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拒絕。〞
蕭逢眼睜睜看著他的小殿下對著大皇子說,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大皇子轉身離開。大皇子顫的跟初生鹿腿一樣。
事情回朔到小半個時辰前,蕭逢的皇子殿下抽走桌案上的一張宣紙。那上面字頭大身體小,歪曲不整斜的像是傾倒在桌上的字的主人。嗯,筆鋒倒是有力。
可以把如此正經書寫的像半大兒童的塗鴉,整個宮也就新上任的伴讀小朋友了。白白軟軟還有點嬰兒肥的爪子拿著沾了紅墨水的筆在幾行醜到不堪入目的字中圈出幾個能看的後放下。
說是能看其實也不過是一兩撇難得展現練武人剛勁有力的墨痕。
寧玄解放下宣紙,低頭看向不過寫了一小沓紙就化作一灘水癱在桌上的蕭逢。皇子當前,也就這人能失禮至此,不過他倒徹底確認了自己的挑上的人符合條件。
寧玄解會跟他便宜爹特地討他的原因,本不過是因為高官之子中也只有這麼一個難得不著調還正值與他相仿年齡的孩子,這讓寧玄解毫不意外。
朝廷上自是有雖城府深手段狠辣卻希望自己孩子單純如白紙的人,親身經歷過爬上權貴的道路當然比誰都了解之中的彎彎繞繞,所以更加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一輩子無憂無慮,可一路爬到這位置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至少能把孩子教養的不會單純至蕭逢如此的不在少數。
然不果,蕭逢就是那少數中的少數。原來寧玄解不過是本著得看兩年的人好歹別是試圖攀附權貴卻年幼的面具都不會戴,整日擺著諂媚笑臉噁心人的白痴小孩。
可收到暗衛的捷報時,那又是兩回事了。
禮部尚書之子,善武,性情奔放且單純,年十五,家中長子。為尚書遺孀之養子,因尚書死後不可後繼無位而被領養。目前府中除了他一個和小廝外並無男丁,尚書位空懸多年位置尷尬,空有位置卻無實權。這是寧玄解養的暗衛上繳的情報。
簡直完美,這是寧玄解對他的第一印象。
空握權柄卻無使用之力,善武且性子單純更是不可能承接尚書的衣缽,位置高卻很好利用,對寧玄解接下來的計畫他的身分很好的為銜接部分填上空缺。
當晚,二皇子去了坤寧宮。
二皇子寧玄解今年六歲,計畫八歲假死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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