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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豔陽,夏天的冰雪。整個宇宙般龐大的寂靜,孤單時一人熱鬧的喧嘩。當寂寞的風雪飄蕩在你的眼底,你看到的,是欣喜,還是寂寞。
今天是一月二十四,今天是充滿莊重的時間點,空氣中濃郁的氣息在落日的餘暉之間歌頌著這耀眼而溫暖的一天。把一切說得簡單一些,今天是她生日。
先說我的名字吧,我叫……叫我 梵 吧,認識我的人都這樣叫我。
從十多年前記憶喚起以來,我便認識了各種各樣的人,透過我的瞳孔,他們每一個都像被籠罩在一層又一層的霧氣後面,戴上了厚重的鐵甲只武器,上面佈滿淋漓著血肉的尖刺,底下腐敗的臉孔與肉體散發出來那種充滿悲傷而殘忍的氣息,令人厭惡。
而唯一一個不同的人,他的名字,叫做 幻 。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我看不懂他。他不曾露出他尖銳或者頑強的保護,他不需要面具或者偽裝,又或者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虛偽。他有著一對冰冷的暗黑色瞳孔,彷彿可以看頭一切紅塵俗世般的滄桑,將他年輕的臉龐蓋上了一層蒼老的模樣。
我喜歡看著他的雙眼,喜歡看到我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時,他所露出的那種,帶著少見的溫柔與不那麼冷漠的笑容。我喜歡他用有些寒冷,卻柔和而充滿挑逗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龐,我喜歡聽到彼此肌膚摩擦時,那種充滿刺激而又令人愉悅的聲音。
幾年前,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叫做 蓤 。他們很像,他們非常的像。從那天起,幻 便開始露出了少見的笑容。如同冰封了數世紀的天地,終於迎來了第一道炙熱而耀眼的光芒。於是,他眉宇之間,便越來越多不屬於我的笑容。
寒冷冬天降下的冰雪,炙炎夏天落下的雨水,凋零秋天飄下的落葉,溫暖春天時飛舞的花香,他們都屬於各自的季節。而你所有的笑容與欣喜,只能屬於我。
在幾個月前,在我的擁抱下,她輕吻了我的雙唇,她帶著微笑的面孔充滿期待,注視著她的雙眸,眼底一層淡淡的霧氣繚繞著最深處的光芒,我看不清,我也不想看清。我讓她透過我,讓她看清楚,太過相像而熟悉的兩個人,是不會有結果的。
今天是一月二十四,今天的朝陽起的很晚,我一個人奮力的捶打著厚重的木門,一聲又一聲劇烈的撞擊在看似脆弱的木板上,可是絲毫沒有動搖的大門彷彿墓碑一般,依舊佇立在我的眼前。
我吼叫著他的名字,我跪倒在門前,視線早已成了無法辨別的畫面。他在裡面。我聽得到,我看得見,我感覺,我知道。
天空中似乎多了些什麼,他可以看得出白雲後面的天空,甚至穿透那些隱藏在人群背後的霧霾,卻不曾看透我心中,一道又一道的枷鎖。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我背靠著木門緩緩坐下,我看見遠方一絲絲光線照進我的眼裡,我彷彿聽見最後的鐘聲用力的敲擊著我的腦海,直到我的視線劇烈的晃動,旋轉的宇宙撞擊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當鮮紅色的血液佈滿眼前,我想說的是,我的視野,不曾離開,你的臉。
今天,她生日,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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