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異鄉人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hu2mNccel
書本作者:卡謬(Albert Camus)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fHoaHxs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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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到底是什麼?我們都一直存在在這個世界中,但有否想過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一個因冷漠,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哀鳴哭泣,為自己的朋友寫信報復朋友的女人,這些他人眼中的冷漠無情成為之後他人眼裡殺人的合理原因,成為他人判他死刑的理由。但,他真的冷漠嗎?沒有哭泣,沒有大的情感起落,把自己變成生命中的第三者,就是罪名嗎?他,就是作者卡繆(Albert Camus)筆下存在主義代表著作《異鄉人》(也名局外人)的主角莫俊。
“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對我不敢興趣的東西再產生興趣了。”人生在世,也不過短短數十載的時間,或許我們都不用像莫俊一樣冷淡,將自己視為自己生命的看客,但或許我們可以讓自己成為他人生命的過客,不再在意這些過客的在意和故事,為了合群而去合群,而去關心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將眼光放回到自己身上,關心自己的成就。我們都值得看見自己,而非通過他人看見自己。
《異鄉人》整本書籍重要分成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關於莫俊在母親逝世後喔的生活,是一個客觀的現實,但當中淡淡透露著莫俊與他人的不同,是洋蔥的外面;第二部分則是莫俊在殺人後冗長而荒謬的審訊過程以及莫俊自己對於自己生命的反思,是洋蔥的一層層結構。
在洋蔥的外層上,是莫俊在收到母親逝去的無感,沒有哭。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哀鳴,發現自己不知道母親的年紀,不想看母親的遺容,守靈夜邀請看守一同抽煙,接受看守請的咖啡。母親的葬禮後,和辦公室的女同事瑪麗成了情侶,幫自己的朋友報復其懷疑出軌的女朋友,又去了沙灘度假。
但這些種種都成為了莫俊殺人後的不利證據,僅僅因為他送了母親去養老院,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哭,僅僅因為沒有哭。對照母親在老人院的好友哭的聲嘶力竭,不哭沒有錯,僅僅是沒有哭而已。
洋蔥的層層結構,在法庭上展開,審訊的開始是正常的,圍繞著莫俊的殺人動機還有殺人行為,但慢慢的通往了異想天開的方向。法律之下,審訊之時,卻是用以討論莫俊的靈魂,控訴著他靈魂的可憐和可恨。案件的證人也不是受害者的家人,也不是目擊證人,而是莫俊在母親死後遇見碰見的人,養老人的負責人,看守者,女朋友瑪麗,鄰居,兄弟們,用於控訴他的冷漠無情。
案件,從審訊殺人案件,成為了審訊一個人,一個靈魂的對錯,一個靈魂存在的必要性。
審訊迎來最後的時候,受害著律師開始從莫俊不清楚媽媽的年紀,第二天去海水浴場沒還黑一個女人在一起,電影院,費南代爾,最後和瑪麗一起回家。拉扯到他和雷蒙對起其女人的報復,到故意挑釁雷蒙的死對頭,並開槍將其擊斃,並重複開槍以保證取其性命。又隨之拉扯到他的罪行比弒父更殘忍,因為“前者的心理狀態最終會造成後者的時機行動”。然而這些總總的一切,僅僅因為莫俊對他人看法和行動的不同,而引致了最後成為死刑犯。
當已經跟隨著莫俊看清了洋蔥的外層,會發現得到的是槍是雷蒙給他防衛用的。殺死死對頭僅僅因為他掏出了刀而剛好陽光照在莫俊的臉上,難以看見。出於自我防衛而向死對頭開槍。所有事情僅僅是當下的一個選擇的時候,為什麼他人總要強加一個理由發展的過程在裡面。
就好比莫俊在受刑前向前來為其禱告的牧師說出的,我告訴他我不知道所謂罪過為何,只是被告知自己犯了罪;因為有罪,所有得為此付上代價,沒有人有權再對我做出更多的要求。無論這個要求是祈禱,達到其教義中的被寬恕而回到天家的懷抱,還是評論他的靈魂。
整場的審訊,是荒謬。
卡繆在其另一著作《薛西弗斯的神話》對荒謬有所描述: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dRVoRqPyB
“在一個突然被剝奪掉幻象與光亮的宇宙裡,人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一個異鄉人,既然他被剝奪了對失去家園的記憶或對已承諾之樂土的希望,他的放逐是不可挽回了。這種人與生命以及演員與場景的分離就是荒謬的情感。”
從中可以看出:荒謬,就是失去人生意義,而意義是被人所賦予的。偶然發生的事情,就好比莫俊殺人,也會被賦予比必要的因果意義。
《異鄉人》中的荒謬,與其說僅僅是荒謬,被他人定義的悲哀,更多的是一個問題,一個質疑。
難道,我們的生命需要他人來定義和賦予價值?
他人認為的價值觀或行為是好的,我們就需要跟從嗎?他人認為正確的東西,我們需要認同嗎?
故事中的審訊其實就是現在社會的縮影,我們都是莫俊,同時也是受害人律師,也是證人們。
什麼意思吶?就是我們被他人定義,定義他人,同時被利用成為定義他人的工具。
每天都在面對這樣的身份轉換,他人總會把他們眼中,甚或是社會眼中的好強加在你身上,而你,還有我,都會如此。讓我舉幾個例子吧。
美華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大四學生,打算報讀研究生,為自己的未來作多一層的保障。但她的男朋友卻說想她畢業後就嫁給他,還說女生結婚才是對未來未來最大的保障,他會給她想要的生活。就這樣,她和男朋友因此而吵架了,打算和閨蜜出門吃飯逛街散散心。她們兩個都是旗袍的愛好者,總會穿著不同派別的旗袍出門。但當她們在大學附近的街道行走的生活,卻被一群大概高二高三的我女生說她們跟不上潮流,怎麼不穿短裙套裝什麼的。來到一家咖啡店坐下歇息,隔壁座位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和一個大概初二三的男生,老太太一直在說“乖乖啊,男生就應該讀理科嘛,讀文科幹什麼啊,一群女生在身邊,會讓你變得柔軟的,男生就應該剛起來。”但男生卻一直在強調自己對文字的喜歡。最後的結果卻是,老太太已經幫他申請了理科班,以男孩的哭喊為結。
短短半天的時光,美華的身上和身邊已經出現了三件他人加在她身上的價值觀了。
男朋友的話,代表著女性一定要結婚的價值觀,結婚後就在家里當主婦,這樣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但結婚,一定是所有女生的結局嗎?為自己的目標,夢想和生活找尋一個屬於自己的保障,為什麼男生可以,女生就不行?
高二三女生的話,代表的是潮流的跟從。潮流之大,萬紫千紅,多不勝數,為什麼要限制只有一種潮流在社會中流淌吶?先不論我來是我國民國時期的代表衣服,代表我國的一段歷史和文化。他人的衣著,又是否與她們有關吶?
老太太的話,代表著對男女的定型。男生就該剛強堅毅,女生就該柔弱溫柔。男生就應該讀理科,女生就應該讀文科。但為什麼,就應該定型吶?
這些總總應該,總總價值觀念本就不能強加他人身上實行。
為什麼群眾的應該就是應該尊崇吶?我們是本我,跟從自己的內心選擇還有自我感覺不才是自我嗎?跟從別人的評論來走,我們還是我們嗎?
這個反思,可以A.阿德勒的精神分析系統中有一個理論“個體心理學”作代表,當中一個基本中心理論有言:人能主觀地理解世界。因此,為了了解一個人,“我們必須能以其人之目視之,以其人之耳聞之”。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sTit3a4XX
從他人眼中出發,看他所看,感他所感時,就會減少自己成為受害者律師。
那當我們成為莫俊的時候,又該如何應對吶?
法國作者安東尼·聖艾舒比尼著作《小王子》中有一段是一個孩子讓大人看他的作品可不可怕,是蛇吞下了一隻大象,但在大人眼裡不過是一頂帽子。大人們又開始讓小孩子去學天文地理數學等等。我們都不知道故事裡面的小孩子最後是不是去學習其他知識,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和大人爭論畫中的是吞象的蛇還是帽子。但我們可以仿效的是孩子的心,就是我們眼裡的世界,就是我們眼中的世界。
我們可以接受他人眼中的帽子,同時堅守自己眼中吞象的蛇。
《異鄉人》莫俊在和牧師的談話中,有一段是這樣說的:“他(牧師)生活的方式就像具行屍走,甚至不能說他是現實生活中的女人。我表面上看起來可能是兩手空空,但我對自己很確定,對很確定,對自己的人生和即將到來的死亡很確定,比起他擁有更多的自信。
當中“對自己很確定,對一切很確定”就是我們在面對一切“應該”的時候抱著的態度。
我們就是我們,沒有他人,沒有他人,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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