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失智後每回見他回來便要提起初荷N次:延書啊,我喜歡初荷那孩子,你娶了她給我當孫媳婦吧!”每回沈延書都要耐心的回答:“奶奶,初荷有男朋友了,我追不上。”奶奶總是失望的“喔”一聲,等一下又會再問N次,奶奶和誰都像是完全不同頻道的兩人在努力跨頻聊天,但詭異的是每回都會各自滿意,對失智老人總是特別寬容,盡量哄哄就是。
和楊家薇結婚那天,在楊家薇端茶給奶奶時,奶奶接過來後竟是以為家薇嫁的是延書的弟弟:“延書啊,你看你弟弟都娶老婆了,你也趕緊把初荷娶一娶...”家人尷尬的立刻轉移話題,這插曲在楊家薇心中種下怨懟的種子,她始終認為沈延書對她那麼冷淡是因為忘不了初荷那個小青梅的緣故,沈延書對她的質問也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倒是沈媽媽三番兩次對這個她牽線的兒媳解釋:“奶奶失智了,只記得延書小時候的女同學,我保證延書和那女同學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沈媽媽的解釋也沒起到什麼作用,主要是沈延書的態度問題,除了結婚那天沈延書像執行任務般的公式化碰她一次後就再也沒碰她了,那一次還是喝了點酒的情況下,之後楊家薇追到學校宿舍不顧廉恥的把自己脫光了誘惑他,他溫文有禮的說“抱歉”便拋下她回自己的小公寓,自此楊家薇便在他們的新婚別墅獨守空閨。
楊家薇怎麼受得了如此的輕慢的對待,不到半年就對婆婆提出離婚的最後通牒,這在沈家投下了震撼彈,沈延書被家裡召回拷問,他直言:“是你們逼我娶她的,我努力過了,我對她沒有感情沒法相處,一分一秒都不行,她想生孩子但我無法對她履行那個義務,我贊成離婚不耽誤她。”
“你是只對她無法還是對誰都是?”沈爸爸冷靜的問了這個羞恥的問題。
“不知道。”沈延書覺得讓家裡認為自己那方面有問題似乎是阻止他們對他繼續催婚的好方法,心裡頓時感謝楊家薇一把,遂打算在離婚協議裡盡量滿足她,包括新婚別墅和新車都留給了她。
“你跟我上來。”沈爸爸的書房裡,沈爸爸手指頭在書桌上敲啊敲的,以審視的眼光看著沈延書,沈延書眼神一片坦然。
“你不再試試?”
“試過了,她脫光了我也硬不起來。”只有男人的地方,沒什麼不能講的。
“你還挺驕傲的,該去看醫生就去看醫生。”
“不必,喜歡的人就沒問題。”
“你怎麼確定的?”
“那晚是閉著眼想著她才得以完成。”沈延書眼皮一撩,自成一派悶騷。
“她?我們認識嗎?”
“可熟了,是初荷。”沈延書肉眼可見的洩了氣。
“........那就去追啊,只要她還沒結婚你都還有機會。”
“方媽媽不肯告訴我她的聯絡方式,說她已經論及婚嫁,叫我別攪和比較好。”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認定非方初荷不可,從她們家搬來離他家100公尺的那個暑假開始?還是被奶奶日積月累不斷的洗腦成功?可惜兩家的媽媽不對盤,奶奶特別喜歡方媽媽送過來的點心和小菜,加上長不高的方初荷讓沒有孫女的奶奶“愛不釋手”,方媽媽自來熟的個性也經常哄得奶奶呵呵笑,讓剛失去老伴的奶奶很快的走出陰霾,為此沈媽媽開始吃味,兩家媽媽每次碰頭便你來我往互相“殘殺”,漸漸的方媽媽不來了,送點心的責任落在方初荷身上,方初荷也是抓緊機會來沈家順便看看心目中的男神,沈延書每次也會注意她來的時間,故意晃到客廳隨手拿起幾個點心慢慢吃,為的也是多跟她相處,這兩小無猜沒逃過奶奶的火眼金睛,奶奶當年的撮合變成日後的執念。
“妳不斷的交男朋友讓奶奶很傷心啊,還好有時候她會忘記。”
“我什麼時候不斷的交男朋友?”
“妳媽媽說的啊,奶奶每次聽了可傷心了。”
方初荷眼睛骨碌骨碌轉了轉,突然想到什麼:“啊!那是因為妳媽媽每次都說你有多優秀,有多少女孩追著你,我媽媽愛面子就謊稱我有男朋友了。”
沈延書仰天苦笑一下,這兩個破壞良緣的媽媽,他不合時宜的想到學生在群組傳的“淚奔”的貼圖。
“那後來幾年有同學在群組裡說妳有論及婚嫁的男朋友,妳也沒否認。”
“那是她來挑釁,我才胡說八道,就是爭面子啊!”
沈延書再度“淚奔”,這胡說八道的小妮子很快的退出同學群組,在當年生生斷了沈延書想追她的念想,在他快變成“老男人”的這個時候才知道真相。
3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n0raNz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