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愛》GL-2015 - 第五十九章：醉之色色

羊\我說：

　　如果問我醉之哪時不溫柔，我只能說是遇上班導的事。

　　我們離開海邊後先回去沖了個澡又換衣服，醉之有帶兩雙拖鞋，她還特地準備符合我腳大小的，這貼心的舉動讓我不斷在心裡罵自己笨蛋，我們並沒有因為海邊發生的事情就停下腳步，醉之跟我還是又再次去到街上閒晃吃些小東西。

　　這次我換比較輕便點的衣物，一件短袖配外套，下半身是比較輕薄的長褲，醉之則是差不多的裝扮，暖色系的短袖上衣配貼身牛仔褲，看上去我們有些瘋狂，現在的天氣可是很冷，但我們還是出門了。

　　她跟我一樣穿拖鞋卻比我還有氣質，女人是該忌妒才對，我卻很有驕傲感的勾著她，也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麼。

　　醉之手上正拿著炸魚排吃，而我拉著她的手一直亂步走，一下轉圈圈一下子往旁邊跑，她的手瞬間像是一條鐵鍊，讓我跑不出範圍還會乖乖的又回來繼續轉幾圈，把眼睛瞪大大的望著她。

　　「吃。」

　　醉之好像不習慣被我這樣看，總是會突然像是小尷尬一樣撥撥頭髮就把手上有的東西塞到我嘴裡。剛剛是包子，這次是熱騰騰的魚排，我該說古街的食物非常多樣化嗎？魚排就算了因為靠海，但是包子是怎麼一回事？

　　我嚼嚼魚排不太喜歡這味道，拿在手上盯著時才發現醉之是直接把她吃過的地方塞到我嘴裡，所以剛剛應該有吃到醉之的口水……我在想什麼？

　　「剛剛在海邊時，怎麼了嗎？」

　　醉之用像是聊天氣真好的口吻問，我盯著魚排看，又看去海的方向。遠遠的海已經漸漸染上紫藍色，現在正屬於傍晚時間，太陽早就在不知不覺間逃跑了，留下一屁股債及可憐的月亮在支撐大局。

　　想到這滑稽的畫面我勾起嘴角。

　　「子晴？」

　　「抱歉，我剛恍神了。」

　　很快回應了醉之，我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或者說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種感覺……很奇怪，總是一瞬間就盤據我的腦袋，妳應該還記得吧？關於我的一些事情，還有這無法控制的情緒……」

　　說到這個我忍不住深呼吸，這不敢隨意洩漏的疤，正是我以為永遠不會跟醉之遇上才敢說的。只見她點了頭，看向海的方向，「所以對妳來說，大海可能有某種異樣的魅力吸引妳嗎？」

　　「或許是喔。」我勾起苦笑，「但是也吸引太多人了，怎麼感覺跟海扯上關係不是壞的就是悲傷的，從來沒有快樂結局過。」

　　「像是美人魚嗎？」她用如蚊子般的音量喃喃自語，很快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如果沒有快樂結局就自己創造一個吧，而且妳知道嗎？這裡另外一則關於海的傳說就是快樂結局喔。」

　　「是什麼故事？」

　　「是愛情故事。」

　　「那我沒興趣知道。」

　　「唉？」

　　醉之一臉錯愕的表情，她大概沒料到我會這麼快拒絕吧，一副正準備講卻吃鱉的模樣，拉拉我的手，「妳就聽我說嘛～我敢跟妳保證這故事不悲傷也沒有任何悲劇，從頭到尾都甜蜜蜜的令人耳朵快長螞蟻！」

　　「被螞蟻咬好痛……我才不要聽。」我朝她吐舌頭，醉之嘟了嘴，「那等妳想聽的時候再跟我說囉。」

　　我把她的魚排慢慢吃完，醉之正在吃自己帶的糖果……我們像是無所事事的閒人晃到夜晚都點亮了燈，街上人潮仍是擁擠，我跟醉之選擇走比較少人的步道散步，雖然因為綠葉的遮影所以四周有些黑暗，但步道倒是平緩，只是遠方的風景沒那麼好看，一片模糊的黑影。

　　第一次跟人這麼久沒對話都不尷尬，可以說是進步了吧？

　　醉之不知道現在在想些什麼呢？我想開口問，卻還是猶豫了一下話題一轉，「唉，妳是真的會怕我嗎？當我又突然變成那樣時，妳是不是有想從我身邊逃跑的念頭？」

　　下午時醉之抓著我說害怕，總覺得當時不只嚐到海水鹹味，也有些心涼。

　　「嗯，是真的。」

　　她現在的聲音格外刺耳，明明不大且有些輕盈，卻還是讓我有受傷的感覺。

　　「妳一定不知道，當妳陷入那狀況時的眼神好空洞，感覺我看到的妳，是個被惡魔佔據靈魂的空殼娃娃，那瞬間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我沒抓住妳，那妳是不是就會突然消失不見，等過一段時間後又若無其事的出現。」

　　聽了她那段話我沉默，這段另外的意思，是否代表我無法給她安定？

　　「如果那意外是我真實的個性，妳是不是……就會遠離我了。」

　　我忍著心痛，這種感覺該怎麼說？當醉之認為我變了個人時，我卻才有抓住自己內心重點的感覺，可是顯然，這感覺是建立在死亡之上，甚至讓人擔憂及害怕，毀去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

　　「我可能會稍微拉開一步距離。」

　　她響亮的聲音讓我的腦袋瞬間嗡嗡嗡響，但持續不久，我突然被醉之緊緊抱住，她抱很緊很緊，連聲音都好像勒緊我的耳膜，一字一句非常清楚，「但是，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了解妳，然後像這樣緊緊抱住，讓妳這傻子動彈不得。」

　　「唉？」被她突然抱住我可是嚇了一大跳，感覺兩人的心臟都蹦蹦跳跳的，撲通撲通。

　　「別想太多。」醉之勾著我繼續往前走，我拉拉她的手指偷偷咬一口，醉之什麼都沒說倒是彈我的額頭，我啊了聲故意撞她一下，醉之好氣又好笑的白我一眼。

　　這裡沒有太多的娛樂，但是我跟她很開心。

　　再次回到房間時，醉之已經吃完不知道第幾個食物，我盯著她的肚子看、手摸了摸，一臉凝重看著她，「醉之，妳到底把食物吃到哪裡去了？肚子怎麼還是平的？這不科學！」

　　「這可是機密。」醉之笑瞇瞇的跳開，我咕嚕了幾聲開始整理一些東西，而醉之先去洗澡，洗完後換我進去又出來時醉之已經將東西都弄好，朝我伸手，「衣服拿過來喔，趕快晾晾明天就可以乾了。」

　　「明天要去哪裡呢？」我將上衣給她，由於褲子不髒所以沒洗，在醉之的內衣褲旁晾自己的貼身衣物，醉之將衣服都裝好後準備拿到樓下給塔里亞，「就坐火車隨意搭到想去的地方吧？不過應該跑不遠，只剩兩天了。」

　　「不是四天三夜？」我聽了驚訝，醉之搖搖手指，「那四天包含星期四喔，所以嚴格來說今天是第二天。」

　　「哪有人包含學校上課日啦！」我聽到快吐血了，嗚嗚的滑到床上，「也就是……根本就是三天三夜嘛……」

　　「是喔，妳乖乖啦。」醉之笑著關上門，我則在床上躺平看乾淨的室內，這次難得出來沒買什麼東西，就簡單的走走看看、吃些小點心。我想著一整天的事情，總覺得這趟旅程不只是散心也有療傷的作用，雖然醉之沒講白，但是她給我就是這種感覺。

　　等了段時間還以為醉之又跑到哪裡去時她才進來，像走秀一樣單手叉腰單手拿著我的鞋子扭屁股，我驚嘆一聲，「乾了？」

　　「對呀。」她把鞋子放下來後，直接倒在另張床上像是洩氣的氣球，「啊——好舒服喔——終於可以躺著稍微休息……感覺骨頭都快斷了，妳還可以吧？」醉之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看來，那畫面衝擊我的視線，我瞥過頭，她注意到後噗哧一聲。

　　「又臉紅了啊……」

　　然後我嗅了嗅空氣發現味道不對。

　　「樓下有人抽菸？」

　　可能是我這句話太突然，醉之愣了一下，「抽菸？沒有啊，塔里亞他們一家人都不會抽，而且就算抽也不是這種味道。」

　　「那是妳抽菸？」我皺起眉頭盯著她，醉之挑了眉，「我不抽菸的。」

　　「那張開嘴巴。」

　　「唉。」

　　「張開啦。」

　　「好吧。」

　　她很乖張開了嘴，雖然這動作很滑稽但我還是靠過去仔細的聞……除了肥皂的味道，她身上有一股很淡像是刻意隱瞞的菸味。我直接吻上醉之，她往後仰手拉著我，但我的用意不是接吻所以很快就分開了，蹙緊眉間看著那位不敢面對自己的女人。

　　「妳抽菸？」

　　我又問了一次。

　　醉之的手指緩緩捏緊床單。

　　「嗯。」

　　「所以妳之前都騙我說妳不會抽菸？」

　　「因為，我好歹是個老師，又是女的。」醉之半舉雙手像是無奈，她眨眨眼睛看我，「性別刻板印象很麻煩呢……男老師就算了，想看看女老師有誰會抽菸呢？一聽到會抽每個孩子就開始嘰嘰喳喳吵死人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臉上出現厭煩的表情，隨後醉之對我露出很為難的笑容，「妳會不喜歡我抽菸嗎？」

　　「不喜歡但也不討厭。」我只能給這答案，努力放柔自己的眼神，「而且我只是意外，沒有要說妳的意思。」

　　然後我盯著她的嘴唇，想像那雙唇含住菸尾的模樣，一陣雞皮疙瘩上來，我乾咳一聲，「那個……醉之，如果妳不介意，能不能在我面前抽一次？」

　　「妳要我在妳面前抽菸？」

　　她不自覺拉高聲音，我點點頭，「可以嗎？我想看妳抽菸的樣子。」

　　「妳、妳這孩子很奇怪……」醉之猶豫了一下，帶著些許疑惑，「子晴，妳會……抽菸？還是有偷偷抽過？」

　　「我喔？」想起第一次嘗試的那口，我想說有，但說了醉之可能會怕誘惑到我就不抽了，只好改口，「沒有，所以我想看妳抽，因為很少見到女生抽菸，所以我想看妳抽菸的樣子。」

　　「這……好吧。」

　　醉之說完翻了包包，當我看見她包包裡真的有菸盒時還是有點震撼到，因為醉之與這東西感覺就是沾不上邊，但她還是抽了，抽的牌子跟我偷買的不同。她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指夾菸點燃後輕含住菸尾，視線盯著嘴上的小紅光，將一邊的頭髮撥於耳後。

　　她這種略帶苦惱的模樣好可愛。

　　我看著醉之吸了一口、吐出。

　　冉冉白煙讓我想起山裡的霧，我盯著她一口又一口安靜的抽，房裡充滿很淡的菸味。醉之手夾著菸撐頭，略帶困擾的表情低語，「我還真搞不懂妳……」

　　「有嗎？妳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蛔蟲？」她笑一下又吸了口菸、吐出，「感覺有點噁心呢。」

　　我看著醉之將沒抽完的菸捻熄，她淡淡看了我一眼，聲音有些沙啞，「不早了，快睡吧。」

　　「等等吧。」我側躺在床上盯著對面的女人，「妳穿衣服睡不會不舒服嗎？」

　　「不舒服？」她勾起嘴角正視我的眼睛，我盯著醉之身上的睡衣，她穿的浴袍有些鬆垮，由於我們都是側躺，所以很清楚就能看見她裸露的肌膚。醉之知道我在看哪裡，她動了動唇許久後才顫抖的吐出聲音。

　　「子晴，妳想跟我做愛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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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醉之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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