「是嗎?妳此生感受過飢餓的痛苦嗎?妳有看見過貧民窟嗎?」宵問,「妳唯一的技能只是和富有之人乞討罷了。」
「你也知道,當我們一被司馬品製造出來時,已身處牢籠了。」女士說,
「每個人出生時都已被戴上許多鐐銬了,只不過這些鐐銬只能夠由自己解開。」宵說,「我能為妳將牢籠的鐵門一層層都打開,不過妳得自己用雙腳走出,無論妳是身負重傷還是任何理由。」
女士抱住宵,趴在他的懷中痛哭了許久,
「無不接受任何理由,妳得自己解決自己製造的問題。」宵將其推開,狠狠地甩了女士一掌,「妳的恐懼為自身建造了一棟牢籠,妳害怕面對不確定性與不安感,但這就是人類的世界。」
女士收起白刃,消失於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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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我知道妳現在大概非常困惑,畢竟當妳知道得更多,妳會對看似簡單的世界越疑惑。」琉璃依稀聽見硝的聲音和她耳語,「想要存活,就得繼續挖掘謎團,最終會明白控制社會的束縛為何。」
「要了解自己,妳雖然感到恐懼,但妳知道被妳壓抑的內心深處,藏著好奇與探究精神。」硝說,「想要繼續了解這個如霧般模糊充滿謎團的世界,妳得加上書籤,按讚並保持初心地閱讀。」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Yy6ApdO9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