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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妳不想回家又得找房子住，我那套公寓就先收留妳好了，這段期間我先去學校宿舍住著。”看方初荷傻乎乎的樣子，沈延書直接幫她決定，把車開出去。
“收留？不不不，打擾你們不好意思。”方初荷彷若突然驚醒，猛搖頭，實在可愛。
“打擾我們？我跟誰？”
“你老婆啊，你不是剛結婚沒多久？”方初荷翻了個白眼，嗯，翻白眼也很可愛，在沈延書看來，方初荷怎樣都可愛。
“沒有老婆，離婚了。”沈延書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回答。
她先是愣了一下，再是一臉了然的憐憫之色，隨即眼睛骨碌一轉又把他剛剛說的話送還給他：“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什麼狼狽？我們只是個性不合，和平分手，當時結婚也是被家裡逼急了，我媽硬是撮合的。”他一副淡然的神色，講得好像與他無關似的。
她皺著眉頭端詳了他一會兒，他被她看得有點毛：“看什麼？”
她一臉同情的說道：“你一定跟以前一樣，老婆才會跑掉。”
“我以前怎樣？”他邊轉動方向盤一臉求教的樣子，那雙修長好看的手看得她有一會兒的恍神。她搖搖頭回神。
“以前多少好看又優秀的妹子喜歡你都被你無情的拒絕，你就是太冷漠了，再熱情如火也會被你的無視澆熄。”
“小學生的喜歡能和成年人的感情觀相提並論？”他嗤笑一聲。
“你看你，就是這種無情的打擊，誰受得了？那還不是小學生時代才敢這樣不屈不撓的喜歡著你....”
“包括妳嗎？”
“什麼？”
“喜歡我的包括妳嗎？”他眼睛直視前方，看似，認真的樣子，她心頭一跳，臉上有不受控的紅暈連帶耳根都紅了起來，他偏頭看了一眼她的耳廓後，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
“本來是有的...”她想了想還是承認了，臉都紅成這樣，欲蓋彌彰也來不及了。
“本來？後來為什麼不喜歡了？”
“欸，你這人...你都看不起小學生的喜歡了，還追問什麼？”她直起身來坐得板板正正，又活像隻炸毛的貓，討論自己小學時的暗戀，討論的對象還是本尊，這本尊還像解剖屍體般的想要研究到底。
“我總得知道我錯哪兒才招人不再喜歡啊！”
她看他特別想改過的樣子，那就不吝賜教好了：“剛搬去你家附近那會兒，我第一天放學拜託你帶著我走回去，你特別不耐煩的鄙視我，那副高高在上的尊容打擊到我，我回家反省了一下，深深覺得論條件各個不如你太多，是我不自量力，難怪你那麼厭惡，所以我就知難而退了。”她沒有說的是那天晚上蒙在被窩裡哭了多久。
“那妳知道隔天我在妳家門前等妳上學等多久嗎？那是我小學生涯唯一一次的遲到，而到教室才知道妳早就上學了，放學的時候妳也沒等我就提前走了。”他沒說的是，看見她跟別的男同學一起走了，心裡有多失落。
“怪我囉，我只不過不想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車內氣氛突然降到冰點，兩人雙雙感到不對勁，怎麼好像情侶在算舊帳？不過話都說到這裡了，方初荷乾脆破罐子破摔：“還有一次我們搬座位，那誰？喔，張汝芬明明比我矮，硬說比我高，那你來主持公道還為她...”方初荷說到身高，舉起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咪咪，沈延書想了想，每學期換座位時都是按照身高排座位，她們這些矮冬瓜經常為了誰高了零點幾公分爭論不休，他腦海浮出當年她們墊腳尖比高低爭執的畫面，他身為班長前去調解，直接把方初荷按在前一排，因為她坐在那個位置他才看得到她。
“因為張汝芬太醜又太吵了，我不想讓她一直鬧一直來吵我，所以照她的意思，妳因為這樣討厭我？” 還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喜歡她，怕把她嚇跑。
方初荷還在消化剛剛那句話，沈延書的意思是討厭張汝芬，所以四捨五入是喜歡我？方初荷兀自幻想兀自歡喜，一會兒又意識到自己剛跟魏少卿分手，應該要有情傷的樣子才對，立馬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沈延書每次一轉頭就看到她不同的表情，變化之迅速真的很逗，每個表情都讓他想起他的學生在群組裡的各種表情包，這時這輛豪車裡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思。
“先帶妳去買幾套衣服。”沈延書轉進百貨公司的停車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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