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討厭聲音進來的女子,容貌美艷,華麗的衣服更顯高貴,手上的飾物發出耀眼的光芒。她跟她身旁那位心高氣傲的宮女一樣,正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我,在告訴我:「我比你得寵!」。
「娘娘,這位是......」守美知我失憶了,輕聲地提我。
「我知!麗妃娘娘呀嗎?」我瞪著眼前的女子說。「一睇個氣焰就知啦!」
麗妃冷不防我會瞪著她,仍強裝鎮定道:「很多人說,姐姐你投井後變了很多,看來真是呢,以前你也不會這樣瞪著我。更不會與帶罪之人同枱吃飯!」說畢便瞪著明毅,明毅垂下頭不敢作聲。
「你講乜嘢呀?」我不屑地道。
「姐姐看來真的甚麼都記不起,嚴玲你告訴盈妃娘娘吧!」麗妃氣焰地說著並坐下。
「是!」心高氣傲的嚴玲邊說邊走向明毅:「稟告娘娘,這位明毅是帶罪之人,因家人犯下滔天之罪本應全家斬首,好彩得到皇上寬宏大量,才得以保命收在冷宮中作守衛。」
「哎呀,姐姐如果被皇上知道你與帶罪之人同枱吃飯,你估他會有何想法呢?」聽到麗妃和嚴玲這樣數落自己,明毅的頭垂得更低了。
「明毅,她們說的是真的嗎?」我問。
「對!對不起!」明毅用力向我下跪。麗妃和嚴玲見狀即偷笑,波仔與守美都很憤怒,但誰也不敢作聲。
「你做咩跪呀,起身!」我肯定道。
「但是......」明毅怕麗妃再為難我,不敢貿然起來。
「唔好但係,起身!」聽到我的堅定的語氣,明毅即起身。
「姐姐,你這是甚麼意思?要維護帶罪之人嗎?」麗妃調侃道。
「我問你咩意思就真!明毅屋企人犯罪,要連帶埋要佢受罪都已經好唔合理。佢嚟到宮中之後都做足本份,忠心護主,你地憑咩仲要歧視佢呀!」我以平和的語氣,妙語連珠地回咀讓麗妃和嚴玲不能說話。
「你......」麗妃想反駁,用食指指住我,但被我用手指指回頭,「我未講完呀!你地都識講啦!皇上寬宏大量,都已經放過明毅,等佢可以宮中重新做人,你兩個八婆竟然夠膽喺到無風起浪,攞人地嘅私隱出嚟攻擊其他人,真係無品呀!如果被皇上知道自己每晚與無品之人同睡一床,你估他會有何想法呢?」
「凌公子,甚麼是『八婆』?娘娘說的話我大部分都聽得明,唯獨這個不明白,究竟甚麼是『八婆』?」守美輕聲地問。
「我也聽不明白!」明毅輕聲地搭咀。
「你地聽唔明係正常,因為你地根本唔係『八婆』。『八婆』係指三八或者婆娘,即係果啲周圍講人是非、好管閒事嘅女人。」波仔邊說邊指向麗妃和嚴玲。見到嚴玲瞪著自己,波仔即討厭地說:「噢!」,讓嚴玲更生氣。嚴玲指著波仔說:「你好大膽,竟敢罵麗妃娘娘是八婆。」
波仔耍無賴地說:「我無罵佢呀,係咁啱解釋果陣指到啫!」
「不過咁,咁有閒情逸致,山長水遠咁嚟冷宮睇我同邊個同枱食飯啦!又真係好似有啲好管閒事嘅!」我漫不經心地道。
雖然麗妃已經火冒三丈,但仍想要保持優雅,故沉一下氣後對我說:「姐姐,你怎麼跟著你的下人越來越無規矩了!」
「妹妹呀,每個人嘅規矩唔同嗎。喺得我呢到嘅,就係跟我嘅,如果有人話佢地我都唔出聲,點講得通呀!」我輕拍麗妃的手說。
麗妃被我的舉動嚇倒,後決定以暗示形式要脅我:「姐姐,你真的不後悔今天所做的事嗎?萬一皇上知道......」
「如果你係想向皇上告枕頭狀就即管去,我唔同你,我唔驚無咗佢架!橫掂佢都打咗我入冷宮啦!」這是我的真心話,我心想:「超!我又唔係真嘅盈妃,對皇上根本一點感情都無,加上他跟卓然咁似,真係睇到都嬲呀!」
「哈!」麗妃難以相信地說:「姐姐,說真的,本來我很看你不起,但經過今日我覺得我要重新估計你啦!」
「好呀,計準啲喎!唔送啦!請!」
麗妃瞪了我一眼後,與嚴玲拂袖而去。
待二人離去後,明毅即向我下跪。「你又跪,你做咩呀,起身!」
「娘娘是我家遭逢巨變後,第一個替我說話的人,明毅好感激娘娘的極力維護,我發誓會一生追隨娘娘左右!」明毅熱淚盈眶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帶罪之人的身份,一定令他受了很多苦。
「知道啦,唔好咁煽情啦,起身啦!快啲食埋個早餐啦!」我上前扶起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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