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紅就得死 - 不紅就得死－６１突如其來的意外發展

不紅就得死－６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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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即便艾維斯出現在練習室，我們也鮮少交談。

時間很快來到最終舞台的那一天，換上嶄新的打歌服，我看著鏡子裡自己明顯消瘦的臉頰。牆壁上貼著這次的演出順序，被列在中間的號碼倒是很符合現在不上不下的我們。

我雙眼呆滯地盯著螢幕，可能因為是最後了，這次花椰菜的訪談時間比以往來得更長，舞台上同樣只剩下兩個人的『架拐子』似乎胸有成竹，我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有自信，但這也許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我；因為我跟艾維斯現在的關係太糟，才無法產生那種要在最後奮力一搏的戰友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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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鹿，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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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忍耐不住，我拉著黑鹿暫時離開現場。

說是這麼說，其實也就是站在外面而已，黑鹿手上拿著攝影機，一臉不明所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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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這種話好像在立死旗喔。」開口之前，我猶豫的捏了捏自己手肘，「算了，你知道我的本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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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穆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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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果然這種資訊在網路上隨便一查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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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你之前說過希望大家只記得閃閃發光的兔翡，所以粉絲們私下不太會提到你之前的事情。」黑鹿小心翼翼解釋，「可是我覺得你的本名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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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所以你也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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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黑鹿呆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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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說不打算跟我交往，但我也不想只把你當普通的粉絲看，所以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這樣起碼我在台上表演的時候，不是只為了這些觀眾，而是為了我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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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這些害死我寶貴團員的觀眾，而是為了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喜歡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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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鹿聽我說完明顯遲疑，他雙眼左顧右盼好一會，才靦腆地抓了抓臉說：「陸傑儒，我的名字是陸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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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傑儒啊……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嗯！我會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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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練習室，『架拐子』的表演也到了中後段。

張甲在舞台上的動作的確乾淨俐落，帶領著舞團的演出十分吸睛，可惜剩下的那位，不能說他表驗差勁，只是兩個人要撐起七個人的表演實在太難。於是肉眼可見艾維斯的表情越來越好，甚至有餘力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些矯情的打氣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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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畫面轉黑，意味著現場正在進行投票跟更換舞台道具，化妝師再次檢查了我跟艾維斯的妝容後，輪到我們前往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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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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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沒有漏聽我的呢喃碎語，艾維斯轉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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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聽到什麼叮鈴叮鈴的聲音。」我左右探望想要找出聲音來源，同時補充：「這個聲音我之前好像也有聽到過，你有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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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機器的聲音吧？或是某個工作人員的手機吊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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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吊飾啊……多虧我們的手機在拍攝前就被收走，隔這麼久我都快忘記有這種東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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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被收走，龍哥不也說了在這邊根本沒有訊號更無法對外聯絡，就只是一塊廢鐵而已。」艾維斯冷冷結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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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繼續探討聲音來源，但順著艾維斯的目光看到眼前的替代人員，一切言語全化為行動；我上前擁抱住已經成為節目人偶的納特，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已然毫無意義的對不起。

接在我之後，艾維斯也上前拉住納特的手，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無法判斷到底是難過還是生氣；艾維斯凝視著納特沉默了許久許久，最後隔著面紗，他輕輕親吻了納特，而我似乎從他那顫抖的指尖，窺探到一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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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鈴鈴鈴。

剛才的細小聲音變得更大更多了，它密集的如同細雨，又帶著打上玻璃般的清脆。我越聽越覺得熟悉，雙眼更是在意的四處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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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真的聽過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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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才剛結束，腳下突然撼動起來。

有點像是侏儸紀電影中出現的畫面那樣，小小的顫抖搖晃越變越大，很快轉為天搖地動。即便是生存在地震國的我們，也忍不住驚慌，唯一慶幸是活著的工作人員並不多，所以能聽見的尖叫聲反而是從舞台前方傳入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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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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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還在找原因的艾維斯，我看著頭頂上搖晃的燈罩，尷尬退開說：「我們是不是該先找地方避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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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連退開這幾步都不容易，幾乎是半蹲著把重心盡可能放低才有辦法站穩的程度。

然而這一切還沒結束，咚的一聲巨響，在聽見的剎那，人也飛了出去。我還沒能從地上爬起身，陸傑儒先一把將我扯離原地，隨即，頭上的燈罩便砸到我剛才趴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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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

這是爆發戰爭還是彗星撞地球？不對，我們在的地方應該不是地球，所以是宇宙亂流之類的狀況嗎？宇宙也會有亂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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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渾沌到不行，眼前的牆壁還開始龜裂，耳邊充滿各種噪音跟尖叫，除了世界末日以外沒有任何字眼適合形容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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