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紅就得死 - 不紅就得死－５３工作人員的懲罰

不紅就得死－５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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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糟，結果我也沒什麼資格說納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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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會，我用力抹掉淚水。

不是冷靜下來，而是單純想著明天拍攝會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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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拍攝，儘管腦子裡這樣想，可另一方面又很清楚，如果不把現況當作工作，當成一場會結束的契約活動，我真的隨時都有可能發瘋。說不定其實早就瘋了，所以才有辦法接受這種荒謬的事情繼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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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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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無法忍耐，我跪在床上捏著大腿，感受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重新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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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夜深人靜，還是因為看不到未來呢？

從理性層面思考，新歌舞台是最不需要花心思調整的表演，不用改編曲，舞蹈也大致熟練，動線跟畫面偷懶一點甚至可以直接丟給節目組找專業調整；從感性層面思考，已經破碎的ENTER，真的還有表演新歌的必要嗎？已經失去兩位團員的我們，即使回去也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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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繼續想這些沒有意義，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鑽出棉被想透過清水讓雙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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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在鏡子裡面的我，狼狽而落魄。

眼睛跟鼻子都紅了，臉頰比起之前又消瘦不少，連自己都難以違背良心說出好看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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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我還有誰會喜歡呢？連最基本光鮮亮麗都做不到的偶像。

明明這樣想，大腦卻貪婪地回想起黑鹿，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我的人類粉絲，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聽我抱怨給我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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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水龍頭跟羞恥心一起關閉，我悄悄推開房門走向邊間，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我用如果門已經上鎖就乖乖回去的藉口安慰自己，像個作奸犯科的小偷一樣，極盡所能地小心翼翼轉動門把。

門沒有鎖，人也還沒睡，正好把上衣脫下來的黑鹿，維持著衣服卡在手腕上的姿勢，愣愣地看著突然推開房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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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翡？」說完便臉紅，意識到不是幻覺的黑鹿慌張地轉身穿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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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不是、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換衣……等等！這是什麼？」都怪他害我跟著害羞起來，我急忙向前想要解釋，卻在他背上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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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否則黑鹿的背上怎麼會有黑霧在飄。

然而當我用力掀開他好不容易套回去的上衣時，他的後背的確飄著黑霧，那些黑霧像是從他體內、從他的背上那一條一條看起來彷彿裂縫的黑線散發出來。這畫面太不真實又太詭異，我下意識就想用手去碰，是黑鹿早一步轉過身阻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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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明天就會好了。」他一臉平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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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是什麼？」令我更加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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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點點頭，「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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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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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眼神有幾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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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雖然很想知道，但如果說了會變嚴重，你可以不用說。」我猛地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狀況，用雙手擋在他嘴前阻止他貿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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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沒有提，應該沒關係。」握住了我的手，黑鹿苦笑一下後解釋：「工作人員有簽工作契約，只要工作還得以繼續就不會死；相對的，如果做了一些契約上不允許的事情，就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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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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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鹿坦率地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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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怎樣嗎？」我好奇地指指，「會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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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像是整個身體都被撕裂一樣，不過只是一瞬間，之後就只是麻麻的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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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皺起眉頭，不是很想體驗這種痛楚。

剛才羨慕工作人員有契約可以談條件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餘下更多納悶跟質疑。黑鹿的表情太坦然了，就好像他已經很習慣這件事情一樣，要不是他跟我們一起來到這詭異的世界，我差點以為其實他是外星人，後背是他露出的馬腳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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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過來思考，導播都可以用殘肢出現，黑鹿偽裝一下好像也並無不可。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以為終於能放鬆，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我得好好試探一下才行。

萬一他真的是幕後藏鏡人，說不定有足以談判的機會，讓我們安全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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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好像很有經驗，我可以知道有哪些不被允許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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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漏任務情報、危害或傷害演出人員，大致上都是這類很基本的規定。」黑鹿簡單說完便扯開話題，「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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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有什麼大事啦，就是你也知道……雷克斯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在那間房裡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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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在這裡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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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應該不會讓你受懲罰吧？」我故意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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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鹿則笑著搖了搖頭。

我當然也知道不會，畢竟這不是我第一次待在黑鹿房裡，倘若這樣就能讓他受懲罰的話，那黑鹿早該把我趕出去了。不過這樣一想，懲罰是多久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呢？

從黑鹿篤定說明天會好的態度判斷，說不定是今天被懲罰明天就會好的機制，既然這樣，多半跟我猜的一樣是即時性，最起碼是當天發生的懲罰。即是說，黑鹿今天做了什麼事情才被懲罰，且黑鹿並不想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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