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週年篇：偶爾

（因為今天是3月18日，是屬於陳羽業和小姬一年一度的日子，因此加插一段額外劇情💕並非連接着現時劇情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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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外圍的水珠緩緩滑落到桌面，我呆看着杯中那剩餘不多的烈酒，偶爾回想起一些懷念的往事…沒錯，只是偶爾想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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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杯子突然被人倒滿烈酒，我才被周圍的吵鬧、談笑聲給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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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發呆啊小姬？轉到你了。」身旁的娋子拍拍我肩膀，醉醺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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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錯，我們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空瓶子轉到誰，就要選擇真心話或大冒險。選擇真心話後，必須喝下一口酒，然後被人問問題；若然連續三次選擇了真心話，第四次被瓶子轉到，則必須執行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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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不在乎地喝下杯中的酒水，濃烈的酒精令我咳嗽數聲，露出難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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娋子問身邊的朋友：「誰要問小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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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我問。」院依表現得十分踴躍，隨後一臉期待地問我：「對上一次，妳和男友愛愛，是甚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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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問這麼刺激的嗎？」娋子也被這題目給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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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面露難色，小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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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一年半前吧？太久了，我都快忘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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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有忘記，我和業的最後一次上床，是那年暑假。我懷孕、墮胎、見家長…這些記憶，我全部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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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男友是聖人嗎？他是怎麼忍得著的？」

「還是小姬性冷感？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性慾呢。」

「或許是大家達成了共識，不會進行婚前性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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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對於我的回應，感到不可思義，她們開始議論起來，而我則是拿過空瓶子，趕緊換掉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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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答完了，到下一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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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動瓶子，它在桌面上旋轉了數秒，便指向內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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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內理呢！我有超多問題想問的啦，關於妳和現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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娋子興奮地靠近內理身旁，她喝下烈酒後，臉蛋超紅的，似乎是酒精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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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分享一下，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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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那要從工作的時候，我剛認識他的那段日子說起了。起初我是把他當弟弟看待的，那時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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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杯子，放在唇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杯中的酒。聽着朋友分享她的新歡、腦海裏幻想着自己和業，如果…我和業可以像他們那麼恩愛，那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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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偶爾一起抽個時間，出來閒逛商場、看看電影，以前還在唸書的我們，可以待在書局一整天都不願離開。不時會在月圓的晚上，我們會聊聊彼此的生命，曾經受過的傷害，對於兩人未來的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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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的想法都只能夠埋藏於心裏。我露出無奈的笑容，喝掉杯中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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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想念，你舊時在迪士尼裏的笑容……

偶爾會憶起，我和你滿頭大汗，坐在街邊的麵檔一起吸麵的日子……

偶爾會懷念，我們趕不上巴士，結果決定逃課到附近打轉的時光……

偶爾也會想起，當我表白成功的那一夜，你的表情、我的喜悅……那一吻，真是叫人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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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經常獨自回想起過去的日子，就代表，現在的你生活過得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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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一個、下一個！」內理醉醺醺地轉動桌上的瓶子，它緩慢停下，指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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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又輪到小姬了，這次好像是第四次了吧？」身旁的娋子頑皮地對我說：「要開始大冒險咯！有沒有甚麼是不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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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夠醉，甚麼事我都敢做吧。」我若無其事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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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打電話給男友吧，跟他說……說些甚麼好呢？」娋子自言自語地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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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院依則提出建議：「有了！妳對他說，今晚我會在別人家過夜，若然他追問，妳就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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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知道要跟羽業講些甚麼。」我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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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撥號給羽業，打開擴音鍵，朋友們都靠上前來，安靜不發出半點聲響。下一秒，電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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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羽業平淡地問，背景還傳來一陣陣電腦遊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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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講一下…」我故意醞釀着情緒，身邊的好友都期待着我會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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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講吧，我在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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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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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迎來一陣寂靜，只剩下遊戲的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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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旁邊的娋子都驚呆了，輕聲在我耳邊說：「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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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其實這句話，我的腦袋偶爾也會冒出來，問我自己：要不要放棄？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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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知道，我和羽業該如何回到從前那樣子相愛、迷戀對方。回到愛情最初最初的時候，還是甘甜的滋味，我想再嚐一次，我們兩人一同沉溺在愛河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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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甚麼日子？愚人節嗎？」沒想到分手的第一反應，羽業是講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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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愚人節，是3月18日，我和你的二週年紀念日。看來你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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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掛斷電話。周圍鴉雀無聲，朋友們都緊張地看着我，不知道該說甚麼好。為了緩和此刻的尷尬氛圍，我故作輕鬆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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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險而已，待會我會跟羽業澄清一聲的啦，不是真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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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發訊息給他吧，免得他白白傷心，而且他知道妳拿這種事開玩笑，有可能生氣的啊。」娋子擔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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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啦，我晚一點再跟他講吧，輪到下一個了！」我若無其事地轉着瓶子，強行完結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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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精的作用下，眾人的焦點很快不在我身上，而是回到遊戲裏。此時，手機傳來數下震動，是羽業發訊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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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甚麼事了？幹嘛突然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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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覆：你是知道的，大家都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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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妳要講分手，至少也得讓我知道，我是因為甚麼原因而被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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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有點不忍心繼續欺騙他感情，便澄清道：哈哈，剛才耍你的，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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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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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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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鬆一口氣，我真的以為，妳會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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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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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只是輸了一場排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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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你有空嗎？可以過來接一接我嗎？大概一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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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是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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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那待會見咯！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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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掉手機，繼續跟朋友們一起喝酒談歡，直至有朋友醉倒在沙發後，我們才正式解散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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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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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多，我和另外兩位朋友一同下樓，一眼便看見羽業挨靠在攔杆前，等候我的到來。身邊的朋友識趣地跟我揮手道別，知道剛才分手一事只是虛驚一場，便安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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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羽業一臉輕鬆的樣子走過來，牽着我手，跟我訴說着剛剛接到電話後，他有多傷心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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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笑着回應他，沒有講些甚麼，因為其實那句分手的話，我是帶着半分真心講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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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了一會，我發現我們走的不是回家的路線，便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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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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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笑道：「反正都這麼晚了，不如乾脆去看個日出再回家吧，還是妳想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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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微笑回應他：「看日出吧！偶爾一次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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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我和羽業二人來到家附近的公園，坐在鞦韆上，看着高樓大廈之間的縫隙裏，滲出點點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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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這樣子了。」我對羽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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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出來工作後，通宵看日出甚麼的，早就不可能發生了。」他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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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很久沒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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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羽業，他沒有露出惋惜的表情，而是輕輕一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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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一趟迪士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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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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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我們的兩週年啊！妳不會忘記了吧？」羽業皺起眉頭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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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我回想起剛才他那句愚人節的說話，不禁失笑說道：「當然記得！我…還以為是你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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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嘛，這麼重要的日子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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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明天醒來大概也下午了吧？還是別去迪士尼了。」我擔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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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啦，明晚我們在迪士尼酒店裏住宿，這樣妳想玩多久都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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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羽業，我的男朋友，我的另一半，雖然我們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樣，整天黏在一起約會、談戀愛，儘管我會想念舊時的美好日子，但講到底，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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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是現在，忙碌工作、喝酒解壓、打遊戲放鬆一下，偶爾一次的二人世界，其實也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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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想放棄這段關係，但更多時候，我是希望和你一起走下去，繼續維持這份感情，直至永恆的盡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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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漸漸亮起，我和羽業輕輕接吻過後，便牽着彼此的小手，平淡而幸福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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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年篇：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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