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份工⋯⋯叫做陰功。」黃子華
相比林宛琪,張凱婷嘅童年「正常」得多,至少張凱婷冇兄弟姊妹,冇人畀佢摸或者玩醫生病人遊戲。張凱婷老豆忙於工作,鬼得閒睇鹹片咩!屋企部電視,都係畀張凱婷睇有線兒童台。整體嚟講,張凱婷過住普通中產小朋友嘅生活,冇咩特別,而且同孫雪娥比,張凱婷老母比較正常少少,唔會亂發脾氣。只不過張生張太對張凱婷要求高,包括學業成績同品行方面,但係張凱婷爛泥扶唔上壁,所以佢哋對此失望至極。
張太後來留咗一把「掃把頭」髮型,因而有「掃把芬」之稱。唔知係唔係髮型影響命格,自從張太留咗一把「掃把頭」後,家庭經濟環境開始衰落,樓市大跌,張生所持嘅物業都蝕本,最後變成負資產⋯⋯「凱婷餐廳」亦不能幸免,生意大減,最終於港共五年、即公元二零零一年,「凱婷餐廳」正式結業,張生只好轉行做保險經紀,收入唔高,只能放棄原本嘅中產生活。過多兩年,即係港共七年、公元二零零三年,張家只能夠放棄原本嘅私樓,搬入張生老豆留下嘅公屋居住。
雖然家道中落,但張生冇放棄過,佢希望再闖一番事業!可惜事與願違,好似命中注定咁,佢嘅人生高峰已經過去,佢再努力去擦老細鞋都好,都返唔到轉頭。張生有時埋怨自己遇人不淑,想報復嗰啲佢失意後唔再理佢嘅「朋友」;有時佢會埋怨張太幫唔到手,搞到張生張太時不時鬧交,都唔得閒理張凱婷。
父母嘅事,張凱婷好清楚,家道中落對佢當然唔慣,呢種唔慣,唔係冇得睇兒童台、或者放學冇褓姆車搭咁簡單,而係以往要風得風嘅日子已經過去。家庭經濟困難,唔係張凱婷想要乜就有乜。由細到大,張凱婷冇嘢叻,最叻都係發脾氣同串人,串人哋窮,佢估唔到自己都有窮嘅一日。張凱婷好怕老師問起自己住邊,佢亦好驚放學返屋企嗰陣,會撞到同學,令到同學都知道佢家道中落,要住屋邨。
另外唔慣嘅,就係公屋環境,污糟昏暗之餘,仲有浸酸宿味,即使嗰陣係沙士期間,個個帶晒口罩,都聞到陣味,而且公屋隔音差,邊有咁多私隱呢?有一次,張凱婷放學返屋企,路過走廊時,聽到一啲聲,好特別,好吸引,係一個女人聲,鶯鶯聲軟,顫聲不已,聲音充滿驕喘、哀求與享受之間。張凱婷深深被吸引,停喺傳出聲音嘅單位外,直到個單位開門,張凱婷立即尷尬離開。
林宛琪開門,見到一個小學生喺門外偷聽,沾沾自喜,證明自己嘅叫床聲除咗可以吸引男人外,連張凱婷呢類小妹妹都吸引到,真係唔話得!其實當時林宛琪趁佢老母同細佬遠赴和合石拜林華新嗰陣,帶佢嘅初戀男友阿華喺屋企扑嘢。林宛琪同阿華其實喺圖書館識嘅,準備會考嘅林宛琪非常勤力,幾乎每日都會到圖書館溫書,溫到閉館為止。不過有時候溫書溫得太攰,林宛琪瞓著咗,閉館時間到都唔知,要勞煩圖書館管理員阿華拍醒佢先知。每晚拍一拍,倆人拍出曖昧關係,有一晚林宛琪特登等埋阿華放工,倆人情竇初開,有歌詞為證:
如早春初醒,催促我的心,將不可再等。含情待放那歲月,空出了痴心,令人動心!
冇錯,阿華四十歲先情竇初開,阿華肥矮毒柒窮樣樣有齊,林宛琪可以同佢撻著咗,真係唔簡單!林宛琪同阿華嘅第一次都係畀咗對方。對林宛琪嚟講,扑嘢係一種減壓,減低應付公開考試嘅壓力,同時完成咗佢哋兩個一直想扑嘢、但又冇機會嘅夢想。不過阿華有個問題,就係容易腳痛,唔能夠進行林宛琪最想做嘅老漢推車,加上阿華體力欠佳,未能滿足林宛琪嘅性需要。林宛琪感到極為失望,倆人亦曾因此而鬧交,最終林宛琪頂唔順阿華,只好飛咗佢。
講返林宛琪同張凱婷。雖然嗰陣喺沙士期間,個個都戴晒口罩,但係自從嗰次之後,大家都認得對方。當然張凱婷會特登避開林宛琪,以免尷尬。不過有一次,張凱婷搭𨋢嗰陣,臨閂門時林宛琪衝入嚟,𨋢內得佢哋倆個,林宛琪主動同佢講嘢。至於佢哋講啲乜嘢?其實都係普通閒偈啫!不過肯定嘅係,自從呢次搭𨋢邂逅,張凱婷放低對林宛琪嘅包袱,見到佢唔再避開。
佢哋倆個始終住同一層,所以往後嘅日子,張凱婷同林宛琪時不時撞到,倆人關係慢慢變熟。除咗見到打招呼外,每次林宛琪都會主動同張凱婷傾偈,最終林宛琪成為張凱婷搬入公屋後,第一個認識嘅朋友。
畢竟未知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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